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我腿短,但体内的爆发力还是让我如豹子一般,我甩开拖鞋,光着脚慌不择路的跑到了树林里。林子里的树不是很密,偶尔有几声蝉鸣,空气冷冷的,月光在这么冷的夜里显得更是安静,它透过树影,在地上画着不知名的画作,看起来美极了。可这么美的景色,我却一眼都顾不得看,因为陈清的脚步声让我知道,他就在身后不远处。
爆发力虽然可以让我瞬间变身,可时间久了激素也控制不了我的腿发酸,肺子发痛。我的两条腿开始越动越慢,气管也疼得要命,嘴巴里都满是血腥的味道,陈清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近。
怎么办?
谁能救救我?
就在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前方出现了一线暖暖的灯光,伴着灯光还传来阵阵欢笑笑声,听声音好像有不少人的样子。我看到了希望,感觉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跑起来都有劲了。
我咬着牙,用尽所有的力气,向灯光处跑去。
灯光在一点点的变大,源头也在一点点的清晰。我看到几间砖房,房前有一个小院子,院子里烧着一堆篝火,火旁围坐着几个男人,屋里还飘来阵阵的饭香味,有两个女孩子出出进进的拿着东西。太好了,这么多人,陈情就算有再大的本事也奈何不了我了。
乐极总是生悲的,胜利就在前方,我却倒在了建国前夜。就在火光马上要暖到我的脚的瞬间,陈清赶了上来,一手拦腰把我抱起,一手捂住了我的嘴巴。我呜呜直叫,拼命挣扎,可在陈清的面前,我所有的挣扎都是多余的,我什么事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陈清把我从希望的边缘拖走。
“你仔细看看篝火旁的人,然后再决定要不要尖叫着逃跑。”陈清把我抱到了一棵大树的背后说道。
我觉得他的手松了下来,赶忙挣开,向篝火望去。
只一眼,我就明白了现在最好的出路就是乖乖的听话。
火堆旁的人既没有缺胳膊断腿,也没有歪鼻子斜嘴,既没有满面鲜血,也没有全身腐肉。话说他们穿的我也很熟悉,经常在爱国主义电视剧里瞧见,都不需要仔细研究,我就知道他们板上钉钉是东北抗联的。
不仅如此,那个房子也是十分老式,十分简陋,屋里出出进进的两个女孩子穿着家织布的衣服,衣服上还满是补丁。
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这种没有摄像机的情况下,突然看到这么一群人,我说不是撞鬼了你都不能信。
“这是怎么回事?”我问陈清。
“走吧,边走边说。”他拉着我往树林的深处走。
“我不要,我宁愿和那些东西待着。待在这儿我九死一生,和你走了我就死无全尸了。”我抱住树一步不肯挪动。
“我改主意了,打算和你重修旧好,之前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吧。”
“你当我还18啊。这种鬼话,你还是说给火堆旁边的那一群去听吧。”
“就这么不相信我?”
“我要是再信你,我就该去看精神科了,这种毫无根据的谎言你也能说的出来,你档次也太低了吧。”
“那我给你说下理由,咱们边走边说。”
“不去,你都不告诉我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怎么能和你走。”
陈清没想到我如此会说车轱辘话,愁得他直拿脑袋撞树,我看他那副受窘样子,笑了起来说道:“你不是被我打傻了吧?这还是当年那个温润如玉的陈清吗?”
“哎,我捋顺一下慢慢说吧,你打算先听哪个?”陈清看来并不介意我的话。
“先听你为什么改变主意,要和我和重修旧好,我觉得解决了这个问题才能考虑其他。”
“为什么改变主意呢?因为我发现,我想要拿走你的内丹是不可能的事。”
“怎么不可能?”
“首先,你只不过是待罪流放,天庭新上台的吏部大员,觉得要对保护好你们,省的丢了天庭的面子。其次,你是阴司的人,地藏王已经安排好了你的命数,所以上次我做了完全的准备,还是失手了,我想通了我可没本事和地藏王较劲。最后,我觉得我还是对你下不了手,上次之后我老是做噩梦。而且,我在天庭的好友给我想了一个办法,比你这边可行性高多了。”
“恩,我捋一捋啊。首先,你前两点还比较可信,后一点我也不追究了。其次,你天庭的好友?你怎么会有好有在天庭?他给你想了什么办法?”
“其实我也不知道,有一天他找到我的,和我说上辈子我也是神仙,我俩关系很好。”
“那你岂不是和我一样,是被流放的,你怎么知道我是被流放的?”我打岔道。
“我一项一项的说啊。首先,关于你的事我是在我朋友那知道的,他曾经负责追回那本三世书,书曾经在他手里放过一天,我碰巧看到了而已。然后,我和你不同,我是平定叛乱的时候仙根被打碎了,你还能有个指望,我要想再上去还得重头再来。”
“那你和我说的被你师傅救得什么都是鬼话了吧?你到底是怎么脱身的?”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醒来的时候没死,自己咬咬牙爬上了上。后来在我朋友那看到三世书之后,我才明白,是你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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