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不会让之前的努力白费的。”
他微笑着回想着从前的事情……
曾经,他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女儿;而这一次,他一定要让对方付出代价。
他知道,真正的“天使”比自己更悲惨。然而,作为一个介入者,他希望能够得到“天使”的谅解。他确实让事情变得复杂了许多,不过他真的不只是因为私心,他想挽救真正的“天使”,想阻止他继续走错误的道路。
但此时已没有时间来顾忌这些,他还有自己的事要做。他小心地拉开抽屉,从里面的缝隙中拿出了一张信封。
好久没有写字了,他舒展了一下手臂。他实在不喜欢手写,因为这样很容易使自己暴露。然而真正的“天使”这么做了,他也不得不照做。这将是他的第二封信,但却是最为关键的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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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翌日清早,潘管家在门外叫道。
龚涛马上走出了房间:“出什么事了?”
“刚才在客厅的桌子上,发现了一封信,就是那个天使图案的信封。”潘强说,神情很是慌张。
龚涛赶忙跟随他下了楼,拿起桌上的信问:“你没有动过吧?”
“只是拿起来看了一下。”
龚涛抽出信纸,读了起来:
“原谅我的变卦,我又改变了主意。别问原因,如果还想让你们的孩子健康平安地活着,就快去准备三千万吧。
给你们七天的期限,七天后我会再联系你们。相信我,只要你们配合,七天后,就真的一切都结束了。”
龚涛看完信,冷笑了一下。不知为何,这次他的神色中看不出丝毫的慌张。
“去准备一下吧,待会家里要来客人。”他忽然对潘强吩咐。
“好,我这就去。”
龚涛走回房间,拿起电话拨下了秦林的号码。
三十二 败露
等待了许久,门铃声终于响了起来。看来客人们已经顺利地进入了庭院。
“潘管家,去开门吧。”
潘强走到门边,把门打开。
外面站着秦林,身旁还有个男人,正是高德诚。两人走了进来,潘强准备把门关上。
“等等,还有人呢。”秦林制止了他。
潘管家好奇地向外张望,果然后面还跟着几个人。忽然他感觉到了不详,可是为时已晚。那几人一齐闯了进来,为首的正是秦林的姐夫杨凯立。
跟在他身旁的两名警员突然掏出了手枪。
“潘强,”杨凯立亮出了逮捕令,“现以涉嫌恐吓勒索、谋杀、偷盗等多重罪名,正式逮捕你!”
“什么?!”潘强想要辩解,但那两个警员根本不容他解释,配合默契地将手铐戴在了他的手上,并将他扭跪在了地上。
“不用这样。”秦林摆手示意着,“他只是个老人,现在已经无路可逃了。”
“你们凭什么抓我?我干了什么事?”潘强愤怒地质问着。
“从始至终,事态都被你掌控着。不过最后,还是我赢了。”秦林说。
“你怀疑我是那个‘天使’?怎么可能?案发的时候我在房间里,根本不可能出来。”
“那我就来分析一下你的杰作吧。”
潘强停止了争辩,等待着他的解释。
“先说说那张伪造的录像带吧。”秦林并不着急,“想必那是你怕我们搜到真的带子,而自己又忘了它的位置,才不得已那么做的。这样既转移了我们的注意,还把一切罪名都栽赃到阎开峰的身上。”
潘强看似有些惊讶,好像秦林的话中有许多自己没有预料到的事情。
“然后就是那张真的带子,”秦林继续说,“里面竟然也没有任何异常。不过由此却让我发现了奇怪之处,那就是咖啡。后来我细致地调查过,案发前一天的晚上阎开峰没有值勤任务,而案发当晚却有。录像带中的内容却显示,你送咖啡的情况完全与常理相反,案发前一天的晚上送了,案发当晚却没送。不过后来,我了解到实际情况和录像带中所表现的是相反的。”
“也就是说实际上案发前一天的晚上他没送咖啡,而案发当晚送了。”高德诚也理着思路。
“那不就符合常理了吗?在阎开峰有值勤任务的时候送咖啡,有何不对吗?”龚涛问。
“关键在于为何实际情况和录像带中是相反的。”高德诚强调。
“对,这是关键。”秦林坐在了沙发上,“潘强,这招真的很厉害,可惜还是暴露了。记录这两天情况的录像带,它们的时间,被完全地颠倒了!”
潘强冷笑了一下,但丝毫掩盖不住惊讶。
“什么?为什么要把它们颠倒?而且,怎么颠倒?”龚涛仍然没有思路。
“因为他要让我们产生案件是发生在凌晨3点到5点的错觉。”秦林说,“如此一来,我们就没法怀疑他了。”
“难道……”
“对,事情并不是发生在那个期间。我想,正如灵云所说,案发时间应该是在零点前,可能是晚上十一点到零点之间。为了混乱我们的思维,他必须要把3点到5点间的监视录像拿走,但那期间,他被局限在房间内,根本无法行动,因此不可能拿走那个时间段的录像带;而如果第二天早晨再拿,又太过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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