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我却总忘不了他离去时的疲惫身影。 虽然,他的步伐依然坚定,但眼睛里却无法掩饰黯然和遗憾,就像……三年前一样!
我拉了拉被子,心里涌起一阵酸楚。
不知道……齐震现在怎么样了?自从他被医院确诊是植物人之后,他的父母就把他送到了上海。 听说,准备先疗养一阵,然后再想办法送到北京去找专家治疗。
很久没有见到他了!
连做梦也不能梦见他,好像他也同孙安宁和陈仇一样消失了!
我和常青都绝口不提他们,仿佛一提起。 心里那个巨大的伤口就会流血不止。
夜深人静的时候。 我常常会想: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会怎么做?我还会执意要揭开真相吗?结局会不会改变?如果他们都还在。 是不是就意味着命运可以改写?
这些问题像一条条细绳紧紧地捆缚着我,让我痛苦窒息。 慢慢,我不敢再想,生怕自己有一天会突然崩溃。
今夜,不知怎么,我又想起了这些。
我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尽快进入梦乡。
也许是我刚才一直想着他,眼前真地浮现出他的面容来。
眉眼依然,面色苍白,神情忧郁,他安静地望着我。
我们两人相视无语。
半晌,他的眼睛里涌起了一层水雾,悲哀地说了句什么。
可我一个字也听不见。
他用手在空中画着圆,执着地画着,一遍又一遍,仿佛想要传达某个重要的信息。
我心乱如麻地看着,却始终不明白这个动作的寓意。
“啪”的一声,什么东西摔碎了!
我一下子惊跳起来。
“吓着你了?是我。 ”是葛虹的声音。
我松了口气:“你已经回来了?张绮呢?”
“嗯,琴房没抢到,她等一会就回来了。 ”葛虹的声音里带着点奇怪地惊慌。
“没抢到就算了。 早点睡吧!”我安慰她。
“嗯,你睡吧!明天再商量。 ”她心不在焉地回答了一句,就爬上床睡下了。
我心里无端升起了些许不安,好像,有某种无形的东西正在涌进我们宿舍。
正文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三十四章 午夜琴声(一下)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三十四章 午夜琴声(一下)
一夜在恍惚中滑过,天发白时才沉沉睡去,因此第二天我是被葛虹摇醒的。 洗漱完毕,看到宿舍里的其他人都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我有点不忍,便安慰道:“今晚早点去,一定能抢在别人前面的。 ”
“别提了!”张绮苦着脸,“一个个都是旋风腿,咱怎么跑得过人家?”
“除非我们晚自习一下课,就用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过去。 ”胡霞叹气。
“算了吧!我们宿舍谁是短跑健将?”闵雨摇头,“百米考试连得良好的都没有,还说什么冲刺!”
我望着葛虹:“有这么夸张吗?你们是去弹琴,又不是去考跑步的!”
“只比这更夸张!”高燕兰愤愤地说,“弹完还把门锁上,不让其他人进去!”
“那怎么办呢?我们得想想除了琴房,其他还有什么地方有琴可弹?”胡霞再次叹气。
“其他地方?阶梯教室有。 ”闵雨想了想说,“一阶、二阶都有。 不过,那得有钥匙,阶梯教室的钥匙在琴法老师手里!”
那不是白说的吗?琴法老师只肯把钥匙借给高年级的几个学姐,她的得意门生!
“舞蹈房和音乐教室也有。 ”闵雨不气馁,继续发掘。
“是啊!可是没有钥匙都是白搭!”高燕兰苦笑着总结。
众人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更蔫了!
“或者……嗯……我是说或者。 你们要不要去……风琴房?”葛虹地神色有点异常,既迟疑又期待,“食堂背后有一排风琴房的。 ”
“啊?风琴房?那个……闹鬼啊!”张绮口无遮拦地叫起来。
“别胡说!哪有那么多鬼?”我轻斥道。
“真的!”说起这些八卦,张绮的精神立刻抖擞,“话说我们学院四大禁区之首就是这旧食堂背后的风琴房。 它位于学院北面的最黑暗、最阴森的角落,隔着一条荒草覆盖地碎石小道和旧食堂遥遥相望。 ”
“喂,不是叫你写小说。 无关的形容词少用一点!”高燕兰撇嘴。
“我这是制造气氛,好让大家有身临其境地感觉嘛!”张绮嘟囔。
“好了。 别抬杠,说下去!”闵雨她们的好奇心显然被激发了,连忙围坐过来,催着张绮说下去。
“它一共有十三个小单间,每一间都有一架风琴,因为‘十三’这个数字不吉利,所以以前的学姐都是只进其中的十二间。 把最最角落的13号空着的。 不过有一次,一个学姐实在是急着想练琴,可是其他十二间都满了,她又不愿在外面等,外面的虫子太多了,还有一股食堂剩菜地怪味,所以她一咬牙就去了最深处的13号单间。 她练得太专注了,以至于时间到了午夜也不知道。 单间的电灯很小。 只有20瓦,却是一夜不熄的。 午夜时分,她弹累了,准备休息一下,再回宿舍。 这时,门上小窗突然映出一只苍白的手。 长长的指甲像弯曲的树枝。 她打开门,门外黑黢黢的一片,什么也没有。 她很害怕,收拾了一下,准备离开。 谁知,门怎么也打不开了。 她高声求救,却看见一个手拿蜡烛地白衣女人无声无息地飘了进来。 这个女人披头散发,拿着蜡烛的手指甲又长又尖,走到近前时,猛地把头发一捋。 只见一张紫得发黑的脸上伸出一条长长的红舌头。 裂开的眼眶里是鼓得像灯泡一样的眼球,满是鲜血地嘴巴正在狞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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