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预约了专家,后天在十二院,下周三在解放军医院,具体的地点、时间和科室我会在微信上发给你。”
我完全忘记了还有这一茬,没想到阿姨的动作还挺快,隔了一个晚上就给我预约好专家门诊,而且还一约两家。
“阿姨,不用麻烦你的,我自己......”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有没有传染性早日检查出来,是对你和其他公司同仁负责。听我的话,准时去预约的专家门诊那里看,不要迟到。我也希望你早点看好,早日回来上班,虽然公司是自己家的,但你这样请长病假,别人在背后也少不了闲言碎语。我还是希望你身体健康。”
“是啊,我知道阿姨你是为了我好,你安排的专家门诊我肯定会去的,我也想知道我这腰上到底什么毛病,怎么去那么多家医院都没有一个准确的说法。”
“嗯,你知道就好。我还有事忙,先到这里。”
“好的,阿姨再见。”
挂了电话以后,我随手就搁下手机。没想到阿姨这么快就给我找好了医生,也不知道这医生是有用还是没用。去是一定要去的,否则阿姨怎么会放心呢。
后天一大早,我就去阿姨指定的十二院挂号排队,现在有预约一样也要排队,没有预约根本挂不上号。
阿姨帮我找的这个医生还有解放军总院的医生大概都是走后门托人的,否则不可能昨天预约了这么快就能看上病。
路过医院门口,听到一个黄牛操着浓重的口音对同样从外地来的病人说:“没有我带着,你们就算再在医院门口再等一周也没有用,根本排不上你们......”
给我看病的老教授比起之前我自己挂号看的那些普通门诊的医生要仔细,可是他也看不出我身上起得这一小片黑青色到底是皮肤病,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我出门前担忧的用镜子照了照自己的后腰,万幸没有变大,它还是和我初发现时候一般大小。
老教授推了推老花眼镜,很诚实的告诉我,他也看不出我背后生在肉里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他觉得这种生长在肉里的类似虫卵的东西很不一般。他提议做个简单的取出皮下颗粒的手术,把从我身上取下的不明物体做一个实验室培养。他提出要让院里其他皮肤科的专家会诊,看看情况怎么样。
我不想让他们拿我当小白鼠,在我的身上去实验一种没有任何记载的病症,所以我谢绝了他,离开了医院。
离开医院的时候的心情算不上绝望。得知我也得了这种古怪的病症的事情以后,心情并没有多差,因为明白自己和柳昭、伽陵的生死是在一起的,谁也不会抛下谁,反而让我有种和他们在一条船上,就算船翻了也不害怕的信心。
回家的时候我顺带去买了菜,走过了很久不敢走的小巷。那个小巷就是林建明的葬身之地,我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敢去那里,就算一定要过去,也是费劲绕远路去。
我想,如果我注定要死也就没什么可怕的,更不会害怕警察会找上自己。
回到家,家里还是那么空荡荡,就连空气都很冷清,不过我已经习惯,一点都不觉得寂寞。吃过饭以后,我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去看我爸爸的笔记。
翻开笔记,我突然想起张珏,不知道她拿了我的一万块钱以后,有没有实现自己的夙愿。她的夙愿到底是什么呢?我摇摇头,我不知道,也许那只是她一个想要钱的骗局而已。
我继续翻到昨天读到的地方,下面有一行字用双划线重点标注:拾金术法。
这一本笔记里净是秘书、秘诀、术法,初看还觉得很有意思,读多了也觉得有些索然无味。就像是小学生在回家路上遇到一个专卖武林秘籍的摆地摊老头一样。我耐着性子看下去,说不定有用。
越读到后面我越是有些疑惑,这本笔记字里行间的语气并不像是我爸爸的风格,不论是哪个爸爸,真的还是假的,都不是笔记里的语气,难道是说,书面语和口头语不一样?
笔记中说道,棺材在打开以后不要急于动手。棺材必然有尸体,尸体在棺材里存放百年甚至上千年,里面有一股腐气。在撬开棺材前,必须口含烈酒,在棺材打开以后的瞬间将这口烈酒喷出来,用来消解棺材中的毒气。
这种说法倒是有些科学依据,棺材中带着大量粉尘对人体有害,特别是棺材里都是腐物。当这股气体遇上了水汽,也就是嘴里含的酒这种液体,必然就会沉积不在空气中飘散。就好比我们平时扫地的时候要在空中洒水,这样灰尘吃水变重以后,就不会扬的到处都是。这是其一,其二,酒精本身就具有消毒的作用,含在嘴里,喷在空气中也能起到轻微消毒。况且人们相信,死人的身上会产生一种尸毒,属于阴寒的毒物,而酒特别是烈酒能够克制这种毒物的阴寒。
喷过酒以后才开始拾金,先把棺内可以看见的随葬品捡拾出来,然后才是搜身,搜刮尸身上贴身的宝物。一般是从头搜起,重点是头上、腰间、脚下,就是行内常说的左肩右脚。
拾金是在棺材能够打开的情况下,揭开棺材大拿特拿。但很多情况下,棺材盖是无法打开的,这可能因为人手不够,或者是工具限制。
盗墓总是偷偷摸摸,不可能明刀明枪,有时候整个揭开盖子去拿,时间花的多,动静也大。所以,通常都是在棺身上凿洞,人手进去摸金。这也是为什么,盗墓通常被成为摸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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