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妙妙浑身一震,忽然睁大眼睛,呆呆的说:那你为什么,要对我店里的那些技师,我们的老同学……
“我……我只有你这一个朋友,你只能有我一个。”
小华在地面上,慢慢的爬行着,拖拽出长长的血迹,爬到萧妙妙的脚下,抱住她的腿,一脸病态宠溺,“嘿!萧妙妙!我告诉你——你只能是我的,我不允许你再交其他的朋友,你知道我看到你和她们谈笑风生,我的心有多痛吗?你让我……好难受啊。”
萧妙妙一呆:我……让你,难受?
“对,对。”
小华露出疯癫的神色,抱住她的双腿不断往上攀爬,仰头望着她,一脸病态狂热,“我爱你,我爱你……我不允许你有其他朋友,我就是忍不住要杀了她们!我要吸光她们的阳气!我要疯狂折磨她们!我要把她们,都灌上粪!!”
她一字一顿,满是坚决,话语间的意思,残忍极了,恶毒极了。
我看到她一脸病态扭曲的动作,头皮一麻,问:那你其实是……
小华忽然呆滞,扭头望着我们:“我要把我吸到她们的阳气,反补给妙妙……这样一举两得,我解决了妙妙的朋友,她也能活命了,我们又能回到开始了……只有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只有我们两个。”
萧妙妙有些崩溃,指着她,说不出话来:你……你……真是疯了,你真是疯了!!
“不疯魔,不成活!”小华忽然狠狠的,抱住了萧妙妙的腿,眼眸里满是颤抖到极致的癫狂,“对……对,我就是那么自私,我为了得到你,你肯定不会让我害那些人的,我偏要……我偏要害她们,可惜,都失败了,都失败了……”
她忽然喃喃着,一脸麻木,瘫软在地,发疯似的喃喃:我失败了,我失败了……我失败了……
我心里看着神经质一般,疯狂抱住萧妙妙的腿,亲吻的小华,她似乎因为失败了,陷入极致的崩溃与绝望,才会那么语无伦次……
她整个世界,崩塌了。
我心里有些五味杂陈。
这小华,的确是一个疯子。
她是一个十恶不赦的鬼崇,吸人阳气,是她的天性。
她泯灭了一切人性,变得恶行滔天的鬼崇,越来越凶,越来越迷失自我,彻底失去作为人的良知,可从未忘记萧妙妙。
“你啊……”
萧妙妙缓缓蹲下,双手抱住了小华,“你真是疯了,疯了……”
“各位高人。”小华猛然扭头望着我们,“萧妙妙是被我迷惑了心智,才到处害人的,我求求你们,不要伤害她。”
砰砰砰!
小华猛然趴在地面上,奋力的磕头,一个个有力的磕头响声,回响在整片后院。
我心里不是滋味,说:“放心吧,她当年做下你们多滔天恶事,都是你这个凶崇蛊惑人心。”
“谢谢,谢谢。”
司玉华满是激动,像是条讨饶的狗一样摇尾乞怜,疯狂的摇晃着尾巴。
她凄惨无比,不断哆哆嗦嗦的道谢,然后把目光看向萧妙妙,“我的本意,是我到处害人,吸阳气反补给你,不然,这四年下来,你也活不长了,但是现在……这样也好,我已经在尾巴上吸了够多的阳气,我死了,你把尾巴接回去,你借着这些阳气,能补回一些亏空的身体。”
萧妙妙,不言不语。
司玉华没有再说些什么,她的眼神,越来越飘忽了,慢慢失去了神采,忽然低声说:“还记得,我们一直,偷偷玩的那个游戏吗,那是我们两个人的约定。”
萧妙妙沉默了一下,摇头:我不记得了。
“你记得的,你一定记得!!”
小华像是疯狂野兽大声嘶吼,“我不信,我不信……”
她的大声嘶吼,渐渐化为可怜的悲鸣,无力的摇着尾巴,像是野狗般讨饶着。
她吼得撕心裂肺的力竭后,无力地望着冷淡的萧妙妙,苦涩说:“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你不记得了,那我告诉你。”
“我当时说,如果我没有生在那样的家,那该有多好……我要杀了那该死的养父,然后两个人一起私奔,归隐深山田园,在茅屋里,我是丈夫,你是妻子,我们一人吹笛,一人织布,神仙眷侣,郎才女貌,过着农耕织布的生活。”
萧妙妙还是沉默,忽然说:那太幼稚了。
“再弹一曲,就一曲……我吹笛,你织布,说好的郎才女貌……快!快啊……你还在等什么。”司玉华像是想起了什么,猛然之间,哆哆嗦嗦的抢过地上笛子,沙哑的吹奏起来。
一曲忽高忽低,有气无力的高山流水,渐渐响了起来。
“我明白了。”
萧妙妙沉默了一下,伴随着笛声,拉起了自己半米长的尾巴,与对方半米长的尾巴,两条粉红的长蛇,缓缓打结起来。
那是中国结。
我现在才知道……她们两个高中女孩,背地里拉出来后,是到底在玩的什么变态爱好……打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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