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生土和熟土的不同分布来断定墓葬的范围。古人在生土上挖出墓坑或者墓道、墓穴,下葬以后再将熟土回填。这样墓坑、墓道和墓穴的土就变成了熟土,因为它已经被人翻动过,改变了原来的结构和质地。
正文 第564章 盗墓笔记(4)
熟土的吸水性比生土强。墓葬年代越久,潮湿度越大。尤其是西汉时期的墓葬,经常大量使用黄土封填,吸水性更加强,这个特点让找墓变得方便。
雨过天晴后去找墓,一些离地面比较近的墓甚至不需要用锄头取样,一眼就可以看到墓在哪里,因为墓坑上的土比较湿,而附近的土比较干燥。
这就牵涉到一个看土的诀窍,我爸爸的笔记里面也有写到。也是一句口诀:生土死土都无墓,活土可疑莫放过;花土上来要细看,扑腾土现不会错。
笔记中比较重视的,就是要细看的花土,和下面有墓的扑腾土。所谓的花土,便是在造墓挖坑的时候,地下几米甚至几十米的原生土会被翻开,混乱在一起。土层原有的结构和层次都会被打乱,形成含有各种不同颜色的土壤,就是一种人工土层——花土。这种人工土层即便经过百年也很难改变,一看就知道。这种杂合土就是花土,是需要仔细分辨的土层。
在活土中还有一种特殊成因的土壤,叫做扑腾土,和花土一样也是一种地下有墓的信号土。一般的墓道填土虽然经过人工锤炼和夯实,但它的结构依旧不如自然风化的土壤结实。没有填完的土会遗留散落在墓道附近,这些土和墓道内的花土一样,也是被翻动过的杂土,但比花土的密度低、较为松散,土层厚度不大,也不均匀。在盗墓者的口中,俗称扑腾土。
我回想起这前的几次盗墓经历,确实有这样的现象,挖上来的土和地面土色不一。只是当时我并未明白其中的缘由,所以看过了觉得有些好奇也就过去了。一来,挖土的任务从来都不会分派在我的头上。二来,也没有人解释给我听这个中的缘由。不过在我的经验里,也是清楚的记得越是靠近墓的土层颜色越是不一样。
当时记得,在深挖上来的土中,有时会出现黑、绿、红等等各种颜色。笔记上用不同颜色的字迹标明,深挖以后看见土色中主要为黑,那墓葬中可能带有大量的木质陪葬品。木质的器物腐烂以后会影响土质,染黑土壤。而随葬品中的铜器和铁器氧化以后会污染土壤,土色就会发绿色。墓中为了辟邪和防腐会含有朱砂这种东西。墓中有大量朱砂,那么土壤也会是红的。只要深处带上来的土色异常,那么下面就一定有东西。
我仔细的着上面的每一个字,对于我来说过去看到的现象有了解释,原来是这样的。我之前一直处在一种懵懂,似懂非懂的状态。只有亲眼所见,知道要怎么样去做但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我放下手中的笔记,不再想往下看,毕竟以后又不依靠这个吃饭,知道又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什么也改变不了。
张珏卖给我父亲的盗墓笔记,卖的太晚。可我想想就算一开始就卖给我又怎么样?知识救不了任何人,他们懂的肯定比这本笔记上的多,要发生的还是会发生。
一种孤独感油然而生,过去的时光不能和别人说起,只能藏在心里怕别人发现,对于朋友的怀念也只能深埋在心中,和那些未经发现的坟墓一样暗无天日。过去的事情并不因为过去了而了无痕迹,反而在我的心中刻下烙印。死去的人不会再回来,而活着的人却要背负着不能和别人说的烙印,一直孤独的走下去。
我叹了口气,把笔记本和之前发现的被撕去不少页的笔记放在一起。之前秦承志的手下“长马脸”曾在我家里东翻西倒,才让我发现了父亲的第一本笔记,从而使我踏上了那条错误的路。现在我可以肯定,他们在我家翻东西并不是我当初想的那样在找钱,而是在找别的东西。我留着这两本笔记不为别的只为了怀念。
两本笔记被我放在非常隐蔽的地方,轻易不会被人发现。我又打开第一本笔记,仔细想来,这本笔记究竟写成于何年何月,而且到底是谁写的?是我记不清楚的真的父亲,还是养了我十年的假父亲,我都不得而知。
第一本笔记上记录的时间,恰巧是很微妙的,在他们被抓起来强迫下到那个有鬼手的洞里以后发生的事情。那个时候我的母亲已经受难了吗?那个时候我的亲生父亲已经死了吗?那个时候假的父亲,已经成功的偷梁换柱了吗?我到现在也没有弄清楚。
我打开大半年前我在家中得到的第一本笔记,这一本和张珏卖给我的盗墓笔记完全不一样,严格来说是从洞中活着回来以后的日记本。里面被撕去不少,这些被撕去的纸张上面也许记载了真相,才会被人撕去。既然怕我知道真相,为什么还要把日记本留下,干脆一块拿走或者烧掉岂不是省事,偏偏还要留下残页。
我仔细端详着第一本笔记,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要留下残页?
留下残页的人必然有着目的,他想让我知道部分真相却不是全部。
我回忆起自己知道笔记以后,按照笔记上线索去了靖王墓,还联合了我当时唯一能找到的帮手,齐雨箬,引出了秦承志。这也许就是留给我笔记的人的目的呢,因为我的愚蠢搅起尘封多年的局面,当时很多人都砸盯着我。这就是那个把笔记本残页留给我的人的目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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