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左家公子?”严洞庭见了惊讶道:“想不到是这种人中龙凤!”
“什么人中龙凤啊!”旁边一个中年人接口道:“从一出生就是傻子,傻了十几年,不知这左家老夫人找了什么门道,居然把他治好了!”
“他好了有多久?”青锋急忙在一边问。
“不过半月!”那人说完拂袖而去,似乎对这左家公子的事不愿再谈。
可是屋子里半数以上的人都对这左家公子表现出极大的兴趣,还有有女儿的人家嘴里唠叨着要找人来说媒。
严洞庭望着堂上坐着的一老一少,一个形似枯骨,一个风华正茂,心中竟然隐隐不安。
他急忙拉了拉青锋的衣袖,“这事不对劲啊!”
“我也觉得哪里不妥,但是又说不上来!”
“这老夫人是个寡妇,只得这么一个儿子,可是这两人太过奇怪!”严洞庭说着看了一眼青锋的黑脸,他也簇着双眉在思考什么。
他继续道:“这少年看起来不过十几岁的模样,可是这老夫人却已过知天命之年,你说这可能吗?”
“你的意思是说?”青锋听一惊,“这老夫人太老了?”
严洞庭点了点头,两人怀着满腹心事走出左家宅邸,身后的庭院依旧人头攒动。
一个突然变成正常人的白痴;一个过分苍老的女人,这繁华极至下面到底掩埋着怎么样的秘密?
两人刚刚走到大路上,就见一个少女驾着红马轻巧的迎了过来,那少女远远的望着两人,便朝他们欢快的摇手。
“素玉,你怎么也来了?”
“这是哪里?”素玉偏着头问他。
“这就是那个姓左的人家啊!”严洞庭诧道:“你不是也来看热闹的?”
素玉双唇一抿,望着不远处的庭院,却不回答,面上挂着一丝严肃。
“素玉,你怎么了?”这样打表情可不容易出现在她脸上。
素玉轻声一笑道:“我是追着一个人过来的!”
“追着人?”
“不错!”素玉点了点头,“昨夜在坟场我就闻到一股腐尸的味道,结果就沿着那酸臭气味追到这里!”
在坟场有腐尸的味道不是恨正常?
见严洞庭一脸茫然,青锋沉着脸道:“尸体入土为安,纵是坟地也不该有臭气!除非……”
“除非什么啊?”这两人怎么这么爱卖关子?
“除非有人吃死人!”
死人?严洞庭听了突然觉得浑身发冷,那夏日的暖洋都无法让他温暖,是什么样的可怕怪物,要吃腐尸!
42 、
当日夜晚,严洞庭辗转反侧无法入睡,青锋天一黑就不知去了哪里,就连素玉也不告而别。
这两个人神神秘秘,不知道背着自己在搞什么鬼明堂。
是不是怕自己拖后腿才扔下他一个人的?今晚月色皎洁,宛若白纱,他抱膝坐在黑暗的房间里,只觉得心中似乎有什么事情让他无法释怀。
白日里所见的那个老妇,似乎有点面熟,可是自己又不记得是在何处见过那张苍老的脸。
那皮肉很少的脸,那略有些突出的双眼,总是在他的脑际晃来晃去。
他想到这里,急忙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不错,是那个梦!刚刚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做的那个噩梦!那梦里的老妇似乎长得就是这般模样。
屋外的夜风清凉,风中隐隐间透着一股夜雾的湿气,犹如思绪,不情不愿。
他不知不觉中,竟然越走越远,眼前景色也越来越荒僻。
那梦里的空气,梦里的夜雾,似乎与今晚一般模样。
他迷迷茫茫间,竟不知自己真实的走在这杂草丛生的小路上还是在那恐怖的梦中满漫步。
好像就是这里了吧?他望着眼前一棵高大的松柏,与梦中所见极为相似。
周围是一样的疯长的长草,天空一样挂着一轮清朗的明月,荒郊夜晚间处处渗漏出一种安宁而可怕的气氛。
可是这里除了自己,再没有别的人!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躬身就往树下挖去。
那个盒子!那个盒子会不会在这里?如果真的有那个木制的盒子,里面装着的会是什么?
松树下的泥土很松软,似乎不久前确实有人在这里埋藏东西,他信心更足,不一会儿就挖了几寸余深。
怎么会没有?明明记得是这里,是不是挖错了?
他刚刚要放弃,突然觉得指尖一痛,居然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似乎真的是木板。
太好了,果然得来全不费功夫!
然而还没等他继续挖下去,长草间竟然传出“飒飒”的声音,似乎有人正踏草而来。
这么晚了,会是谁?来这荒郊野地?
严洞庭吓得心中一阵急跳,手忙脚乱的把土添上,一闪身躲到了松柏之后。
只见月色下,一个影子被渐渐拉长,那人影以很缓慢的速度移动着,最后停在了他刚刚站立的地方。
他只觉得呼吸急促,却又不敢出声,更没有勇气跳出来看一看,只好拼命的贴着松树那粗糙的树干,尽量隐藏着自己的身形。
寂静的夜空中突然传来一声幽怨的叹息,那声音里满含着说不出的悲伤,似乎是一个老妪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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