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我和高燕兰一起叫道。 “拜托!不是叫你不要加上这么多渲染和夸张的吗?”
“哪有?我是据实转述!”张绮理直气壮地翻了个白眼,“我听到的就是这样子的嘛!”
“行了,算我怕了你!”我苦笑,“你现在只要用最简单明了的语句告诉我,这个学姐后来怎么样了?之后风琴房还发生过什么就可以了!”
“……哦,这个学姐第二天被发现七窍流血死在风琴房里了。 之后,风琴房就开始闹鬼。 一到午夜,明明没有人,13号单间也有琴声传出来。 还有学姐曾经看到飘来飘去的白影,听到凄厉莫名的怪笑,再后来,就算是大白天其他单间也没有人敢去了。 风琴房就这样废弃了,一直无人问津,成了学院的一大禁区。 ”
“纯粹是胡扯!”高燕兰摇头,“这也叫闹鬼?我看,这是有人搞鬼!”
“喂,你又跟我唱反调!”张绮不服气地说,“你倒说说看,为什么说我是胡扯?”
“这个故事你是听谁说的?”
“三年级的一个学姐。 ”
“她怎么知道地?”
“就知道你会这么问!她是听自己地姐姐说的,她姐姐和风琴房死地那个是同一个寝室的好姐妹。 ”
“好姐妹?好到什么程度?是不是死了还会托梦告诉她,我是如此这般被白衣女鬼杀死的?”高燕兰嘲讽地反问。
“这……”张绮傻眼了。
“还有,打不开门有可能是门被谁反锁了,就算真的看见你口中的那种可怕的类似女鬼模样的,也可以是化妆假扮的!”高燕兰不屑地说,“这种装神弄鬼的方法,我们中学时就有人用过了!”
“呵,是不是受了《画皮》的影响啊?”闵雨打趣道。
胡霞抿着嘴直笑。
“哼!你们不相信我说的话,那今天半夜就去13号风琴房练琴好了!”张绮赌气地撅起了嘴,“到时候,就知道谁在胡扯了!”
“算了吧!那里太偏僻,又废弃了这么久,恐怕连电灯都不会亮,万一……”我对偏僻的地方没好感,再说,既然废弃,必是有过什么事情发生的,还是不招惹比较好。
“去就去!我才不怕呢!”高燕兰和张绮较上了劲,“闵雨、胡霞、葛虹,你们怎么说?去不去?”
“反正我们也抢不过别人,就去练练风琴吧!好歹也是琴,我可不想观摩时丢脸!”葛虹一反常态,居然第一个表示同意了。
“……那好吧!我们一起去!”闵雨和胡霞对望了一眼,也点了头,不过,多少有点勉强。
“葛虹,你……”我有些疑惑,今天她是怎么了,平时可不是这样的。
“没事,你别瞎担心了!”她展颜一笑,握着我的手说,“今晚,可真的只剩下你一个人睡了!”
她的笑容虽和以前一样真挚,但神色坚决不可动摇,我微微叹息,无言可劝。
我望了望其他人,虽然有的胸有成竹,有的忿忿然,还有的好奇中带着点害怕,但却没有一个肯放弃今晚的探险行动。
我不觉又叹了口气,希望今晚风琴房能风平浪静,最好什么也别惊动!
千篇一律的白天过去了,夜晚又悄悄放下了帷幕。
熄灯前,大家一如昨夜般忙碌,不过这次带的东西更多了。 手电人手一个,备用蜡烛、火柴、打火机,热水瓶、绳子、水果刀、厚毛衣、杀虫剂,高燕兰还拿了几根粗树枝,权当防身武器。
我心里忐忑,却不再开口劝说。
我已打定主意,今夜要悄悄跟去看看。
熄灯后,她们一起出发了。
我静静躺在床上,一直等到走廊里的脚步声完全消失,才慢慢坐起身。 手腕上的裂魂珠幽幽地闪了闪,我看了看吊着的右手,轻声对它说:“今晚,可要看你的了!”
出了宿舍楼的大门,往右拐,走过一段路后,我们的食堂就到了。 这个食堂是近几年新造的,整个一大间,非常大,光桌子就放了五十几张。 绕到食堂的背面,那里还有一大间,是以前的旧食堂。 不过除了食堂的工作人员和校工,这个旧食堂很少有老师和学生来用餐了。
一条草已及膝的小路默默地延伸到围墙。 路的另一边,是一排平房,每个都是隔开的一小间,看来就是风琴房了。
我停下脚,借着月光仔细打量着这一间间琴房。 墙面发黑,唯一的小窗积满灰尘,门破损得厉害,不是缺角就是穿洞,还有的单间干脆连门都没有了,只留下一个木框子,风吹过,微微作响。 单间里的风琴外表倒看不出损坏的迹象,只是灰蒙蒙的,看来许久无人弹过了。 不高的房顶上,挂着一个电灯泡,晃晃悠悠的,也不知道会不会亮。
唉,这里荒凉破败,哪像是琴房,更像是哪个拍恐怖片的场地!
在这样的地方练琴到午夜,确实需要不错的胆量和极大的勇气,如果再出现点怪声怪影,敢第二次来的人恐怕是没有了,难怪一直无人问津。
前面,我们宿舍的五个人显然也被这荒凉的景象吓到了。 她们拧亮的手电在颤动,许久没有人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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