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条大街已经乱成了一团,只有天上的星星静静地眨着眼睛,什么也不说。有时候,它们应该是最好的观众。
深夜,安里市医院静悄悄地伏在安里市中心处。如果有人胆子不是非常大的话,他是绝不敢只身夜探安里市医院。安里市已经几近荒芜人烟了,而医院更是如此。此时,由于是深夜了,医院也关闭了大部分的灯,只开着主要走廊,病房和值班室的灯。走廊里弥漫着浓浓地消毒水的味道。医院里十分安静,偶尔有护士在走廊走过,脚步的声音就在长长地走廊里悠悠响起,显得这里更加得幽静。突然,有一阵急促的高跟鞋踏在地面上的脚步声响起,一个女人的身影出现在医院门口。这个女人上身穿着纯白色的毛衣,外穿一件米黄色的外套,下身是彩色花格厚绒裙,手里提这饿一个白色的女士手提包,加上人长得漂亮,显得整个人很有气质。但是此时女人顾不上整理由于奔跑而弄皱的衣服,慌慌张张得向医院里跑,披肩发有些凌乱地散漫后肩。女人急匆匆地跑到医院的询问台前。由于跑得过快女人漂亮的脸蛋上通红,气也喘不过来。询问台后有一位女护士正趴在桌子上熟睡,但被跑来的女人摇醒了。护士有些不耐烦地问:“你有什么事?”女人喘着气,顾不及擦额头上的汗,急切地问:“护士,今天晚上送来的一个出车祸的男人,名字叫林轶,请你告诉我,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住哪个病房?”护士揉了揉眼睛,皱着眉头翻开了记录查了一下,然后对女人说:“恩,现在病人已经脱离了危险。他被安排到608号病房——”护士还没有说完,女人就转身向楼梯口跑去。
“你啊——”王超边说边把病房的窗帘拉上了,“你可真是吓死我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平时你可不是随随便便逆道行驶的啊。”林轶此时躺在病床上,他听到王超这句玩笑话,无奈地摇摇头,苦笑了一下,但什么也没有说。王超看了林轶一眼,声音突然很低沉的问:“林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我能帮助你吗?”林轶感激地看着自己的好朋友,说:“王超,没什么事情。呵呵,不过我很感谢你,你在工作中给了我很大的支持——”“哈哈,怎么还说这个。你不用谢我,工作做的好与坏,可是与奖金挂钩的啊,嘿嘿——”王超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忘记开了个玩笑。林轶也跟着笑了起来。笑着笑着,林轶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对王超说:“王超,你看我现在有没什么事情了,你也别告诉张晓丽我出事了。哎,免得她伤心。”王超正笑着,听到林轶这句话,笑容在脸上消失了,既而出现的是难为情的样子,“哦,这个吗,可是我已经——”“已经什么——”林轶忙问。王超正着急与不知道怎么回答林轶,这时候从病房外的走廊里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接着,一个女人“忽”的一下推开了门。林轶在床上向前挺了挺身子,去看进来的人。
“小丽——”
张晓丽看到床上躺的正是林轶,于是跑到床边,心痛地看着头上包扎着白色纱布的林轶,紧咬嘴唇,什么也说不出来,而眼泪却抑制不住地夺眶而出。林轶看着张晓丽,她因为一直不停地跑,而累的脸有些泛红。林轶心疼地用手摸着张晓丽的脸,说:“小丽,你别担心,我没有什么事,真的——”张晓丽终于控制不住自己了,趴在林轶的胸前呜呜地哭了起来。
今夜是依然的静,依然的黑暗,却给予了林轶与以往不同的感受。
第二天清晨,在安里市医院的花园里,清新地空气和花园散步的人们给这里增添了许多生气。
“昨天晚上,我接到王超打来的电话。他恩恩啊啊的说出了你出车祸,当时你知道我有多着急吗?”张晓丽搀扶着林轶,在花园里一边散步一边说着。林轶笑着,什么也没有说。张晓丽娇嗔道:“你怎么不说话?说嘛。”林轶深情地望着张晓丽,对她说:“没有你的话,我真的不知道生活什么盼头。每当看到你的时候,我浑身就感到特别温暖。呵呵,我想说的是,”林轶顿了顿,他发现张晓丽用她那饱含柔情的又美丽的眼睛望着自己,感到有些紧张,但还是继续说了下去,“我想说的是,不要离开我,真的,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千万不要离开我。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的父母,你是唯一能给予我家的感觉的人。每当我遇到什么困难的时候,你知道我会想到谁?每当我做噩梦的时候,你知道是谁能够给我安慰吗?”张晓丽眼睛不眨地望着林轶,她知道这个人是谁,但她想让林轶亲口说出来。“是你。这就是你在我心中的位置。”张晓丽听着这些话,感觉就象吃了蜜那样甜,好象生活就是蜜糖做的一样。她没有说话,而是继续与林轶悠闲地走着。张晓丽不是不想说话,而是怕说话的声音打破了这美好的时刻和感觉,所以她选择了沉默,并且在心中幻想着两个人就这样一直默默地走下去,那是多么好的情形啊。
林轶也感到此时此刻身心都是那样的轻松。与张晓丽在一起,没有压力,没有负担,甚至可以什么都不用去想。如果在日常工作应酬中,林轶或者说一些违心的话,或者做一些违心的事情,毕竟置身于社会,总是身不由己的,但于张晓丽单独相处的时候,林轶就可以卸下一身的戒备,真心于她相对。对于林轶来说,就是最好的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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