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是另类的尾交。
我们两个人,站在后院里看着这一幕,默不作声。
萧妙妙在一脸温柔的如妻子般,抓着双方的粉红尾巴,缓缓编织着。
而司玉华趴在地上,在轻轻吹着笛声。
仿佛他们在古代悬崖边的茅草屋上,郎才女貌,一人吹笛,一人织布。
吹笛自然是吹笛,而织布……竟然是编织中国结。
只是,那司玉华吹着笛子的声音,渐渐衰弱,几乎变得不成曲调,渐渐的,她彻底不行了,她趴在地上,眼神……渐渐失去了神采。
萧妙妙仍旧没有停下,她拉着编织,渐渐编织成一个粉红色的中国结,满是鲜艳与湿漉漉的颜色。
那是一个心型的中国结。
“这个中国结……美吗?”萧妙妙苍白的笑了笑,望向地上的尸体,眼泪像是珠帘断了线,“他让我学的,说只有这样,才像是一个合格的妻子……她一直把自己当成男人,真是有些幼稚,整天玩有些愚蠢、变态的过家家,说我们也可以交配,让我嫁给她。”
“或许我们一开始,就是个丑陋的错误,请原谅我年少时的不成熟。”
“可是那时的我,竟然相信她了。”
萧妙妙端起那一个巨大的粉红中国结,默默扯断了司玉华的尾巴,说:“你看——它美吗?很美吧?她曾经对我说过。”
“即使是尾交……那也是我爱你的形状。”
第八百九十一章 一曲肝肠断
我沉默了一下,那是一颗红心型的中国结。
我常常见到有人编织。
可是此时此刻,见着这吊在尾巴上的粉红中国结,我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在我眼中,这明明是一种十分恐怖扭曲的行径,那个恐怖的中国结,以及她们私下的变态趣味。
可是现在,我不知道为何,心里有一股剧烈的震撼感,像是无数狂暴的浪潮,冲击着我的内心。
萧妙妙也不说话。
她默默抚摸着中国结。
她和司玉华缠在一起的尾巴,末尾的那一段是太岁肉。
她从司玉华的尸体拉扯下来后,默默拿着尾巴末尾的那一段管道,连在了自己的尾巴末梢,肉芽蠕动,渐渐粘合在了一起。
就这样,司玉华的尾巴,渐渐长在了她的身上。
萧妙妙的尾巴,也开始慢慢变得有力,柔软的举起来,来回晃了一个圈儿。
她把尾巴举起来,她的粉红尾巴末梢上,连着一个巨大的粉红心型中国结。
这根举起的尾巴,又给与我们一次剧烈的视觉冲击感。
“这根尾巴,美吗?”萧妙妙轻轻问我。
我和苗倩倩、小青儿,没有回答。
我听了她和司玉华的故事,彻底都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她们这两个人,都是能为了对方发狂发疯,不顾生死的人。
我忽然之间,想起了这洗浴中心的第一件怪事,半夜,有人吹响笛声,嘴里喃喃着:
“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
想必……
是司玉华在半夜里独自吹笛。
这一句话,不管从哪方面的意义来说,都是如此。
“程老板,果然是高人,帮我彻底解决完了这一桩阴事。”萧妙妙对我们微微鞠躬。
我沉默了一下,说道:“你这个尾巴……”
“我以后,并不打算使用。”萧妙妙摇头低声,有些苦涩,说:“留着它,权当一场美好的回忆吧。”
我摇头叹息。
脑袋里仍旧满是血色,被那恐怖血腥的画面震撼到,久久不能平息。
她们两个孤僻的孩子,悲剧的童年过往,才造就司玉华那么扭曲病态的性格,才相互走在了一起。
她们的故事,从少女时代到现在,都掺杂着麻木阴沉与绝望黑暗。
如果,她们当时的小小努力,杀死了养父,没有出现那个意外呢?
或许,真的遵守约定,从此两人私奔,躲进大山里,开启那种男耕女织的生活……
那样,或许才是最好的吧,或许,也因此不会发生之后县里一连串的连环案悲剧。
我正感怀着,萧妙妙已经收拾好了东西,把尾巴当成一个粉红色的中国结,挂在后背上,像是一个日本和服背后的蝴蝶结一样。
只不过,是心型的。
“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
那一曲“高山流水”,背后有一个唯美的古代故事,伯牙与子期,高山流水遇知音……被后事传承成一段美谈。
从某种意义上,这不正是这两疯子的故事吗。
人,真的有感化恶鬼的能耐吗?
我不太清楚,但我知道,有些惦记,有些思念,哪怕化为滔天厉鬼,在作恶害人的同时,也会一直记着她。
而眼前,算是美谈吗?
我觉得不是……
是怪谈吧。
并无太多美化,这本身就是个怪谈。
……
“谢谢各位阴人。”萧妙妙望向我们,低声说:“只不过,小华附身的这个男人尸体,现在躺在后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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