气不打一处来的章尘离,接着又狠狠地给刘主簿几狼牙棒。可这几棒下去,打的那刘主簿好像没了气儿。章尘离气呼呼的骂道:“你还说*犯上,犯上就犯上。两棒打死你**的算了!原来,你们这些狗官,都是一些赖皮狗。*打死一个,少球一个!”
章尘离将刘主簿打过之后,气得蹲在地上。他盯着没了气息的刘主簿,看见刚才还是肥猪样的刘主簿,此时不知怎么的,漫漫地焉下去了。渐渐地,那刘主簿就变成了一张单单薄薄的人皮。章尘离感到好生奇怪,便轻轻一拉一直握在手里的铁链,那张面似刘主簿的人皮,便轻飘飘的站立了起来。章尘离再怎样的打他拍他,可就是再没有一点儿声息。章尘离忽然想到,这**的“牛得很”过去曾经是道士,莫非他修练过金蝉蜕壳之术?他在与我这阵子油腔滑舌之时,却悄悄的蜕皮逃回阳间里去了?章尘离想到此,一下子浑身都急出冷汗来了。他慌忙将那张人皮,折叠起来揣入怀里,拾起铁链和狼牙棒,顺着原路,迅速地赶了回去。边走边骂道:“这个老**的太狡猾了!你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你跑得了和尚,但你跑不了庙!*今天不把你给拿住,誓不为人!”
第六十五章 二瞎子美梦醉心
师爷二瞎子招呼着一路随从,轮换着抬着刘主簿的尸体,沿着古盐道,向着夷川县城回去。那四人抬着的轿子,还是一路吱嘎吱嘎的响着。不知情的老百姓看见,以为是刘主簿打道回府了。于是便纷纷慌忙的低着头,让道一旁,等那一行人走过去之后,才敢抬起头来。但他们对着那走过去的轿子,又纷纷的骂道:“**的,不知道今天又刮了多少银子回去!”
也有人在看到这群人,没有了来时的声张气势,就暗中猜想:莫非今日里,这‘牛得狠’没捞着多少银子,高兴不起来。所以就连下人,都一个个的变得恹拖拖的了。
他们哪里知道,那轿子里的刘主簿,此时早已成了一条死瘟。他们要是知道了的话,一个个不欢欣鼓舞才怪呢!
约一个时辰后,便有天子殿的六个和尚,气喘吁吁的赶了前来。三长老跑在最前面。跟在后边的人,都带着做法事的响器。他们到得刘主簿的轿子前时,便叫那几个抬尸体的人,把轿子放在地上。立时,和尚们的响器,便丁丁冬冬、咿咿呀呀地敲打和吹奏了起来。和尚们围着轿子,转过几圈之后,才吩咐轿夫继续抬着刘主簿上路。一个下人在前面,时不时的向天上抛撒着黄表纸,意思是给土地爷留下买路钱。和尚们一路跟在轿子后边,敲打、吹奏个不停。
师爷二瞎子手里提着刘主簿的那十两红包银子,一直跟随在轿子旁边。他表面上显得悲悲戚戚的,而内心却高兴得很哩。他很久都盼望着‘牛得很’这头瘟猪死了。如今,‘牛得很’真的就死了。这二瞎子就好似三伏天喝了冰凉水,内心里爽透了。你道他二瞎子何以这般地高兴?这其中的秘密,还得慢慢的说来。二瞎子给刘主簿做了十几年的师爷,对刘主簿这人的所作所为,了如指掌。这刘主簿虽然为一县正堂,实则为大草包一个。凡事都是由他二瞎子做主。二瞎子掌管着刘主簿的一切帐目。二瞎子眼见得刘主簿收刮来的银子越来越多,渐渐的也就眼红了起来。可是,要怎样才能得到刘主簿的那些银子呢?二瞎子算得上是费尽了心机。那刘主簿虽是个草包,可是他惜钱如命。存放银子的密室钥匙,从来就在他那胖腰上挂着,别人是休想拿得过来的。