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红现在任职于安里市临市电视台的采访记者兼节目编辑。台长很欣赏她的才能。因为她好象天生就具备做记者的素质。李红能够很容易的抓住事情的关键并将其联系到其他事情。所以她往往在别的记者苦于找不到某件新闻的突破口时,能迅速通过一个事情表面的现象,根据自己极敏锐地观察力和超强地逻辑思维,条理地推断出内情并加以核实。令人感到惊异的是,她大胆的猜测往往都是对的。
如果一件事情是在有空气的环境发生的,那么即使它被人掩藏的极隐蔽,我就是闻着气味也要把它挖出来。李红曾经这样对自己的同事说,当然,她也是这样做的。所以,台长很放心地让李红全权负责安里市系列恐怖命案的新闻调查。
‘李姐,现在去哪?要不我们也跟着其他记者去案发现场安里市百货大楼把。‘摄象师兼司机的刘东山将车停在路边,转过头问坐在副驾驶员座位上的李红。李红眼睛盯着前方,没有说话。她在想:现在我们应该去哪里呢?是不是也应该象其他记者一样,直接奔向案发现场呢?经过这么多事情,警方也应该吸取教训了把。我想他们一定采取了严密地保护措施。记者想采访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就这么贸然去案发现场是什么也得不到的。不过,我李红就不一样拉。幸好留有一手,恩,就这样办--李红想到这里,对刘东山浅浅一笑,说:‘算了,我们不去了。看出来,你开了那么长时间的车,应该是累了。我们失去宾馆安顿一下,好好休息。‘刘东山一听李红的话,根据多年与李红做搭档的经验,就知道她已经成竹在胸。于是便不再多问,他把方向盘一转,拐了个弯,向他们预定好房间的宾馆驶去。
来到宾馆,李红提醒刘东山几点应该注意的事项,然后两人就进入了各自的房间。李红一进入自己的房间,就收起了自己刚才在刘东山面前硬装出来的,一副轻松自在的模样,把皮包丢在床上,连外套也顾不得脱,急速奔向床头柜,然后一把拿起话筒,看看手心里记着一个手机号码,拨起了号。电话打通了,李红心里有点紧张。
‘我是安里市刑警大队队长林轶,现在正在安里市百货大楼处理一起命案。请问你是谁?‘
李红稳稳了心神,用慢悠悠地口气说:‘我啊,我是李红。‘
‘李红?恩--‘林轶的口气已经很明显地表明了他忘记李红是谁了。同时,李红也听出了他的话语里提高了警惕性。林轶现在每天都要接很多记者的电话,所以他要时刻提防着记者无孔不入的提问。
李红心里一沉,她提醒林轶说:‘你连我都不记的了吗?哎,当上刑警大队长就不认识以前的老同学了。我是你的小学同学李红啊,曾经与你同桌的。‘
‘李红?同桌?‘林轶脑中开始回忆自己每个小学同学的名字。
‘红叶山小树林!我们小时候经常去玩的,记起来了没有?‘李红情急之下,说出了小时候经常一起去玩的地方,那里曾是林轶小时候与小伙伴放学后一定要去的地方,他们的天堂。
那里后来也是小林的埋身之地。
林轶听到了许久没有听到甚至是再也不原想起的一个地方,他的情绪出现了瞬间的波动,但立刻又恢复了平静。
已经过了很多年,小林的样貌在林轶的脑海中淡化了。仿佛曾经的一张彩色照片,现在已经变成了黑白底片,毫无生气,毫无意义。小林死后,父母就把小林葬在了红叶山山后。当林轶听到李红说出红叶山这个地方的时候,他想起了小林。想起小林后,脑海又极不情愿地想起了那红白相间的儿童自行车,那才是真正的噩梦,困惑了林轶多年的阴影。林轶在短短一瞬间,想起了很多,但这些心理上的波动仿佛是一粒小小地石子,落入了林轶心中那理智的大海,只引起了一轮轻轻地涟漪。涟漪过去,平静依旧。
李红,这个名字渐渐被林轶从陈旧记忆里翻了出来
李红,这个名字渐渐被林轶从陈旧记忆里翻了出来。是的,李红确实是他的小学同学,只不过她还没有与林轶做完五年的小学同学,就随父母到了别的城市。林轶只记的在自己弟弟死后不久,李红寄给他一封信,那时他们上高中。林轶由于心中十分悲痛,根本不想看什么信件,于是就放到了一边,后来想看信了但是又找不到了,从此又断了联系。今天,李红竟然给他打来了电话,令他有些茫然。
“哦,记起来了。李红,呵呵,当然记得你这个小学同学了。今天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有什么事情吗?”林轶很清楚,在这个非常时期,他应该看清每个人与他联系的动机,于是他问了李红,来套她的话。
李红心中暗自惊讶,她没有意料到当年十分内向,一与别人说话就有点结巴的林轶,如今已经变成了出世不惊成熟稳当的人了。
“我现在的一名电视台的记者。正在你们安里市的逸居宾馆。我来安里市的目的就是要对安里市最近所发生的一系列命案进行新闻调查和采访。现在又发生了一起命案在安里百货大楼,我想进入并进行采访,刚好你也在那里把。而我之所以给你打电话,是因为没有你这个大队长的带领,任何记者也进不去的。怎么样,给你老同学一个面子把。”李红认为再跟林轶拐弯抹角已经没有必要了。而且还令人感到厌烦,到不如开门见山来的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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