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半掩的胸部,刷上一抹玫瑰色彩。她配戴的项链全是现代珠宝,但其奢侈给人
一种古风感觉,珍珠和金链,蛋白石甚至红宝石。对比皮肤的光泽,让这些珠宝看
来有些不真实!它们被她整个人的光彩所收服,好像她眼中的光芒,或双唇的光泽。
她是和你想像得到的,最奢华的皇宫十分相称的那种人,既感官又神圣。我再次想
要她的血,没有芬芳,没有杀人的血。我想走向她,伸手碰触看来不能贯穿、又可
能忽然像最脆弱饼皮般碎裂的皮肤。
“岛上的男人全的死了,是吧?”我问。震惊自己这么说。“除了十个。岛上
共七百个,有七个被挑选活命。”
“那其他三个呢?”
“那是给你的。”
我盯著她看。给我?对血的渴望动了一下,改变了一下,包括她的以及人类的
血液——温热、沸沸起泡、芳香的,那种——但没有生理需要。技术上,我仍能叫
它“渴”,但事实上却更糟。
“你不想要?”她说,取笑地,朝我微笑,“你这个不情愿的神啊,想从责任
上退缩下来?你知道那些年来,早在你为我谱曲之前,当我倾听著你,我就爱你只
挑硬的年轻男子。我喜欢你猎杀盗贼和杀人犯,喜欢你把他们所有的邪恶的吞下去。
你的勇气到哪里去了?你的冲动呢?你冲锋的精神何在?” “他们是邪恶的吗?”
我说,“那些等著我的祭品?”
她皱了一下眉,“最後关头就懦弱了?”她问。“计划的庞大吓著你了?那些
杀戮当然不算什麽。”
“喔,但你错了,”我说,“杀戮总意味著什麽。但,没错,计划的庞大吓我
一跳。混乱,所有凡人的平衡全然丧失,那就是一切。但那不是懦弱,对吧?”我
听起来多么平静,多麽自以为是。那不是真实,但她知道。
“让我帮你从必须抵抗的义务中解脱吧,”她说,“你无法阻止我。我爱你,
就像我告诉过你的。我喜欢看著你,这让我感到高兴。但你无法影响我,这种念头
很荒谬。”
我们静静地盯著彼此,我试著找些字眼来告诉自己她多麽可爱,多么像古埃及
有著溜溜的卷发,姓名已不可考的公主画像。我明了为何我的心在望著她的时候会
痛;然而我不在乎她有多美丽,我在乎的是我们彼此的对谈。
“你为什麽选择这样做?”我问。
“你知道为什麽,”她说,带著耐心的微笑,“这是最好的方式,唯一的方式,
在几世纪以来试图寻找的解决方法当中,这眼光是再清楚不过的。” “但那不可
能是真理,你不能相信。”
“当然能。你认为只是我的冲动而已吗?我的王子,我决定的方式和你不同。
我珍视你年轻的旺盛,但这么微小的可能性对我而言早就行不通了。你想到的是一
生,是微小成就和人类的愉悦满足,而我则花了几千年来设计这个现在已经属於我
的世界。种种证据是那么的压倒出,我必须照已经做的那样去执行,我无法把地球
变成一座花园,无法创造人类想像的伊甸园——除非我把所有的男人全数消除。”
“为了这个,你屠杀了地球上百分之四十的人口?百分之九十的男人?”
“你能否认,这能为战争、强奸和暴力划上休止符吗?”
“但重点是……”
“不,回答我的问题。你能不否认这会为战争、强奸和暴力划上休止符吗?”
“把每个人都杀掉就能结束那些事了!”
“别和我玩游戏。回答我的问题。”
“那不是个游戏吗?代价根本无法接受。简直是疯狂,大屠杀,违反自然。”
“安静点。你说的根本都不对。自然就是已经做过的事。你不认为这个星球的
人在过去限制了他们的小女孩吗?你不认为他们已经屠杀了几百万名,因为他们只
想要男孩子以便派上战场?喔,你无法想像这类事情发生的频率。所以现在他们选
择女人而非男人,就没有战争了。还有其他那些男人对女人犯下的罪行呢?如果世
上有任何国家对另一个国家犯下那种罪行,难道不被标示为灭亡吗?然而每个夜晚,
每个白昼,这些犯罪行为在地球的每个角落无止尽的发生。”
“好,那是真的,无庸置疑的。但你的解决方式有比较好吗?把所有男性都杀
掉是荒谬绝伦的。当然,如果你想要统治--”但就连这点,对我而言亦是不能想像
的。我想到马瑞斯的老话,很久以前,当我们还活在抹粉,戴假发,和穿著绸缎便
鞋的年代时说的--古老的宗教,例如基督教,正在凋落,或许没有新的宗教会兴起
:
“或许将有更美好的事发生,”马瑞斯曾说,“世界会真的向前迈进,超越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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