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钱应了一声,麻利的窜下车。我对这个柳道公也很好奇,据说我们隔壁村子建桥的时候天天闹水患,还是他摆香案给平了的,传的神乎其神,于是就和迟爷打了招呼跟下去看看。
对这种人,我比对迟爷他们更好奇,起码人家家伙事像样,遇见鬼至少要念念经跳跳舞,不神神叨叨的折腾够半天不带完的,这多有意思。果然人总对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好奇,有因无果,故而惑;有果无因,故而畏。
钱钱比在自己家都随便,悠悠达达走在我旁边,倒是我心急了,连门也没敲就要往里走。
“煞星进门,霉运连连,晦气晦气。”一个老头叹着气说道。
我一愣,前脚才踏进门后脚还没跟上呢,就这么不里不外的定住了。
“天刑阴煞,刑六亲,克戚友,门外之人可是姓何名在?”老头的声音是从旁边的小门里传出来的,声音不大,却很清晰。
这一下给我镇住了,真神了,你妈我这点破事全给你抖出来了,要不是我近些天遇上的事多胆子壮,肯定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扑过去啊!
作者有话要说:何在啊,老子把你揉进小说不容易啊,多少人跟着陪葬啊!!!
ps:还有本人患有言情障碍,各位请图一乐,不要见怪。
五十六、帛画
“这些是该你的说的吗?”钱钱本在我身后,听他说完这几句话,忽然极阴冷的斥责。
小门里静下来,片刻后一个长得挺精神的瘦高老头跑了出来,他穿着一身长款深蓝羽绒服,看仪表有种仙风道骨的范儿。老头右手五指拈来拈去,很是疑惑的问钱钱:“为什么这位小兄弟如此奇怪?五行之内竟看不出根基何在?”
“兄你大爷!”钱钱朝老头翻了个白眼:“我姓柳。”
老头听见这三个字手指也不拈了,任凭钱钱把自己拨到一边,呆呆看着他大步迈进内间。我看钱钱目标明确,肯定是发现什么事了,就匆匆跟他一起进去。
内间是间挺普通的卧室,无非一床一桌一书架,墙上几幅不知朝代的字画倒也清雅,看得出主人是个有文化的主。钱钱伸手在书架上摸了几下,很痛快的找到了一处机关,咯吱咯吱挪开了书架,露出一个黑洞洞的入口。
“你要干嘛?”老头反应过来后立刻冲进卧室。钱钱已然进了地道,我还在犹豫要不要跟着,就给老头撞了进来。
地道不宽,两壁安着电灯,尽头是一间五六平的小房间,房间里堆满了各种罐子和黄纸、古籍,还有些叫不出名堂的玩意,正中一方小桌,上面搁着一个木头盒子,盒子上方的墙上贴着一个五官齐全的小纸人。
“你是柳家哪一位?”老头声音都颤了,似乎很害怕,我不懂他怕什么,就拍拍他说老人家不用紧张我是警察。钱钱揭下墙上贴的那张纸人,像拿着罪证一样朝老头扬了扬。
“我是柳钱钱。”钱钱自报家门后继续说:“蓄养小鬼——柳忠你好大的胆子。”
给钱钱点破短处,柳忠忽然变了个脸色:“原来是钱少爷啊,你哪只眼见我养过小鬼呢?”老头一笑,忽然吐出一口蓝色的火来,钱钱手上的纸人被火一燎,一下子就烧没了。
“听说钱少爷幼遭坎坷,是不管族内事的,您还是自顾悠闲的好。”老头知道钱钱那点事,身子一让抬手要钱钱出去。
钱钱眼神里看不出是什么滋味,我尴尬的夹在中间,正想骂那老头几句,忽然那老头不知怎么了,才还好好的,此刻身子一抖抱头就往墙上撞。
钱钱微笑了一下:“忘记告诉你了,顾二爷也在。”
老头一路跌跌撞撞的冲出地道,惨叫一声盖过一声的瘆人,钱钱顺手拿起桌子上的盒子:“什么玩意藏得这么严实?”
“钱钱,他是怎么知道我出了什么事,还知道我叫何在的?”
“拿梅花易数占的吧,这老头挺有门道。”
“那他还能算不出来自己要出什么事?”
“我的名字是记挂在下面的,通俗点说就是不归人间管,迟爷他们也一样,你说这老头拿什么算我们”
我和钱钱走的不急,但出了暗道却看见柳忠像无头苍蝇一样还在客厅里乱撞,好一会才找到门口。我怎么说也佩服过他一阵,不忍心见他这副样子,便好心扶着他上了车。
迟爷坐在挨着车门口的小茶几前,神奇的摆了一张茶盘,六个小茶杯排成一圈,中间是一只倒扣的茶杯,而这只茶杯正悬浮在空中,给迟爷的手指按着,悠悠晃动。
迟爷见柳忠上了车,就把那第七只杯子正了过来,此时我看见那杯子里竟然是满满一杯水。杯子甫一放正,柳忠的精神就正常过来了,哈腰跟迟爷打招呼:“二爷。”
“既然钱钱在这,你家的事我就不掺和了,山上出了点事,所以不能留活人在这,麻烦你跟我们下去。”迟爷还挺客气的,也不和他解释搞错身份的事。
钱钱抱着盒子上了车,蹦到萨玛旁边去献宝,柳忠一见钱钱手里的盒子,脸色都绿了,但当他往后看见顾二,尤其是他怀里的那只老虎时,忽然瘫软的倒在了地上。
“还是晚了,晚了……”
“什么晚了?”钱钱自顾自的打开盒子,亮出一副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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