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女子被我所施的灵力索捆住不得动弹后我立时打开房门跳了出去。
“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去!”明透冲我大喊。
“姐姐,祸事是我惹出来,我要和你一起承担!”我费力地躲过白无常的丧门棍。
明透不再说话,我与她相处的这些时日已经和她有了相当默契,两个无常她堪堪与他们打成平手,时间长了她势必会败,但是如果只有一个的话就容易得多了。黑无常摇着摄魂铃,乌黑的手如一柄剑样刺向明透,可是明透不怕,黑无常的手刺来时她一躲,挥袖时一缕粉白的绫纱激射,缠住黑无常的手,往前用力一拉,黑无常自己送到她的掌下。明透没有留情,狠狠一掌,黑无常的嘴角立时喷出了鲜血。
我和白无常的法力差了许多,本是无法与他缠斗的,刚才也只是全凭了要帮明透的信念才坚持住,如今一见明透得了胜,我就发挥得不好了,肩头中了一棍。
软软地倒下时,明透抬掌握住了白无常砸向我的第二棍,“伤我妹妹?你好大的胆子!”
白无常见黑无常已经受伤,对明透就有了惧意,“没想到你这狐狸的修行已经至此,为什么要帮那女鬼?有这些时日去修真岂不是好?”
明透根本不听他在说什么,一掌拍去,白无常都来不及闪躲,捂着胸口后退,嘴里喷出的鲜血染红了他的前襟。
黑无常挣扎着起身与白无常相互搀扶,“沈明透,你最好永远记住今天的事,而且你最好也不要死,否则你有一天落到我们俩手里时我们要你好看!”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要你们好看?”明透冷笑。
黑白无常再无多话,立时隐身去了。
见他们走了,明透就扶起我的身子,“怎么样?”
“我的亲娘,他下手可真狠!”我喘息着,不敢用力说话。
“这时候了你还说这些市井粗话!”明透叹息,扶我进门躺下,女子的亡魂已经晕死过去,明透盘膝坐下,一颗粉色灵珠从她口里飞出,我张开唇,水蓝色的灵珠从我唇里飞出,明透的颜色饱满莹亮,我的却灰暗无光。
明透的灵珠在我灵珠的周围不停地旋转,一个时辰过去了,明透灵珠的颜色淡了,我的却恢复如常。慢慢将灵珠吞回去,明透疲惫无力地歪靠地床边冲我挥手,“去吧,我累了,要休息一下!”
我心虚地收了那女子的魂在袖里一步一回头地到院里去,放了她出来,我无奈地说,“对不起,我不能再帮你了。”
女子盈盈下拜,“翠舞多谢姑娘,如非姑娘,翠舞恐怕已经去了那地府。”
“你现在准备怎么办?”我问。
“还是去找他,许多的事情我要去求证。”她垂下头。
“已经如此,去求证还有什么用?”我叹息。
她走了,没有回答我的话,我怅然望着她离去的背影。
我静静地跪在门前,抬眼见得日头一点点偏西,待天色完全黑去时,明透懒懒推臂打开门。
“姐姐,三娘错了。”我诚心地向她磕了一个头。
“你很少有知错的时候,我还以为这一辈子你都不会知道自己犯过什么错。”明透盯着我的脸,眼里的寒光如一把利刃。
“三娘甘愿接受姐姐的惩罚!”
“包括我要剥了你的皮?”明透冷冷地柔笑。
我迟疑了一下,但仍然叩头,“是的!”
“好!今日我就剥了你的皮,也好让你长个记性!”明透翻腕,一柄匕首在她手里握定。
我很害怕,不知道剥了皮后我会不会死,可是我不能躲闪,今天不止我自己,就连明透这只万年修行的狐也差一点丢了性命,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我。
明透捏了我的颈,我用力闭上双眼等待那刻骨的疼痛,那柄刀在我背后落下,刀刃扎进皮肤时我疼得一声惨叫,极度疼痛里,我能感觉得到那刀刃顺着我的脊骨滑下到屁股,明透拽住翻卷的皮用力一扯,沉闷的响声后,鲜红的血珠在我火红的狐狸皮上翻滚。
“玄机,玄机!”我在半晕半醒时喃喃低叫,“以往我遇到危险时你都能感应得到而及时出现,为什么这次你不来?是因为三娘这次真的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吗?”眼泪从眼角滑下,不为了疼痛,只为他的不知疼惜。
明透原本的轻柔在听到我的这些话后消失,手里的那柄利刃再无温柔地在我身上割来割去。
“姐姐,我是不是掉了许多的皮肉?”在半昏迷中我问。
“这是对你的惩罚,怨不得!”明透恨声说。
两只前爪的皮已经剥下来了,明透终于拽着剥下来的皮用力一扯,我咬碎了银牙,整张皮就脱落了。剥了皮的身体是红红的,血肉模糊,五指分开,我心疼自己的皮,丢了它,我的身体都不一样了。
“姐姐啊,你对我这么狠,难道是因为男人吗?姐姐啊,如果真的如此,就让三娘走了吧。”我哭。
明透咬着牙不说话,眼里泪光隐隐,从井里提了一桶水,哗地一下将水倒在我身上,我就从极度疼痛中的昏迷里醒过来,还未反映过来,第二桶水又泼了过来,早春的天气里,我冷得牙齿打颤。
侧头一瞧,水珠正从我白嫩圆润的肩头滚落下来,“姐姐,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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