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男人他从未见过。
“请问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好,我叫秦林,是名律师。”他掏出自己的证件介绍道。
“有什么问题吗?”
“听说最近你被一个官司缠身,如果愿意的话,我可以担任你的律师。”他说。
“不必了,我已经请了别的律师。”黄浩星谢绝道。
“哦,真遗憾,那就不打扰了。”秦林准备转身告辞,“嘿,你那儿有根白头发。”他的目光停在了黄浩星的头上。
“是吗?知道了。”黄浩星用手拂过头发。
“我来帮你拔下来。”秦林说。
“不用了,谢谢。”但黄浩星说话的功夫,秦林已经走了过来。
“别动,别动。”秦林的手已经伸向了他。
“哎……这……”黄浩星只得无奈地配合着,他希望这个奇怪的人能赶紧消失,“噢!”他大叫了一声。
“哎呦,不好意思,拔错了。”秦林赶忙道歉。
“行了,我自己会弄,你现在可以走了。”黄浩星再也按捺不住对此人的厌恶,大声埋怨着。
“好,那我告辞了,对不住。”秦林转身走出了医院。
他顺手从兜中拿出了一支透明塑胶袋,把手中的黑色头发放了进去。关于黄浩星的调查暂时告一段落,接下来该去探寻潘强的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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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的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这意味着又有生意送上了门,即使是简单的咨询,对方也得为所占用的时间交付不低的费用。这就是所谓的法律咨询。
高德诚接起了电话。
“你好,是高律师吗?”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就是。”
“我叫龚涛,是秦林的朋友。我想他先前已经跟你提过了。”
“哦。”高德诚马上反应了过来,“我知道。这么说,你还是准备打这场官司了?”他从秦林那里得知了龚涛父亲的事。
“嗯,否则我不会甘心。那就拜托你了,费用自然好说。”
“咳,秦林的朋友,好说好说。我会尽力帮你打赢官司。”
“好,那么这周末我就去你的事务所找你商谈具体的事项。”
“那倒不用了。可能过不久我还会去你家拜访,到时候顺便一起说。”
“这多不好意思。”
“没什么,反正到时候秦林也会去。他不久前给我打来电话,说要我跟他一起去你家,还说等他消息。”
“有什么事吗?”
“不太清楚,说是到时候我在现场听听案情有助于帮你打赢这场官司。”
“是吗?”想必那头的龚涛正在揣摩着秦林的意图,听了顾雪的话,他不可能再像从前一样相信这个人了。
“那么,回头见吧。”
挂上电话,高德诚站起身,准备出门。
“您要去哪儿?”秘书问。
“安详医院。我得去搜集一些对黄浩星不利的证据,如果这场官司打输了,不知道龚涛会发狂到什么程度。”
“那还接下这个烫手的山芋?”
“没办法,不能薄了秦林的情面。”说完他开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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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林舒展了一下筋骨,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事情都已调查完毕,他终于感觉到了一身的疲乏。
他拿出手机给龚涛发了个短信:“明天上午,在家等我,有事要与你说……”
他刚准备把手机放下,一通电话就打了进来,是杨凯立打来的。
“喂,姐夫。有什么消息吗?”
“大消息。”杨凯立有些激动,“我们找到阎开峰了。”
“什么?!找到他了?!”
“别紧张,只是尸体而已。”他补充道,“如你所料,他的确被害了。”
“在哪里发现的?”
“水家墓地所处的那片森林的湖中心。刚刚才被游人发现报的案。尸体浮在水面,已经浮肿了,身上还绑着绳子……验尸报告还没有出来。”
“这么说我的推理是正确的。另外说个好消息,我已经知道犯人和作案的手法了,到时候逮捕的工作就要劳烦你了。”
“什么?你知道了?”杨凯立难以置信地问,“是谁?”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现在连证据还没有找到,这得由我来创造。就这样,等着我的消息。对了,那件事查得怎么样了?”
“龚涛父亲的历史吗?等你到家传真给你。”
秦林收起电话,准备回家了。他可不想在快要揭破谜底的时候在事务所被那家伙所害。
等到那家伙落了网,他还有很多问题想问。至于悄无声息地在龚涛庭院里犯案的手法,他已经了解了;但那家伙是如何三番两次潜入魏清欣家的,动机又是什么,他却毫无头绪。总之,他有很多问题需要“求教”。
但现在,他得赶快回到家。还有一封信要准备,而这封信,将是使那家伙现形的最高筹码。
三十一 最后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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