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背后胸前贪婪地抚动。段玉闭上眼睛,倏然迷醉。
当南阁的右手掠过段玉的小腹,就快到达那一点的时候,他忽然感到一阵烦
乱,欲望与理智在一瞬间激烈开战,混作了一团。眼前的这一个,不是贾圆,也
不是一个他能够娶其为妻的人,甚至她的现在,连一个受人正视的眼光都得不到,
她只是一个,一无所恃的弱女子。也许唯一能够保证她将来的生活不至于太糟糕
的,只有这“天赐”的贞洁了。我能不能,替她决定,她的一生?会不会破坏?
……南阁吻遍了段玉的全身,甚至她的脚心,她的私处,在段玉的小腹因他的亲
吻而起伏如波的时候,她紧紧攥住了他的手,呼叫着他的名字。然后南阁抱着她
的肩头,继续平静、欣慰地亲吻,她的柔唇,她的红颜。
她微笑了,睁开眼,低声说道:“你真坏。”
南阁又紧紧地拥住她,像羔羊一般亲吻着她的脖颈。
临送段玉出门,南阁忽然想起柜中的安全套。
希望下次也不会用着它,他想。
礼拜三,南阁把写好的长篇报道交给侯正贤审阅,侯指指刘锋说:“这类稿
件全归刘主任看,以后你就让他看吧。”南阁又把稿子拿给刘锋。刘锋翻了翻,
说道:“你给一中校长打个电话,问他把钱汇过来了没有。汇过来的话把汇票给
传真过来。”然后就把稿还给了他。
南阁便去打电话。
“哎呀,南阁,”董校长在电话里说,“这事儿出了点问题。”南阁心里一
格登,凝神又听。董校长接着说道:“昨天你们一走我就去找财务,说是给你们
把钱汇过去,但财务上说咱那新盖的大楼正在备新料,把钱全贴上去了,一时半
会儿补不齐。你看这样行不行,等开学以后我再给你汇钱,那报道嘛,也等那会
儿再登也行。”
“嗳,董校长,这个……那合同上写的是今天汇,报社有规定……”南阁一
时不知道该如何措词才好。
“那也没办法呀,你现在叫我去开钱,到哪儿去开呀?那座楼也逼着我呢。”
校长说。
“我先问一下领导吧。”
“哎好好,你尽量跟领导说说,这迟早是要给的。”
放下电话,刘锋就问:“怎么?他不给是吗?”
“他说得等到9 月份。现在盖楼,把钱全用了。”
“你让他尽量快点儿,报道还是这期就发,发了以后给他多寄几份。”
南阁又给校长打电话,把这个意思说了一下。然后下三楼去副主编王开明的
办公室。
王开明一目十行,把报道看了一遍,然后大笔一挥,批了个“发”字,说道:
“写得不错,好好干。”南阁接过稿来,心下释然:这个礼拜的活儿已经完成了
一大半了。
执行副主编王开明,原先是《洪州日报》经济部的副主任,《城市周刊》一
创办,他便被派了过来。南阁刚过来的时候,他去广州一家企业拉“赞助”,所
以没见着。他的办公室在三楼方总的那个位置上,从地理位置来说,正好在方的
脚下。在他的办公室外面,是摄影部、广告部和发行部三家合用的综合办公室。
广告和发行二部安排在编辑部的脚下,也正应了“经济是基础”那句话。
第六章 江湖
礼拜四,贾圆打过电话来,对南阁说,她丈夫礼拜五要回来,所以不能和他
见面了。她像从前碰到这种情况时一样,以撒娇的语气显示了自己的无奈和遗憾。
然而南阁听了这个消息却为之释然,因为,除了周五他要应郭升之请之外,能不
见贾圆也正好能暂缓下一贾圆和段玉之间的“冲突”,——主要是他自己的心理
冲突。
但是下次呢?再下次呢?当他和段玉的相处时日渐久的时候,他发现他对贾
圆的兴趣顿减。虽然他和段玉在一起,不能像和贾圆在一起那样放纵无忌,但是
他发现,和段玉的拥抱,感觉要好过和贾圆的做爱。贾圆的形象已然模糊,而在
他心中日渐真切的,是段玉。仅仅这样就可以满足了。当他又一次用舌头使段玉
眩晕时,他忽然产生了这样的感觉。
为什么呢?
他心甘情愿地、全身心地去吻段玉娇小而丰满的足,那孩童般的质感,给他
一种温暖的感觉。他吻段玉的每一寸肌肤。他说他“爱”她。他甚至产生了要娶
她为妻的冲动,仿佛忘记了他和她不可能。
他为什么要和她在一起呢?
郭升把饭局设在了离南阁的住处不远的一家中档饭店里。在电话里,南阁说,
就他妈两个人,值得这样破费吗?郭升则说,不是两个人,还有一个座陪的,一
个朋友,是个大老板,介绍你认识认识。郭升提前定了个包间,三个人见面以后,
互相寒暄,南阁才知道那位所谓的大老板,是南城区一家私营纸质包装制品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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