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老鸟打了个手势说:“过去看看。”
我们做贼似的靠近那个小洞,谁知脚下一沉,老鸟反应极快,张口大喊:“不好,踩地雷了。”
我说:“你她娘的这个时候还搞创意,这是个……”没等我把话说话,我们俩跌了进去。
第七章 地下溶洞
向下滑了少说也有一分钟,菩萨保佑,祖先有灵,我们俩还是平安着落了,只是屁股上隐隐作痛,手掌也是火辣辣的难受,我仰起头看到害我们进来的那个洞口已经非常小,像是个天窗,又像是女娲补天时忘记的那个洞。
老鸟舔着自己的手掌说:“这血可不能浪费。”
我说:“你真是个文盲,血液循环系统和消化系统可不通,你喝下去的血啊,一泡尿或者一坨屎就出来了,还是小心你那哈喇子感染了伤口。”
老鸟却不听,他好象想起来什么问题说:“刚才你下来前没来得及说的是什么话?”
“你她娘的这时候还玩创意。”
“不是这句,下一句。”
“这是个洞。”
老鸟晕死。
这本来就是一个洞。我从背包里取出一把手电,拧开,朝四下里照了一通,心里有数了。这是一个地下溶洞,在南方特别是广西湖南云南这些省份很普遍,因为这里以石灰岩居多,在流水的侵蚀下,就会出现一种特殊的地貌类型,科学上称做“喀斯特地貌”,溶洞就是这种地貌的具体类型,其他还有石林、暗河、钟乳石等等具体表现。这里存在这么一个溶洞估计和地上那条河分不开,我猜测,除了那条地上河以外,一定还存在着另一条地下河。
我们打着手电继续往下走,老鸟说:“老金,你说这个洞里有没有人来过。”
我说:“肯定来过,但是进来了有没有出去就另当别论了。”我用灯光给他照亮了一块空间,那里靠着洞壁坐着一排人,现在只剩下衣服包骨头了,另一边也坐着一排,大概数了数有近百个。老鸟看了有些发颤,说这些人怎么死的时候都坐得那么整齐,好象是在等死。我一听觉得似乎有些道理,便让他给我打着灯,自己过去看个究竟。
这些人穿的衣服都差不多,灰褐色的粗布,脚上没有穿鞋的痕迹,都是赤脚,我伸手撩开一副尸骨身上的衣服,发现整副骨架呈现出黑色斑点状,恐怖氛围立刻弥漫开来,中毒?谋杀?我脑海里立刻出现了这些猜测,这些都是什么人,怎么来到了这里,他们来这里做什么,他们遇到了什么不幸的事,又是这么中毒的,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一大串问题接踵而至。忽然,我发现这些死人手上都握有一个器具,接近现在的凿子、斧子、锤子一类的工具,我拿起一把斧子想仔细研究,却没想到又看到了那些烦人的蚂蚁,在尸骨上四处游荡,有些仿佛认为我有敌意,对我怒目而视。
我退了回来,对老鸟说:“看这些工具,想必这些人原本都是工匠,后来遭了厄运,死在这里。”
老鸟说:“毒死工匠不想是谋财害命的干活,那凶手到底想从他们身上得到点什么呢?”
我说:“你这颗木瓜脑袋里除了钱财难道就没点别的货了,害人就为了钱,目的也太单纯了点吧。”
“也是,这些人穷得叮当响。”突然他一拍脑袋说,“殉葬,一定是殉葬。”
我很吃惊,心想木瓜脑袋居然也能拍出思想的火花,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我说你这想法倒是很有可能,要不你多拍几下脑袋,把他们这些人的不幸遭遇给拍出来。
老鸟见我拿他开玩笑,非但不生气,还真使劲拍上了,我急忙上前制止了,好家伙,估计是刚才从上面滑下来把老鸟屁股给滑破了,可转念一想,老鸟的屁股和大脑好象没有必然的联系,莫非是转移了,极有可能。
我们推推搡搡往深处走,我们好象走进了迷宫,来来回回地一直绕在里面了,我说这溶洞乌漆麻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光靠一个手电,咱撑不了多久,一旦电池耗尽,那真是世界末日,我们也只能和那些工匠作伴了。
老鸟说别慌,背包里面还有大把蜡烛,用个十天半个月根本不在话下。于是,我们收起手电,点上一根蜡烛引路,蜡烛的小火苗在黑暗中跳动着,犹如穿透迷茫的希望之光,照耀着我们走向胜利的彼岸。
忽然,我的屁股被人狠狠地摸了一把,我破口就骂:“老鸟,你他娘的同性恋也不早打声招呼,性饥渴都到这程度了。”话刚出去,我就发觉事情不妙,老鸟一直就拿着蜡烛走在我的前面,他不可能分出身来躲到我身后去摸我屁股,顿时,一股寒气从我的尾巴骨一直窜到天顶盖,把凉把凉。
我喊住老鸟说:“老鸟,你过去看看我背后是什么东西?”说话的声音已经变了,有点像鬼话。
老鸟也是一惊,他转过身,上下左右照了一通,黑乎乎的除了石头什么都没有。
我说:“我们掉个个儿吧,我开路,你掌舵。”
老鸟很爽快,不加犹豫就把蜡烛交给我,让我先走。我手上托着蜡烛就像是终于把自己的命掌握在自己手上了,有点当初农民翻身当家作主的感觉。没想到不出几步,老鸟也惊恐地抓着我的手说有人摸他屁股。这真是怪事,分明一个人影都没有,怎么会接二连三地出现大男人被非礼的情况,看来状况复杂了。
52书库推荐浏览: 风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