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布兰科看着她。
奥萨卡点点头:“孤儿院恐怕有内幕。”
“难道那里真的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布兰科喃喃自语,他不禁又想起了阁楼上那幅早已支离破碎的壁画,那触目惊心的画面所带来的震撼至今都存在在他的心里。他不敢想象如果那幅壁画的确有什么真实的含义……
“等等,”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的奥萨卡突然停下来打断了他的思路,“您刚才说那个女孩的名字叫什么?”
“艾莎。”布兰科脱口而出。
“不对,是那个年龄小的哑女。”
“安爱丝。”他想了想说。
“您确定?”
“不会错。”
奥萨卡又开始在屋子里走动。
“怎么了?”布兰科不解地看着她。
“您一定是记错了,”奥萨卡说,“档案里根本没有这个名字。”
“会不会是你漏掉了或是忘记了?”布兰科说。
“绝对不会。”奥萨卡说着一边从他身旁走过,“我把每一份档案都看了,一份也没有漏掉。档案的信息都很粗略,但名字是必不可少的。我确信自己看过每个人的名字,而且都有印象。像那个艾莎,我就记得她在80年代的档案里。安爱丝这个名字的首字母是A,如果看到会印象比较深。何况您刚才提到她有残疾,这也算是一个特点,如果档案里有我也不会没有印象的。”
布兰科慢慢地从椅子里站了起来。
“那个女孩有问题。”他说。
奥萨卡表示同意。
布兰科抬腿就往楼上走。
“您要去干什么?”奥萨卡不解地问。
“我要去睡觉。”布兰科此话一出奥萨卡立马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了。“明天我要再去一趟钟塔孤儿院!”
第二天两人又一次乘车赶到钟塔孤儿院,院长西蒙娜女士对他们的到来多少感到有些意外。
“布兰科先生,没想到您这么快又来了!”
“有件事情想要麻烦您,院长女士。”布兰科尽量和气地说,“我们想要看望一下您这里的一个小女孩,名叫安爱丝。”
“哦,您是说那个小哑女。”西蒙娜院长说,“恐怕现在不行,昨天她因为淘气把自己弄伤了,现在正在休息,我们怕她出来活动会使伤口感染。”
“那我可以去看看她吗?”布兰科问。
“非常抱歉,”院长女士说,“她现在需要休息,不方便见人。这也是对她顽皮的一点小小惩罚,她以后就不会再弄伤自己了。”
“她只是个小孩子,”布兰科说,“我只想进去和她说两句话。”
“您也知道,她不会说话。”
“我看得懂手语。”
“没人知道他在说什么,”西蒙娜院长坚持说,“她是个调皮又古怪的孩子,又会使人伤脑筋,您最好还是别去搭理她。”
布兰科没辙了。
“那好吧,”他说,“那我就尊重您的意见。不过有一个大一点的总不会向您说的那样,您这里有一个叫艾莎的义工吧,我可以见见她吗?”
“真不凑巧,”西蒙娜院长说,“艾莎去镇上买东西了,恐怕要傍晚才能回来。”
“那我等她。”
“我说的傍晚只是大概,”院长女士说,“她这次出去要给孩子们买很多东西,食物,日常生活用品,可能还要买些书。很有可能会等到明天或者后天才能回来。”
“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
“但恐怕我们这里没有能提供给您和您的朋友住宿的地方。”
“您的意思是这两个人我今天都见不到了?”
“恐怕是的。”
布兰科看了看旁边的奥萨卡。
“看来我们来的不是时候。”
奥萨卡看了看他没说什么。
布兰科又对西蒙娜院长说了两句抱歉打扰之类的话,便只得告辞了。转身欲走的时候他抬头看了看建筑物顶部的那座钟塔,那口在里面悬挂了上百年的旧钟似乎已经保持沉默了一个多世纪。这时他的目光被定格住了,在钟塔下面有一扇不起眼的窗户,昏暗的玻璃里面隐约可见一个小小的身影。
“她看上去挺好的。”布兰科对院长说。
院长没有任何动摇。
奥萨卡也看到了,安爱丝正向下看着他们,一只手在胸前划了个十字,然后指着自己的胸骨。
“您可不要以为她是个虔诚的小信徒,”西蒙娜院长抬头看了看上面说,“那说不定是一种特殊方式的诅咒呢!”
布兰科再一次请示院长。
“请您尊重我们这里的规矩,先生,”院长说,“我们也是为了孩子好。”
布兰科无话可说,只得转身离开了。奥萨卡又抬头往上看了看,安爱丝仍在仍在窗户后面默默地看着他们。
当天一无所获的他们回到家里显得比前一天还要沮丧。
“我就说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奥萨卡忿忿不平地唠叨,“前一天您刚跟那两个人说了话,结果第二天她们接着就被打入冷宫了!什么到镇上去买东西,艾莎肯定是跟那个小的一样被关禁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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