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公子以前有什么毛病?”
“神,神智不清醒而已……”他话没说完,那个道士一把抢走他手中的请柬。
“定有古怪,我一定要去看看!”
“好,好,道士大爷你想去就去~”那小厮说完,一溜烟就又跑了。
青锋捏着那张请柬递到素玉鼻子下面,气急败坏道:“你看,被我说中了吧,现在白痴果然变成了聪明人,是不是你弄的?”
“凭什么说这件事和我有关系啊,我和洞庭刚刚来到这里不到两日而已,这么短的时间什么也干不了!”
“算了,算了!”严洞庭一把拉开这两个活宝,“走走走!我们先回房,明天去看看再下定论!”
一个晚上下来,严洞庭觉得打出娘胎就没有这样辛苦过,青锋和素玉简直就是前世的冤家,这厢斗完那厢斗,直忙到二更时分,他才好不容易把青锋拉到自己的房间。
这间倒霉的客栈终于落得一刻清闲。
40 、
“咳!洞庭!”不知为什么,青锋望着烛光下看书的严洞庭竟然觉得莫名的紧张起来。
他好看的眉总是那样簇着,身上仿佛总是笼罩着淡淡的烟雾。
就像一湖清澄的绿水,你只能看到它表面的平静与美丽,却永远不能知道那深潭之下到底隐藏着什么。
“嗯?”严洞庭抬起头,望着这个黑脸道士,“青锋,请你不要和素玉一般见识!”他说着望着跳跃烛花叹了口气,“那个女孩子,很可怜的!”
“你,你还可怜她?”青锋望着他眉心之间的紫黑之气,不由无名火起。
“你不知道的!”严洞庭说着目光飘忽,似乎陷入回忆当中,“她很怕黑,也很怕孤单,虽然表现得天不怕地不怕,可是自己根本就没有那么坚强。”说罢轻笑一声,“如果我不陪着她,她一定会寂寞死了!”
“可,可是她将来可能会要你的命!”
“呵呵!”严洞庭笑着合上书本,“你是第二个和我这么说的人!”
“你不害怕?”青锋突然间觉得他很奇怪,明明是个弱不禁风的书生,却偏偏有着一股坚韧不屈的意志!
“怕也是怕的!”严洞庭摇了摇头,“可是素玉一直与我同行,除了我根本不知投靠何人,便是再怕也不能扔下她不管!”
“那你将来怎么办?你们人鬼殊途!”
“我会找一个闹市的房子,与她一起做个小生意!等到夏天,我会去灯市卖花,编萝补篱笆!我会……”
他还要继续说下去,却见青锋已经伏在案上睡着了。
不过一个梦而已!他摇头轻笑,也和衣上床。
只是这个梦,不知何时才能实现!
青锋却并没有睡,他很难过,所以只能装作熟睡。
他不懂,为什么真正的鬼,会与师傅所说的不同?
当生命已然消逝,当血管中温热的血液已经干涸,为什么?
灵魂还在寻觅着幸福的方向?
而在这夜深人静的一户大宅中,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正赤着脚走在木质的地板上。
夜色沉静,无月无星,只能看到他飘忽的身影缓缓的走到一个房间,伸手叩起那间房的雕花木门。
“母亲,母亲,孩儿出去了!”
“去哪里?”屋子里传出一个苍老妇人的声音。
少年却并不回答,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罢了罢了!你去吧!记得早些回来!”
“是,母亲!”少年说完就慢慢的走出庭院,转眼就消失在浓重夜色里。
梨花木门被轻轻拉开,露出一张苍老的脸来,望着少年消失的方向,老眼里满含着惊恐,这是自己的孩子吗?
真的是他吗?还是别的什么人?
41 、
次日,天刚刚亮,严洞庭就被青锋从睡梦中摇醒。
“干吗啊?让我再睡一会儿!”这死道士怎么起得比公鸡还早?
“那个女鬼!”青锋紧张的说道:“那个女鬼不见了!”
严洞庭听了简直要哭了出来,他居然精力旺盛到去监视敌情。
“青锋啊,素玉她天天晚上都会出去的,经常玩到第二天傍晚才回来!这是常事啊~”
“你怎么会放任她不管,要是她出去害人怎么办?”
“要是她害人早就害了!”严洞庭被他吵得没有办法,只好从床上爬了起来,“况且她白天行动不便,到了晚上自然要好好玩一玩!”
“那,这个!”青锋说着从怀中掏出请柬,“我们一起去?”
那大红的请柬倒像是一张喜贴,在阳光下泛出刺目而诡异的红,看得人难过。
严洞庭无奈的望着青锋一张黑脸,希望这个脾气火爆、头脑简单的道士今天不要惹出什么事端吧!
初来乍到,两个人好不容易才摸到了那左家的大宅,里面已经是宾客盈门,看来这左家在当地还是一个富户。
穿过前厅,可见大堂中正坐着一个年迈的老妇人,那老妇人虽然衣饰华美,披金带玉,却还是掩不住的苍老,连身子都弯的和虾米一样。
而那老妇人的身边,竟然坐着一位面如冠玉的公子,眼波流转,气质优雅,让人看了说不出的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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