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巫师勉强地说。他的脸色早已惨白。
“可你最好试试!”黑衣人的两手撑在桌沿上,眼睛里已经露出了犀利的光芒。
巫师惊惧得颤抖不止,他哆嗦着伸出一只手,颤巍巍地指向地图上的一个位置。
“很好,”黑衣人冷笑着说,眼睛里依然流露着冰冷的寒光。
巫师惊恐地看着他的眼睛,忽然间眼神开始涣散,眼睛和鼻子里开始流出鲜血。他痛苦地抽搐了一阵,便猛地一头栽倒在桌子上。
黑衣人继续冷笑着看着面前的猎物死去。
他的鲜血在地图上流淌,很快蔓延到了刚才手指的地方。
“原来你在这儿!”黑衣人冷冷地看着地图。蔓延的鲜血逐渐将“伦敦”这个词覆盖。
伦敦的冬季阴冷灰暗,漫天的大雪足以让整个城市都陷入沉默。然而就在这寒冷消沉的季节,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却令克罗斯温的气氛一片火热。有人爆料说雷德维尔在一位法国知名作家的帮助下得到一部几近完美的剧本。这位作家的名字在法国家喻户晓,他的作品在巴黎歌剧院深受欢迎。而且这次那个大作家提供给雷德维尔的是他的最新作品,是第一手的,还没有给过任何人。这一消息令剧院上下为之振奋。如果剧院能把握好这次机会,将会享誉整个伦敦,乃至整个英格兰、整个欧洲!剧院老板自从得知了这个消息便开始手舞足蹈,顿时改变了对雷德维尔的一贯态度,从办公室颠着他的大肚子和八字胡一路跑到排练厅,握住雷德维尔的手慷慨陈词,恳求大师一定要将克罗斯温从黑暗的边缘拯救出来,推上众人瞩目的高峰。剧院里大大小小的演员们更是跃跃欲试,并试图借此机会挑战美国的普利策奖(1917年设立)。不久,这部众人瞩目的歌剧就曝光了它的剧本。剧本的名字叫《安琪拉之歌》,孤独的故事主人公 Naija 一直生活在对自己生命的意义的探索中,她离开温暖舒适的家而潜入危险的水底,通过探索和奇幻的战役,Naija发现了 Aquaria 的历史和不为人知的秘密。在这次探索中,Naija 和 Aquaria 的命运都永远的改变了。
(孤独的故事主人公 Naija 一直生活在奢华封闭的宫廷里,衣食无忧却没有自由。她一直渴望能走出宫苑去到外面的世界看一看。但不幸的是她患了不治之症,每天只能在病榻上凭窗眺望。由于她太渴望自由了,在睡梦中她的影子飘出窗外,飘出高高的宫墙,来到一个叫做Aquaria的奇妙之地,开始了一段梦幻般的奇幻旅程……)
这部剧本主题新颖,故事情节极具张力,是个打破常规、推陈出新的台阶。雷德维尔有信心把它打造成一部几句梦幻色彩的史诗歌舞剧,让每一位观众都为之震撼。剧院里的每位演员都渴望能出演这部作品,都拼命地向雷德维尔献殷勤。莉莉?艾施兴奋得几乎睡不着觉,可是她没有去找雷德维尔,因为她知道自己想参演这样的作品简直是做梦。
“只要能在咱们剧院演出,能让我看一看就行啊!”她总是对我谁,“那样我就很高兴了。”
看得出她对这部歌剧很是期待,我也很想劝她为自己尽力争取,但能够参演的演员基本上没有悬念。这样的极品剧本不让台柱子演出,还会有谁?这简直就是为安娜贝丝量身打造的。或者说这更像是雷德维尔为剧院女王献上的一份奢华礼物。我更是对这种过于热门的事情望而却步,与其挤破脑袋,不如还是知趣些,退出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多么好的机会,人人都想获得!”本杰明?格兰特又开始了他的劝说,“为什么不为自己争取一下?”
“我刚学会拍翅膀,怎么能参加飞翔比赛呢?”我说。
“可每个人都有飞的权利!”
算了吧,我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我可不想再让安娜贝丝当成笑柄了。
阁楼里到了冬天根本就不御寒。壁炉是后来垒的,还没有剧院老板的办公桌大,只能暖和巴掌大的一片地方。每到晚上,我只能裹紧了毯子缩在壁炉旁看书,尽量让书里的内容驱走我的寒意。可是太冷的时候根本没法集中精神,不时的牙齿打颤声把故事情节弄得一团糟。我只能将书撂倒一旁的地上,两只手放在火前烘烤。火焰的温暖让我的呼吸平缓了下来,内心也逐渐平静。终于听不到自己牙齿的打颤声和嘶嘶哈哈的喘气声了,我靠在炉壁上几乎就要睡着了。半睡半醒的时候,我隐约听到一种声音,开始还以为是柴火的劈啪声,但很快觉得不对劲,跟柴火燃烧的声音相差太远了。我睁开眼睛直起身子,借着炉火朝四周看去。远离壁炉的地方逐渐陷入一片浓雾般的黑暗,而那声音似乎就是从这浓稠的黑暗深处传过来的。这一想法不由地吓了我自己一跳。我一只手继续裹紧毯子,另一只手则伸到炉膛里捡起一根烧了一半的木柴充当火把,站起身慢慢朝黑暗的一边走去。那一边是砖石砌成的墙壁,破旧得都有些不成样子了,显得冰冷阴森。我举着火把慢慢走过去,越走近越觉得那细微的声音越清晰,就是从这冰凉的墙壁里发出来的。这一想法让我不寒而栗。那细微的声音如窃窃私语,从阴森的墙壁中渗透出来,让人听着寒毛倒竖。我举着火把仔细查看每一块石头的墙砖,看看是否有什么缝隙,导致隔壁的说话声渗了过来。可那声音根本就不像正常人的说话声,更像是无数幽灵的低诉。这种情景让人有种说不出的紧张。我下意识地伸出另一只手,想要摸摸墙壁。就在这时,一只黑影快速掠过面前的墙壁,把我吓了一大跳。我习惯性地猛转过身,身后什么也没有。惊魂未定的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壁炉的火光根本照不到这里,而刚才火把又被我举在前面,那那只影子到底是从哪儿掠过去的?这时我想起来刚才影子掠过的方向好像是冲着门去的,便又举着火把朝门走去。门紧关着,我清楚地记得这一点。可是刚才的影子让我很不舒服,必去亲眼去看个究竟。我走到门前去拽了专门把手,木头门纹丝未动。可就在我的手碰到门的那一刹那,周围那种幽灵般的窃窃私语声突然大了起来,一时间犹如很多人用耳语在我的耳边同时念经,其嘈杂喧闹足以让人发疯!我使劲用手捂住耳朵,可那声音依然能够穿投手装钻进毫不客气地耳膜,折磨着你的脑神经!杂乱的语言中掺杂着指甲挠墙的声音,极其刺耳,仿佛能直接钻进你的脑子,让你近乎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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