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终有一死,但他在死之前是有快乐,有追求。如果你不告诉他,你三十岁的时候会死,那他的这三十年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会有愉悦,会有欲望,什么样人的感情都会有。可当你从小告诉他,你和别人不一样,你只能活三十年,而他也相信了这种说法,那他的这三十年,整日都会惶惶不可终日,在孤独和恐惧中一天天度过。其实,结局毫无变化,但过程变的痛苦。
以前,我时常回想,如果我没有经历这一切,没有固执的去找真相,没有经历这些,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和普通人一样上学而后上班会怎么样。会一辈子带着一个解不开的密,过下去。以前我为自己的选择惶恐过很久,担心自己选错了路,但是现在我不会了。宁愿要一个清醒的痛苦而不是糊涂的幸福。
手中拽着张仪,她发抖的手,弄得我也心生怯意。但我强行镇定住自己的心神,虽说我不是队伍中最有本事的人,但我是队伍的主心骨,我要是缩了,没开始前我们就输了一半。
洞里是不干净的,我提着一把砍刀,担心自己再这么紧张下去,随手一砍刀就会抡上自己人的面门。
我说;“走的挺远了,我们停一下。”
狭窄的石壁上反射着亮闪闪的东西。伽陵依言停下,百无聊赖地望了一眼石壁中没有提炼过的细小金沙,弯着腰半站不站的。
“怎么了,怎么了!”张仪瞪着眼睛问我。
“你抖的这样厉害,连着我拉你的手都在抖。整个一路上你像一个电动小马达一样,我还以为自己牵着一个得了帕金森的老太太过马路。”我努嘴,不快地说。
张仪有点不好意思,说:“不好意思啊。这会情况和以前不一样,以前吧都是不知道,稀里糊涂的遇上了。现在吧,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难免受不了。”
我说:“我理解,理解你。”随后又跟了一句:“理解万岁。”
一行三人继续走着,我前面手电开路。前方出现了一段斜洞,我们络绎地走进斜洞。这一路走的十分的顺利,主要是张仪不再和一个马达似得,带动过于紧张的气氛。接连拐过一个小弯,小弯过后,依旧是带着金粉的石洞。
我心想,这一段怎么走得这样平静,阴气也没有,邪气也完全感觉不到。我们三个人,一开始下到寒冷的洞中,浑身的毛孔都紧闭,俗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如今适应了洞中的阴寒,到比之前舒坦一些。后面的张仪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伽陵还是无声无息的,有时候我经常会忽略他还是一个大活人。
伽陵忽然默默地走到我们前面来,恰在此刻洞中依稀传来若有若无的呜咽。四周都是石壁,到处都是回声,一时之间,我们没法分辨出这断断续续,像是伤心到了极点的哭泣是从何处传来的。
我感觉到一种异常力量或者是能量。鬼也好,僵尸也好,都有一股异常的力量。我曾经多次在梦中感觉到这股异常的能量。
人在睡眠的时候机体对外界的刺激反应降低并且意识暂时中断,当意识中断时,比它更高层的潜意识就会出现。认识到脑电活动以后,睡眠时脑的功能活动引起生理性活动下降,每到这个时候,我能感受到周围那种异常的能量。
而经过这么多次睡梦中“见鬼”以后,我现在清醒的时候居然也能感受到这种能量。
我们三人迅速围成一圈,那种要命的哭泣又来了!张仪明显的打了一个冷颤。
我也有些害怕,明显这哭哭啼啼就不是好兆头,这还没有钻进巫老太婆所说的口小肚大的洞子呢,怎么就先听见鬼哭呜咽声。
这时,伽陵突然骂了一句:“直娘贼。嚎你娘的丧。”
此言才一出,洞里顿时就恢复了安静。我们原地站了一会,依旧没动静。
我不解地问:“这就完了?”
张仪一脸,我就服你的神情看着伽陵。
我暗自苦笑。跟着伽陵又在洞中弓身钻了起来。
拐过最后一个弯,我们都停下了脚步,因为看见了巫老太婆所说的那个口小肚大的洞子。那洞子真是不好钻,实在是小,我就怕钻到一半,上上不去,下下不来,卡在里面。这时候如果再出来个什么说不清楚的东西,那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了。
洞子离地有半人高,洞口仅容得下一个成年男性的肩膀这么宽,要硬挤才能挤进去。幸好我们身量都很小,伽陵个子不矮,但身体十分瘦削,如今一路颠簸受罪又遇险,瘦的骨骼格外凸出,和我第一次见他好不了多少。我们三个人挤进洞中要比一般人容易一些。
不过,完全不能掉以轻心。我小心翼翼地伸手,用手电筒往里面照了一照。哪知就在这时,哭声又响起来,听动静就在我们身边。
张仪听见了,一缩脖子,什么阿弥陀佛,耶稣基督的在嘴里一阵乱念。
张仪和我不一样,她其实什么都没有看见,只是听着里面的哭声十分的渗人,也亏得她看不见这里的许多东西,否则真要吓破了胆子。
作品相关 第六百六十七章 骨头坛子
我往洞里照的时候,看见洞里的地上是有一个东西的。
方才我拿手电筒往里头照时,明明照亮了一个地上的坛子,但看张仪的反应应该是没有看见,或者说,她可能和我不一样,压根看不见那个坛子。因为,如果她看见了地上的那个坛子,绝对要吓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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