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会儿,我开始眼皮打架,我对着所有的祖宗说了句晚安,就爬上床去。还没等我躺下,就哭了,三爷爷真是缺德,竟然给了我一个木头枕头。没办法,这也没有别的材料,枕衣服我又舍不得,只好咬牙枕了上去。别说,还真硬。
枕头再硬也得睡啊,在这个昏暗恐怖的密闭空间,只有睡觉才能有利于身心健康。我躺在床上,比和眼睛开始数饺子,数着数着我就饿了,为了不让自己继续饿下去,大脑自动发出指令让我酣然入梦。
都说是入梦了,当然要做梦了。
在梦里好站在现在躺的位置,看着房屋中央,有两个男人跪在那里,像刚刚祭拜完一样。
“哥,你还是少出去吧,母亲和嫂子都很担心的。”
“我不去窑子里打发时间,就得去给鬼子卖命,哎,你也少抽点大烟吧。”
“不抽干什么?连吃口大米都能掉脑袋的日子,不醉生梦死还能干嘛。”
“我听说,周家的大表侄跑了。”
“跑了也好,即使将来战死沙场,也比这样窝窝囊囊的好。”
“不说了小心隔墙有耳,我出门了,你叫弟妹多去陪陪鹤知吧,她天天一个人也够苦的。”
接着,场景一转,从黑夜变成了白天。一个男人站在供桌前面,门口围着一群人。
“我们莫家,自打先祖拥有第一块土地开始,就从没买房子买地的事情。谁也别想从我莫亭手里拿走家里的一砖一瓦一把土,房子是绝对不能给的,就算我们莫家死绝,这栋宅子也要留着放牌位。”
我心里已经完全明了了,这个男人肯定是我大太爷爷莫亭,刚才另一个就是我太爷爷莫留。哎,一对儿五短身材,看来我长成这样还算基因突变呢。
情景在一转,又到了晚上,太爷爷和大太爷爷又跪在了祠堂里。
“以后家里就全交给你了,帮我照顾鹤知吧,她也每个孩子什么的,以后她老了就全靠侄子们了。”
“恩。”太爷爷不住点头,满面泪光。
“你出去吧,我一个人静静。”
太爷爷起身走了出去,泣不成声。
过了一会儿,大太爷爷莫亭拿出一把手枪,接着我就闭上了眼睛,只听一声枪响。
我睁开眼睛,场景继续转换,棺材就停在院子里,里里外外都是人,哭的叫的唉声叹气的。
仪式刚刚结束,棺材还没来得及抬起来,大门被推开,一队伪军耀武扬威的绕过影墙走了进来。
“我们要开棺验尸。”领头的人趾高气昂的说道。
太爷爷赶忙走上前,把一袋子东西塞到了那人手里说道:“行行好,看在大家都是亲戚的份上,让我哥哥安心的走吧。”
“这我可办不了,是上头的命令。”
他着话音还没落,一个女人扑了上去。我看他穿着重孝,应该是大太奶奶鹤知。
“你是不是欺负我一个没儿没女的妇道人家,我告诉你,我表哥是在重庆的衙门里当差,有朝一日万一变了天,小心我杀了你全家。”
“臭婆娘,你敢威胁我。”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男人都死了,我也不想活了。”鹤知太奶奶说完就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大家纷纷来劝,正当大伙乱成一团的时候,天突然黑了,接着一声炸雷从天边传来。众人都呆住了,我也顿时惊醒。
我在黑暗中长舒了一口气,擦擦额头上的汗,翻了个身。
其实有的时候我们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恐怕有些事情的真相,连当事人都不知道。
=====================祠堂完==========================
第七章 时光森林
我翻身假寐了一会儿发现,睡意越来越少,但尿意却越来越多。拿过手机看了看时间,哭死,还没到12点,看来憋到明天早上的可能性基本为零了。为了剩下的时间能安稳入睡,我只能起来,披着外套,趿着拖鞋向后门走去。
今晚的月亮特别的好,又大又亮,我借着月光向外看去,门外一片光秃秃的空地,空地后面是一片小树林。我抬头看看月亮,又低头看了看那块毫无遮挡的空地,然后我做了一个决定,即使树林里有狗我也要去那。这光线明亮,毫无遮挡的上厕所,被好事之徒拍下来,传到网上,我还活不活了。
我回屋拿了一根小棍子,走到小树林旁边,找了一块儿很有隐蔽性的地方,又拿棍子在周围一顿抽打,不管什么蚊子虫子蚯蚓蚂蚱的统统赶走,然后我就心满意足的方便了一下。
排除毒素一身轻松的感觉真好,我提着裤子慢悠悠的往回走,走到空地中间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后门的阴影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我揉揉眼睛,仔细看了一下,然后做出了一个超难的动作——在前进中突然180°转身,并加速开跑。
大家一定好奇我为什么要跑,原因很简单,如果你在半夜12点,孤身一人与一个冷血无情非要把你杀之后快的人狭路相逢。我相信,只要不是傻子都会转身就跑。
没错,阴影里的那个人就是陈清。我虽然没有看到他的脸,他他站立样子,他抽烟的姿势,我一辈子都记得。当然他打我的力度我也记得,我的脸都开始回忆疼痛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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