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个男人继续说,“医生说他是受了严重的惊吓,可是他都那么大岁数了,什么没见过?怎么会被吓死?”
“吓死?”清心听了心里一紧,“你说什么?他是吓死的?”
“我不知道,我发现他的时候他就趴在那个桌子上!”他说着指着角落里的一个雕花红木桌子,“他正在给你写信!”
“我?怎么会是我?他应该有我电话!”清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急忙走了过去。深红色的桌面上缭乱的摆了几张纸,旁边还放了一张白色的信封。
她拿起信封,果然上面写着她的联络地址,使劲抖了一下,是空的。
“信呢?”她问道,“难道里面没有信?”
“对,信还没有装进去他就死了!”
不,不会的!清心仿佛看到老王趴在这张桌子上的样子,纸张凌乱的摊在一起,他似乎还遵循以前的生活方式,只用散纸写信,而不是现在成本的信纸。
如果那样的话,桌子上好像少了什么东西。
“你没有动这张桌子吧?”清心绕着这张桌子走了半圈,仔细的在找什么。
“没有,我发现以后就急忙把他送到医院去了,怎么来得及动什么东西?”
没有人动,可是,可是应该有那样东西的!怎么不见了?
她仔细的在屋子里四处看着,“你在找什么吗?”那个男人问她,“我帮你!”
“站着别动!”清心对他说,面色严肃。
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的站在一边,这是怎么了?难道他父亲的死还有什么问题不成?
终于在门边她发现了一块瓷器的碎片,是它吗?她伸手拣了起来,是很厚的瓷器,上面被烧出精美的蓝色花纹,不过现在已经被人砸烂,而且沾满了地上的灰尘,根本看不出它的本来面目。
“这是什么?”老王的儿子奇怪的走了过来。
清心捡起那块瓷器,放在手里掂了一下重量,“就是它,是纸镇!”
“这个有什么用?”
“是用来镇纸的,用单张的纸写东西,因为人的手很容易分泌出粘稠的汗液,所以纸很容易跟着人手的移动而动,所以都用纸镇来把纸压住!”清心拿着那个破碎的纸镇,又看了一下那张桌子,有两米左右的距离。
它怎么会在这里呢?是被人扔过来的吗?他要扔什么?
清心拿着那个纸镇,一抬头,眼前就是两扇漆黑的大门。
门?纸镇是在门边碎的?
她突然像是想起什么,拿着那个纸镇又回到桌子旁边,仔细的看了一下那张白色的信封。果然没有错,信封的封口处被人折过,这个信封是装了写好的信,而不是在等待尚未写完的信装进去。
“信呢?”她问老王的儿子,“这里面应该有信的,可是怎么没有了?”
“我,我不知道啊!”那个中年的男人一脸的无辜,“我爸都去了,我哪还能管什么信啊?”
这话听来确实有理,她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统统装到她的公文包里带走,“我把这些东西拿走了,反正是给我的!”她朝老王的儿子妩媚的笑了一下,转身就走。
那个中年男人看呆了,这个奇怪的女人来得时候还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怎么走的时候倒是神采飞扬了?
外面的阳光照得人有些头晕眼花,但是清心却并不觉得难过,她提着她硕大的公文包走在人行道上,只觉得浑身热血沸腾。老王死前有人来过,而且那个人不是老王极憎恶的人就是两人发生了口角,所以那个纸镇才被他扔到门边,那是为了打第二个人的。
而且,而且最重要的是,信,也被那个人拿走了。
老王,如果可以,我一定会像你帮助我一样,我一定要找出那个人是谁!不管他,是人还是鬼!
树上的叶子郁郁葱葱,映着蓝天白云,晃在池塘里面,像是一块上好的翡翠。
会是她吗?
8、她拿着东西急急忙忙的跑回了办公室。
从公文包里拿出了那几张纸和信封,平摊在办公桌上,午后的阳光撒在宽敞的桌子上,把那几张纸晃得分外刺目。
“哇!这是什么?”艾咪已经嚼着香口胶进来看热闹。
“是信!”清心只觉得一筹莫展,当时一冲动拿回了这些东西,可是真的摆在眼前又觉得无从着手。
“哪里啊?哪里有信?”艾咪好奇的拿手翻了几页纸,都是白纸,居然没有一张是有字的。
“艾咪,不要乱碰!”清心大声叫道,艾咪听到了,吐了吐舌头,缩回了手。
清心说完就有些后悔,“抱歉,抱歉艾咪!我不是想这样的,可是你还记得那个老王吗?”说到这里,又有些鼻酸。
“记得!”艾咪点了点头,瞪圆了无知的大眼,“就是把你送到医院的那个老头!”
“不错!”清心说着指了指桌子上的纸,“这些就是他最后留给我的东西,他死了!”
这次艾咪说不出话来了,脸上是一副不可思异的表情,过了一会儿磕磕巴巴的说:“可,可这些都是白纸……”
“信被人拿走了,只有白纸!我就是想从白纸里找出来什么!”清心说着仿佛又看到老王的脸,他闪亮的眼,他一定是找到了什么,一定是有什么事要告诉她,但是她偏偏又这样笨,该怎么做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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