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过头看着刘裕景,他还在发抖,我看他这幅样子有些不满,问:“到底少了谁?”
“二楼的第三间,里面的男人没有跟着来。”
原来如此,可是这个人没道理还留在那里。他不和我们出来,那他会去哪里?
刘裕景瑟瑟索索,他说:“一开始我也没想起来,总觉得有些不对的地方,可我又说不出来到底哪里有问题。就在你问郑姐,秦老板有多少干儿子、干女儿的时候,我才想起来队伍里少人了。”
“少个人而已,没必要把你吓成这样吧?”
“你说那人会不会被他们给杀掉了?那人起先一直都被关在屋子里不给出来的。而我和你看似自由,其实也是被关起来的。只不过我们活动的面积大而已。”
这个刘裕景果然不傻,他早看出来我们的队伍有问题,而秦子涵对待我们的态度也有问题,但是他一直没说,找到了机会才和我商量。他推别人及自己,担心我们的下场也会和那个莫名其妙消失掉的人一样。
事到如今我也只好告诉他实话,“叫你别来倒斗是有原因的。因为我是被人迷药迷晕绑到这里来的,铁链子你也看到了,我们会不会死,我还真的不知道。”
“唉,都怪我欠考虑,本来想着你的事情和我毫无关系,我还能借你上了秦老板这条大船,还以为可以像他们一样入伙,没想到是上来一条贼船,现在待遇和你一样了。”他有些垂头丧气。
这么说起来刘裕景其实是想借我当跳板联系上秦承志,然后加入盗墓团伙好实现自己的人生目标。
我冷笑一声,“不用灰心,起码我们可以活到找到‘莲花’以前,说不定再在此之前你就能立个头功,比如在粽子的口中救下秦子涵,到时候秦承志一样会收你当小头目。你还是可以实现人生理想,迎娶像丝丝那样的白美瘦,走上巅峰的!”
刘裕景好像完全没听懂我的反讽,还是其实已经听懂了又在装傻。他问我:“莲花是什么?我们倒的东西叫莲花吗?它是什么样的宝物?”
不过我也不需要费心回答他,因为阿珞恰逢其时地上了车,看到我们二人的表情,问我们:“怎么了?”
“没什么。”我冲她笑笑。
休息完以后大家继续上路,这一路很是枯燥。
到这里来的每一个人都带着自己的目的,彼此之间的关系复杂的让我头疼。这些人都算不上是绝对的坏人,只是哪些人会对我有利,哪些人会对我有害,统统都是未知数。
我们抵达了狮泉河以后,在此休整了一天。第二天就出发去了冈仁波齐与森格藏布之间的古格遗迹。
一路上我反复的试探阿珞究竟知道多少,但她说,她接到的命令是去冈仁波齐与森格藏布的古格遗迹寻找塔墓,据说有人将那让人长生不老的“莲花”放在塔墓中。我们此行的目的就是找到塔墓。
我又想起二十多年前的那个盗墓贼为什么要把“莲花”偷出来分开放,他的目的无非就是不想让人找到她,使用它。至于为什么会放在墓里,大约因为他是个盗墓贼,所能想到保险的地方大约只有那些个凶险的斗里。他要借那些斗里的机关、粽子保护宝物不被别人拿走。
一个盗墓贼要保护墓里的东西,本身就是莫大的讽刺,让我再一次生出那种极度强烈的渴望,渴望知道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在渴望的背后依旧了不少隐忧,十年前,我的父亲找了另外一半,随后找到那一半活下来的人陆陆续续**而死。然而,我们如果接触到了这一半,会不会也落得如此下场?
正文 第224章 高原反应和陷阱
如果斗下和“莲花”真的如此凶险,秦承志为什么又会让自己的儿子下斗去,还搭上自己那么多的得力干将。
刘裕景口中“二楼第三间房间的人”,是不是真的被他们悄无声息地杀死了?我的直觉告诉我,那个声音动听的男子并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死了,那天的秦子涵只是威胁屋里的人,并不会真的就这么让他死了。我坚信这一点,因为没有用的人是不会被带到这里来的。
到了亚热,再往西就没有好路了,我们车总是开开停停。“皮夹克”为了以防万一还从外面买了不少牧民的马匹。我发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那就是我们没有向导。
没有向导在这种地方是很危险的,我想他们是不可能不知道的,但是倒斗的不比寻常人,总是怕人知道,即便是怕人知道也不能不请向导带路啊。
这里是高海拔地区,气候条件比一般山区还要恶劣,平均海拔四千多米,阳光的照射极度强烈,我有生之年里压根没有被这么强的阳光照射过。丝丝怕晒黑,早早的就把自己包起来,嘴上还带上了厚厚的口罩,不过口罩再厚也挡不住她那尖的可以戳死人的下巴。
我好学着丝丝的样子把所有露在外面的皮肤全部都包起来,眼睛上还架上一副太阳眼镜。即便如此,高原的可怕日光还是照得人头晕目眩,天空蓝的几乎不见一丝云彩。
“皮夹克”早就不穿咖啡色的皮夹克了,所有人都穿上了厚重保暖的登山服。全身光衣服的重量就有十几斤,我和丝丝最先开始吃不消,我一直强忍着,虽然明里是被绑来的,但毕竟是我自己想来的。可是丝丝不一样,进了藏区以后没有平坦好路的地方,我们有时要下来走一段。每到这个时候丝丝就不满意,时常哭哭闹闹的,直到秦子涵扇了她一记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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