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必须要‘预订’未来,对吧?”高德诚不愧有着律师的头脑,他开始明白过来。
“没错,想事先拿走那段时间内的盘带,只有事先录好那段时间内的盘带才行。方法很简单,案发前一天晚上十点,借着去整理录像带的机会,悄悄地把录像系统的时间调后一天;第二天早晨七点,把时间调回原位。到了同一天晚上,也就是案发当晚,仍是十点,再把时间调前一天;次日早晨七点,又把时间调回正常。这样,就把晚上十点到次日早晨七点的这两段时间完全颠倒了,当然这两段时间内录制的盘带上显示的日期时间也就颠倒了。”
“也就是说,日期时间上显示的案发当晚3点到5点的录像带实际上是前一天晚上就录好了的,而里面的内容也是前一天晚上3点到5点的内容;而案发当晚录的所有盘带上显示的时间却改成了前一天的时间。这样就使两个晚上发生的事被颠倒了。”高德诚也分析着。
“对。这样他就能在案发当晚零点前,大家都熟睡了的时候,开始作案并之后拿走那盘已经预先录好的盘带。”
“你是怎么发现的?”杨凯立问。
“那盘现场丢失的盘带满满地录了两个小时,这就意味着这盘带子不可能是中途被人拿出来的。而之所以里面没有可疑情况……”
“就是因为这盘带子中录下的根本不是案发当晚的内容。”杨凯立兴奋起来。
“呵,实际上,即使是案发当晚的录像,里面也不会有任何情况,事实也是如此。”秦林笑了笑,“这只能说明监视器根本就不会录到案发的情况,也就是说,作案的人就住在别墅里。”
“所以他必须拿走一盘带子,给我们假象。”高德诚点了点头。
“对,如果那些盘带都在,我们观看后发现没有任何状况发生,就能很轻易地推断出犯人是别墅楼里的人了。”秦林解释,“所以他要拿走一盘带子,让我们误以为带子中有犯人的真面目,而且也同时让我们认为这盘带子的时间段就是案发的时间段。此外,潘强还在事后主动告诉龚涛,那晚3点到5点间停了电,这样就更让我们确定那个人是在那段时间内犯的案。实际上那晚根本没有停电,也根本不存在什么破坏电路,破坏门禁系统等等的情况。而龚涛卧室、别墅楼大门和录像室的电子门锁都完好无损,是因为身为管家的潘强有对应的磁卡。”
“可他为何要把那两天晚上十点到零点的时间也颠倒呢?这样送咖啡的事不是反而让你看出了矛盾吗?他零点再调时间不是更好?”杨凯立问。
潘强在一旁轻蔑地笑了一下。
“因为他不想让我们看到案发当晚他给阎开峰送了咖啡。虽然这个现象再正常不过了,可若是被怀疑起来,他的嫌疑有可能导致他整个计划的败露。”
“你是说咖啡里……”
“应该没错。他为何要特意选择3点到5点间的盘带来误导我们呢?因为案发当晚那段时间内是阎开峰在监控室值班。如果当时阎开峰没有睡着,而是一直盯着监视屏幕,不仅会暴露当时根本没有断电的事实,还会暴露案发不是在那段时间的事实。所以阎开峰只有在那段时间内睡着,潘强的计划才能成功。”
“咖啡,咖啡里有迷药。”杨凯立立刻指出。
“每天晚上潘强都会送给他一罐咖啡,因此案发当晚也送他咖啡根本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至于这种持之以恒是不是为了有朝一日派上用场,我就不得而知了。为了避开嫌疑,他特意在案发前一天晚上没有送咖啡,这样,经过录像带时间的颠倒以后,我们看到的就是在案发当晚他没有给阎开峰送咖啡,这样我们也就根本不会怀疑到什么迷药之类的了。”
“我根本没机会到外面去藏什么盘带。”潘强终于开口了。
“不,那段日子龚涛正好由于父亲的病成天守候在医院,灵雨也回到了父亲家居住,你是有充分的自由时间的。”
“好吧,你分析得很精彩。不过你别忘了,没有证据,一切都只是设想。”
“没错,关于录像带是你藏的,还有咖啡里下了药等等,这些都没有证据。所以我只能创造证据。昨天我和龚涛装作在谈话,故意让你听到‘天使’不打算继续要钱了的事。这样一来,抛开疑惑不说,你首先会按捺不住,然后再写一封恐吓信宣称改变了主意。”
“这根本算不上什么证据,那家伙完全可以再改变主意。”潘强强硬地说。
“不,昨天的那封信是我伪造的,就连信封也是以前龚涛收到的那只。那封信根本不是‘天使’写的,今天怎么可能又再写一封改变主意这样的信?”
潘强一愣,但紧接着又说:“那就是那家伙知道有人冒充他写了这封信,于是就又写了一封信来强调他本身的意图。”
“那他又是怎么知道我这封信的内容的?”秦林扬了扬手中的信问,那只是一张白纸。
“从,从你们的对话中知道的……你们被窃听了。”
“还记得龚涛特意让你去城里买酒吗?”秦林喝了口水,“你出去后,我们到处作了检查,没有发现窃听器。确实,这件事只能从我们的对话中知道,没错,当时正是被身为‘天使’的你听到的,所以才写出了今天早上的这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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