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夏怀恩很是认真的表情,应该不可能说谎,不过这样还是让范可很是犹豫。
夏怀恩不安的看著范可脸上表情的变化,对方最後点头,答应让他进去找时,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其实他也知道这要求有点令对方为难,但他总觉得他应该再进去一次。
昨天在门前将他拉进屋里的应该是陈重坤吧,就是因为想到这个可能,才会害他心神不宁、坐立难安,一下课就跑来。
范可跟其他人说了一声,这才领著夏怀恩进屋。
一进屋内,夏怀恩最先的动作是抬头看向天花板,那滩触目惊心的血迹还在。一想到那滩血中有陈重坤流的,夏怀恩只觉得胸口一阵沉闷。
虽然他跟陈重坤不熟,但在班上好歹也有说过些话,他不敢想像,陈重坤在遇害时究竟是遭遇到什麽可怕的对待。
这时,范可轻推了他一下,夏怀恩这才回过神来。他连忙蹲下身,假装找著失踪的手机,虽然手机就在他的外套口袋里。
他记得夏怀仁有跟他说,凶案的现场在二楼,所以一楼大致上并没有什麽遭到破坏。他趴下身子,查看椅子下,旁边站著范可正紧盯他的动作。
夏怀恩的目光偷偷看向往二楼的楼梯。或许也就是因为凶案现场在二楼,而他的手机是丢在一楼,所以范可才勉强答应该他进来找的吧。
如果可以,他真想上到二楼,可惜范可一直看著他。
「找到了吗?」范可紧张问道,毕竟他放一名学生进凶案现场,要是上头的知道了,他准会吃不完兜著走。
「奇怪,我记得明明是在这附近啊……」夏怀恩露出一脸苦脑的样子,其实他还在想著该怎麽混上二楼。
这时范可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手机,但不知为何,室内的讯号相当差,通话的过程一直是断断续续的。
范可看一眼夏怀恩,最後叮咛他一句赶快找就走到屋外讲电话。
这是个好机会,夏怀恩趁著其他人没注意偷偷爬上二楼。其实也是因为搜证的行动差不多了,所以大部分的员警都在外头收拾著东西。
一上二楼,夏怀恩能清楚的感觉到,二楼的室温明显比一楼要低上许多。
想著客厅的位置,夏怀恩走到很有可能是客厅上方的房间。轻推开半掩的房门,果然在地上看到大面积的血迹,颜色比他在一楼看到的还要深、红。
房间里四处沾满了血迹,床单上、墙壁和衣柜上,有著在被凶手砍头时造成的飞溅型血迹,不难想像这个房间里当初正上演多麽可怕的屠行。
房间里所有东西都被翻了过来,地上有著一堆被翻出来的衣服和裤子,桌上的课本全散落在一地,就连窗帘也被人拆下。感觉得到凶手应该在找某样东西,就不知道是不是有找到。
夏怀恩告诉自己动作得快点,范可讲手机不可能讲太久。然而他虽然是上来二楼了,可是却不知道究竟该找什麽,他全然没有头绪,当时他只是觉得他应该上二楼才是。
正当他焦急时,却在走廊的尽头看见一扇窄门缓慢的自动打开。那扇窄门和陈重坤的房门正对面,要不是门自动打开,很少人会注意到那里居然有扇门。
穿过走廊,夏怀恩一下来到窄门面前,但里头乌漆抹黑的,但他还是提起胆子走进去。
里头的空间相当窄小,像是硬是切割出这空间,只足够放一张单人床和小型衣柜。没有窗户,里头相当潮湿,因为受潮的关系,木制的衣柜甚至有些发霉。
也因为房间里摆设不多且整理的相当乾净,只稍一眼就将整间房看完了,但他还是来回确认多次。
原以为会发现什麽,但什麽也没发现。正感到气馁想要关上门时,一道轻微的声响从房间里头传出。
一根腿骨正缓缓的从床底滚出来,连带的也滚出一个铁盒,突出的部分和地板碰撞发出咔咔声响。骨头用滚的方式将铁盒推到他的面前,然後又滚回床底下。
望著消失在黑暗的床底下的骨头,夏怀恩有点感到无言。如果他没看错,刚才那根骨头上似乎系著爷爷先前绑的红线。
他一直以为那根骨头还在陈家古宅,但究竟是什麽时候滚来命案现场的?是说,难道这一路上没有人看到一根自滚的骨头吗?
收起这可怕的想法,夏怀恩弯腰捡起铁盒。铁盒不大,刚好可以让他藏在厚厚的大外套里不让人发现。
他回到一楼,然後走出屋外向在一旁讲著手机的范可挥挥手,同时他的手上也拿著手机,让范可知道他找到手机了。
刚好,范可也谈的差不多,他挂掉电话来到夏怀恩的身旁。
「找到了?在哪找到的啊?」他问。
「没有啦,就在椅子底下啊,很边边的地方啦,我也是找了好几次才发现的。」夏怀恩随便说说,见范可还一脸怀疑的表情,他急忙说道。
「既然我手机找到了,那就不打扰范大哥办案,我先走罗,掰依。」不让范可有机会拦下他,夏怀恩说完就一溜烟的跨上机车离开现场。
摸著藏在外套里的铁盒,夏怀恩一路骑回家,却没发现在他身後一处角落里,一双目露凶光的人正盯视著他离去的背影。
一回到家发现夏任还没回来,夏怀恩连忙的躲进房间,将铁盒里的东西倒在桌上。里头只有一张泛黄的全家福照片,照片里一共有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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