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轶笑了笑,问:“那请问你,你家的门牌号是多少?”
女人没有迟疑,快速地答道:“六号。”
林轶听到这个回答,脸立刻板了起来,对那个女人说:“我明确的告诉你,这个楼根本就没有门牌号。你在撒谎。现在我们正在处理这个案子,希望诸位记者合作一下,请你们离开这里。”
女人听到林轶揭穿了她的小把戏,脸一下子变得通红。她对身后一个年轻小伙子说道:“小刘,走。”转身就要离开。女人在走之前,又回头看了一眼林轶,心中不禁一动,心想:难道是他?真的是他吗?
女人看到小刘将停在远处的采访车开了过来,于是没有再多想,钻进车内,走了。
林轶看着那位女记者上车走了,又看看面前这一群记者,摇摇头,转身向楼内张鹏家走去。
当林轶一脚迈进张鹏家的客厅时,迎面冲过来了一股浓浓地腐臭味。林轶强忍住要呕吐地感觉,四面看看凌乱的客厅,然后在王超的陪同下,直接进入凶杀现场——张鹏的卧室。他一走进卧室,只见一具尸体以一种常人难以想象的高难度扭曲姿势躺在地上,身上的衣服血迹斑斑。林轶一看便知,死者是在极度痛苦下一直垂死挣扎,挣扎到死,而渐渐变硬的尸体也保持了挣扎的姿势。林轶思索了一会,很明显凶手只强力一击,死者便痛苦不堪,乃至整个过程中没在遭受第二击的情况下,自己痛苦而死。林轶一边望着凶手究竟用什么手段导致这种结果,一边去揭开盖在张鹏脸上的白布。“啊!”林轶一揭开张鹏脸上的布,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的他立刻被面前恐怖的情景吓得跌倒在地上。
终于知道凶手是用什么手段了。
撕脸皮。
很明显,张鹏的脸上已经是血肉模糊,整个脸部上显现出紫色的肉沟,横一道,竖一道,露出白色的面部肌肉。一根根肉丝如鱼刺般得向上竖了起来,一看便知凶手是用很大的力在极短的时间内迅速撕下来的。大快黑红色血凝块拈在参差不齐的肉上。一只腐烂如泥的眼珠斜淌出来,挂在眼角处。另一只眼珠还保留在眼眶内,但已象死鱼眼般失去了水的光泽。嘴部的肉全部没有了,露出的是森白的下颚骨与牙齿。嘴大张着,似乎要对林轶呐喊什么。
林轶慌忙把那块布又盖回了死者那恐怖的脸部,他一眼也不想多看了。
更加迅速,更加恐怖,更加残忍地变态杀人手段,这个命案与前几个命案的作案手段有着很大的不同。很明显,前几个命案表现出凶手时对死者的玩弄态度,而这次却明显得表现凶手对张鹏极大的仇恨。林轶已经深深地感到了杀害张鹏的凶手更加残忍更加高明。他与手下在现场搜索了半天,除了床上有一只被开膛破肚的狗以外,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东西。凶手狡猾得没有留下丝毫线索,甚至连脚印或者指印也没有。遇到了新的情况,林轶感到无形地压力又似乎加重了许多。
耳边响着法医们忙碌地声音,林轶又陷入了沉思。是的,不管他自己信不信,房间确实是怨气重重,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这是怎么回事,林轶感到这股怨气有点熟悉,他好象又回到很多年前的那个刮着风的晚上。突然,窗外有一只鸟尖叫一声,飞起来划向天空,把林轶吓了一跳。他透过窗户,望着飞远地鸟,喃喃地说:“鸟啊,你能告诉我凶手是谁呢?哎————”
林轶又望向星空,“凶手到底是谁呢,飞鸟,你知道吗?”
是的,飞鸟知道。但它又能告诉你多少呢。
第八章 意外细节
会议室里,坐着很多人,但是却出奇的安静。每个人都低着头,看着自己的会议笔记,气氛相当的沉闷。
在会议室前面,张其富两只手支撑着桌面,没有坐下,阴沉着脸看着默不作声的一群人。“打开录象!”张其富吩咐秘书打开录象,宽大地电视屏幕上出现了一条交通繁忙的高速公路。在这条高速公路上,汽车朝着一个方向排成了长队,汽笛声响成了一片,交警正忙前忙后的疏导交通。众人仔细一看,发现这条公路是安里市与外市的重要交通干线。人们开始交头接耳,谁也搞不清楚张其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镜头一换,一个戴着红边眼睛的女记者出现出现在屏幕上。林轶愣住了,把不是想假装平岳小区居民混入张鹏被害现场进行采访的女记者吗。林轶挠了挠头,感觉这位女记者他曾经见过,但是又忘记在哪里见过。众人盯着屏幕,只见女记者滔滔不决,似乎还很兴奋地拿着话筒东指西画地说安里市通往外市的公路全部被堵塞了。安里市的市民全是因为安里市接二连三发生命案,感觉个人安全出现威胁而纷纷外逃。女记者话锋一转,开始大声谴责安里市的治安不好,竟然发生多起命案而毫无解决办法,简直是可怕至极,而安里市的治安部门应该为此负主要责任。她面对着摄像机镜头说着话,使林轶看来就好象她正在通过大屏幕斥责自己。
林轶慢慢地低下了头,面无血色。
张其富让秘书关上了录象。会议室里又陷入了沉闷的谷底,死气沉沉。张其富叹了口气,眼睛扫了一下每个人的表情,说:“你们都看见了把。现在安里市已经闹成什么样子了。就那么几个命案,怎么就破不了呢?还有——”张其富顿了顿,瞟了一眼林轶,提高声音说:“还有张鹏的那个案子,到现在你们还没有查出真凶,那想等到什么时候呢?别的案子先别管了,限你们一个星期之内必须将真凶抓获!散会!”张其富说完后,头也不会地走出了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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