但二瞎子知道,刘主簿特别喜欢漂亮美丽的女人,也肯在漂亮女人身上花钱。看来,只有通过女人,才有可能拿得过来刘主簿那腰上的钥匙。于是,二瞎子便想到了香春楼里的*子晶哥儿。那晶哥儿二十一、二岁年龄,人标志得如沉鱼落雁,羞花闭月。在整个夷川县城的*子行中,就数晶哥儿最走红。虽然是做的千人骑万人跨的职业,却也深得那些官家贵人,花花公子们的宠爱。师爷二瞎子和晶哥儿,还在三年前就好上了。那晶哥儿的千媚百态,每次都把二瞎子服伺得心旌荡漾,神魂颠倒的。当二瞎子大把大把地往晶哥儿身上撒钱的时候,渐渐地也便觉得,自己的那点儿俸银,已远远不够开销了。情急之下,就开始打起草包刘主簿的主意来了。他对晶哥儿说:“我们的主簿大人,他也看上了你呢!什么时候,我也让他来给你的*孔里塞钱吧!”那晶哥儿却娇滴滴地道:“有你师爷对我好就够了。那个刘主簿,看起来就像头肥猪。我这娇嫩身子,怕不叫他给压瘪了?我只要师爷你对我好。”二瞎子搂紧晶哥儿道:“你有所不知,那草包的银子,你一辈子都享用不完哩。你若和他搞上后,把他的密室钥匙弄过来。我和你,慢慢地将他的银子瓜分了算了。”晶哥儿道:“我怕我没那大本事!”二瞎子摸着晶哥儿的粉脸说:“你肯定行的。那草包本来就是只馋猫。”“那就试试吧!”于是二瞎子与晶哥儿合计好,没费吹灰之力,就把刘主簿给引到了晶哥儿的锦帐中。晶哥儿才与刘主簿颠鸾倒凤,巫山云雨的第三次时,晶哥儿便对正在兴头上的刘主簿道:“哎,我说我的主簿大人,您一串钥匙整日里挂在腰间,叮叮当当的,多有损于大人的形象啊!历来说管家婆,管家婆的,您这钥匙,应该给女人管着才好呢!”刘主簿气喘吁吁的道:“我家那个麻面婆,我一见着她就心烦,哪里还能把我的宝贝钥匙给她管。”“您的这几把铜钥匙,能算得上什么宝贝儿?”晶哥儿扭捏着问道。“你不知道吧,我的几万两银子,只有这钥匙才能打开那密室门哩!”刘主簿得意洋洋道。晶哥儿抚摸着刘主簿的猪头说:“那您就更不能,把它招人现眼的挂在腰里了!您想,您整日里,公务繁忙,万一一时不小心,把钥匙给弄丢了,让人家给捡了去,那您可不就背大失了?您得找个细心的女人,将它给管着才好哩!”刘主簿这个草包,觉得晶哥儿言之有理,于是说道:“可是我,并没有信得过的女人哪!”晶哥儿于是搂紧刘主簿说道:“如果大人信得过晶哥儿的话,那就把钥匙,给奴家为您保管着。我保证万无一失!”真的那草包,鬼摸了脑壳似的,就把那串胜过自己身家性命的钥匙,放在了*子晶哥儿那里。二瞎子听晶哥儿说,已经从刘主簿那里,拿过了密室的钥匙。二瞎子听完好不高兴。他当即搂住晶哥儿,又是啃又是舔的,口中直叫道:“我的心肝,我的宝贝,这下子,我们可大发了!”之后,二瞎子和晶哥儿两人,只要一想要用银子,二瞎子便从晶哥儿那里,拿过钥匙。避开刘主簿那草包,就如进入自家菜园般的,想要多少便拿多少了。之后,再打开帐簿,随便列出一个支出项目,就把刘主簿给敷衍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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