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男神、女神,超越所有的魔鬼与天使……”
那难道不是世界的命运吗?不经我们插手的命运?
“啊,你是个梦想家,我的可人儿,”她刺耳的说。“你怎么挑选你的眼光来
著!看看东方的国家,本来的沙漠部落,现在从沙底下抽出石油而富有,他们以千
为单位相互杀戮,奉他们的神阿拉之名!宗教在地球上没死,永远不会死的。你和
马瑞斯,算什麽西洋棋手嘛,你们想的只不过是几颗西洋棋罢了,眼界无法超出棋
盘,只想把他们放置到符合你们渺小的道德灵魂的模式里。”
“你错了,”我生气的说,“你对我们的评价或许没错,我们不介意。但这一
切你打从一开始就错了。你错了。”
“不,我没错。”她说。“而且没有人能阻止我,不论男人还是女人。从男人
举起棍棒击倒他的兄弟开始,我们第一次有机会看到女人能够创造的世界,还有女
人能教导他们的一切。只有当男人被教导之後,才能被允许再次在女人之间自由行
动。”
“一定有其他的方法!神啊,我是个有瑕疵、虚弱、比起其他曾经活过的男人
没好到哪去的人,我无法为他们的生命维护,我无法为自己辩护。但是,阿可奇,
看在爱一切有生命的东西的份上,我求你别再这样大开杀戒了--”
“你叫我杀人犯?告诉我人命的价值,黎斯特,不是无限的吧?你又送了多少
个进坟墓?我们手上染血,我们都是,就和我们血管中都有血一样。”
“是的,正是。而我们不是聪明全知的。我求你停止,考虑一下,阿可奇,马
瑞斯一定会--”
“马瑞斯!”她清柔的笑,“马瑞斯教了你什麽?他给你什么?真的给予你的!”
我没有回答。我无法。而她的美貌迷惑了我!迷惑地看到她手臂的浑圆,脸颊
上的小酒窝。
“我亲爱的,”她说,脸孔忽然与声音一样温柔和蔼,“想想蛮荒花园吧,只
有美学规则是唯一持久的原则——辉煌奢侈地统治大大小小所有事物、颜色和模式
演化的法律,还有美色:目光所及尽是美色,那是自然。而死亡在其中到处都有。
我要制造的就是伊甸园,渴望甚久的伊甸园,它比自然还要美好!它更进一步,被
自然彻底滥用、与道德无关的暴力将被恢复。你不认为男人只会梦想和平,但女人
能实现!我的眼光在每个女人的心中增长,但无法在男性暴力的高温中幸存,那种
高温可怕到地球本身都将无法幸免。”
“假设有些事是你所不理解的,”我说,挣扎著组织一些字眼,“假设男性和
女性的二元是人类动物不可或缺的,假设女人想要男人,假设她们起来反抗你以保
护男人。世界不是这个兽性的小岛!女人不全是被先见所蒙蔽的乡民!”
“你认为男人就是女人要的?”她回答,靠了过来,脸孔在灯光下不自觉地变
化。“你是那样说的吗?如果是,那我们应该饶过更多一些男人,把他们保存在女
人看你的地方,让他们被抚摸,就和女人抚摸你一样。我们要把他们存放在女人想
要时能占有他们的地方,而且我向你保证他们被女人使用的方式,会和以前他们使
用女人的方式不同。”
我叹了口气。争辩是无用的,她完全正确也完全错误。
“你对自己不公平。”她说,“我知道你的论点。几世纪以来,我已经仔细考
虑过了,如同我仔细考虑那么多的问题一样。你用凡人的极限来思考我做的事,不
是的,要了解我,你必须从还未想像到的能力方面来想。很快地你就会了解分裂原
子或宇宙黑洞的神秘了。”
“一定有不流血的办法,一定有超越死亡而胜利的方法。”
“这样子,我的可人儿,就真的违反自然了,”她说,“就算我也不能终止死
亡。”她顿了一下,似乎注意力有点移转,或在内心深处为她刚刚所说的话而烦恼。
“终结掉死亡的结局,”她低语,似乎某种个人的悲伤闯入她的思绪,“终结掉死
亡的结局,”她再说一次,但她正飘移开,我望著她闭上眼睛,手指指向她的神殿。
她又听到声走了,让它们过来。甚至或许是一时无法阻止。她以古语说了几个
字,我并不了解。我被她突然间易受伤害的样子,那些声音仿佛将她打断的方式,
她的眼睛显然在房内搜寻,然後集中在我身上发出光芒的样子惊吓到。
我无语,被悲哀淹没。我对力量的想像一直是多麽渺小啊!要打败不过是少数
的敌人,要被凡人当成一个形象来看待与喜爱,要在无限大於我,得花费一个人一
千年来研究的万物大剧场中占有一席之地。我们忽然站在时间之外,在正义之外,
足以塌倒所有的思想体系。或这只是种幻象?有多少人曾以这种或他种形式达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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