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去。”我定定的望着他们说:“她想把你们困死在这里,你们就必须要走出去,只要能超出她的圈定能力范围,你们就成功了。”
无论她是人是鬼,此时的这个能力必定是借来的,荒废的教堂,偏远的林子,不同寻常的雾,每一样都是形成这个困局的必要因素。
那天在铺子里见到她时,刘柳还只是一个凡身肉胎。
如何能在短短的时间内,使自己具有这样的能量?所以我料定她一定是和什么人达成了协议,借助了他人的力量。
啊,那个牧师,神职人员,难道他们就是她的帮手?这一切是在婚礼举行的仪式上面开始变化的吗?所以他们在仪式之后就不见了。
不对,我还漏了一个,最重要的一个,新郎
新郎也不见了。
纵使我怀疑新郎和牧师等人非常物,可是在他们刚出场的时候,以我的妖眼所识,他们明明又只是一具具凡人的身体。若非如此,我不可能这么轻易的进入他们的困局。
人,都是人,从刘柳到新郎再到牧师,全都是人。
那么,人又是如何造成这一切的呢?
明明,我感觉不到这里有任何的妖气,和鬼气。
飘缈浓郁得非一般的雾,给我的感觉,却是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似乎雾就只是雾,除了看不清物之外,任何不吉不祥的意念都没有。
所以,我没有办法破坏眼前的雾,找不到桎梏点,这雾,便只是自然景观。
(本想这章完结掉的,现在不行,看来还得再一章。最近琐事太多,又都是霉事,分心了,进展慢些,接下去会有高潮情节出现的,闫御,卓远远等,都会出场。)
152:婚礼,雾(十)
将教堂内可砸的东西全部砸烂,一行人鱼贯走出教堂。
发泄完毕,从一开始的惊惶到现在,众人的情绪已是变得稳定。
因为是我发现了油挂画的异状,又说出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行话,所以众人此时都比较相信我,乖乖跟在唐家人的背后,不再兴起杂念。
这样的清明是比较好的,否则,一旦脱离了有护符保护的唐家人,他们没有一个人能走出去。在里面呆得越久,只会越混乱,到最后,神智全失。
是以,选择全身心的相信我们,是他们唯一的出路。
可见他们并不愚笨,虽然中了刘柳的阴局,却是经验丰富的社会人,一眼就可看出应该跟着谁,谁最有脱困的能力。
而这也是,他们不敢再抢夺唐家人护符的原因,他们必须依赖唐家,依赖我。
看到人类眼里熠熠生光的希望,我暗下觉得好笑。要是他们知道他们跟着的是一只吃人的妖怪,他们会怎么想?
如果要比危险度的话,跟着我其实比自己去乱闯还要危险。谁也不知道,我会不会一时兴起,就转口吃了他们……连我也不能确定会否兽性大发。不过,自得到尸妖的灵丹之后,功力大增,仅以吞食天地精气,日月精华便可果腹,我已经很久没有吃过生肉了。
生肉,跳动的心脏,温热的血液,新鲜的口感……
想着想着,我的眼里划过一抹贪婪,那些一直盯着我的人类瑟缩了一下,警惕而害怕的低下头。
终于不再看我了。
哼。
我冷哼一声。俺是高级妖怪,岂是野蛮的低级妖怪所能比的?
不做野妖很多年,俺的筷子夹菜术已经运用自如了。
“圆圆,你看”三哥指着前方的一排溜黄包车叫道。
在教堂这里待了一下午,对周边的简单环境已经熟记在心。从教堂门口出来后,我们按着来时的方向走,不出所料,果然看到了停放在原地树荫下的黄包车。
黄包车是等着回载的,为此众人都多付了一倍的酬金给车夫。
黄包车仍然停在这里,证明了刘柳没有改变周围环境的能力,或者说,证明了给她提供帮助的人,并没有设下结界的能力。
也就是说,我们还在原来地方,还在这片小林子里,除了大雾浓之外,目前他们还没有别的动作。
看到黄包车,众人皆惊喜的围上去,各自寻找着自己订下的车辆,准备回程。
结果,空欢喜一场。
“车夫车夫呢?车夫哪去了,人呢,怎么一个都不见”
整整齐齐排列的黄包车里,空荡荡的。车座冰凉,上面还带着一层洇湿的水珠,显然车夫并不是刚刚离开的,应该是在大雨落下的时候,便离位了。
“是不是去躲雨了?”有人问,左右张望着,急切的等待车夫的身影。
这附近唯一能躲雨的地方就是教堂,我们在那里面待了这么久,雨下得那么大,也没见一个人跑进来,他们能到哪去躲雨?
“是不是去吃饭了?”还有人假设的提出疑问。这些高高在上的贵子贵妇,直到如今才想起,他们给了人双倍的车资,却没管人家的饭食,自己在教堂里豪餐老鼠肉,人家却在这里饿肚子。
说到吃饭,又有人欲吐了。
“不可能。”唐府二哥给出肯定的回答。他认出了,车子并没有少,与来的黄包车数量一样,还有某些人自行开来的几辆夹停在路边的洋车,一辆也没有少。
而明明,在新车刚到时,就有几位预感到不祥而跑回去的宾客。那些人,是开着洋车来的。现洋车还在这里,他们却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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