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两姐妹如期而至。老流十分尴尬,再三找理由解释说明,两姐妹没见到照片,虽然不高兴,但也没说别的,只说:“老流你再为我们照一张吧,这回可别再出错了!”老流这次格外认真,为预防万一,他又连拍两张。然后与两姐妹相约二日后来取。两姐妹答应后,说说笑笑走了。等到晚上,结果洗出来一看,老流傻了,两个漂亮的女孩,还是都没有下额!怎么回事呢?真是遇上鬼了!老流直捶自己的脑门。这次该怎么给人家解释?说不定俺老流这名声就此就给坏了!老流辗转反侧,一夜没睡好觉。
次日一早打开店门,见门口竟躺着一个脸上有鸡蛋大小一块黑记的老人,老流伸手一摸,还有气息,急忙在邻居的帮助下,把他搀扶进屋,倒杯热水灌下去。那黑记老人渐渐缓过气来,原来是个算命的,昨夜突然患病,晕倒在这里,如今喝点水,清醒过来,对老流千恩万谢。老流送他出门,那黑记老人走了几步又转回身,脸色神秘地把老流拉到一个僻静处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有件事我看到了不对你说,我心中有愧!”老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说:“有什么事你说吧?”那黑记老人说:“实话对你讲,我懂些辨妖识怪的巫术,刚才在你的屋里我感到阴气特别重,怀疑这几日你是让吸血女鬼给缠上了。你仔细想一想最近身边有没有发生异常的事?”老流紧张起来,并立即想到那几张没有下额的美女照片。黑记老人接过相片看罢说:“就是她们,难道你没听人说过,鬼照相时才照不出下额吗?!”老流更加紧张,忙问有何破解之法,那黑记老头沉吟片刻说:“唯一的办法就是你必须离开此地一千里外,躲避三五年。等那两个吸血鬼走了之后再回来。”老流想到自己所有的家业,尤其是若大个照相馆都在这里,心中有些犹豫。那黑记老人也看出来了,就说:“信不信由你,不过你要记住一条,若情势危险,你就用手砸自己鼻梁,鬼最怕见人流鼻血。但这只管一时,不是常法!”说完匆匆告辞。老流在屋里思前想后,不知如何是好。
二日后,两姐妹果然又来。她们听说这次又拿不到照片,不由大怒,指着老流鼻子质问:“你究竟会不会照相?你这样几次三番折腾我们俩是什么意思?你这照相馆是不是不打算开了……”两人越说越凶,脸都变了颜色。老流本来心中就怕,如今见两人模样,紧张得眼前竟出现了幻觉,仿佛这两个女子真变成了厉鬼,吓得他猛然用拳击打自己鼻梁,鼻血哗就流出来。两个女子见状大叫一声,一齐跑出去。老流跟着追出门,光天华日之下,早不见两女孩身影。老流吓得手脚冰凉,越想越害怕,急忙回屋简单收拾东西,当天便离开北七家镇。
北七家镇只剩下唐氏兄弟一家照相馆,生意自然就红火起来。后来有人在唐氏照相馆看到一张十分俊美的姐妹照,打听是谁,唐氏兄弟说:“是我们的两个双胞胎表妹呀!”再后来,唐氏照相馆又多一位脸上长着鸡蛋般大小黑记的老人,有人问这又是谁,唐氏兄弟说:“老家一个村的,我们叫他堂伯哩!”原来,这一切全是唐氏兄弟私下做的手脚,先让他们两个双胞胎表妹去老流那里照相,事先在她们下额处抹了特殊药液,任你再高的照相水平,用再高级的照相机也不可能把她们的下额照出来,为使老流深信不疑,他们还请来老家那位脸上长着鸡蛋般大小黑记、能说会道的堂伯从中做戏游说,这样如在瓮中的老流只能卷铺盖走人了。
第二卷 地铁惊魂
2007年初一个阴冷的下午,我接到远在苹果园的一位好朋友的电话,他生意上出了点小麻烦,急需两万元解燃眉之急。我爽快答应,并决定次日一早把现金送过去。
我起了一个大早,坐758路公交车赶到安定门地铁站时,天还黑蒙蒙的。我准备转乘地铁去。当我花三元钱从打着哈欠的售票员那里买到一张地铁票,穿过票检口,走进空荡荡的候车通道时,我意识到自己的确起得太早了,自己可能乘坐的是第一趟地铁。一列地铁轰鸣着驶来,我一步跨入车内,发现车厢里空荡荡的。
这天是礼拜日,人们还都躲在被窝里睡大觉呢。
车厢里也是空荡荡的,只有我一个人。地铁轰鸣着驶到至鼓楼站,门开了。沉寂片刻,忽然一团红焰闪过,我定睛看去,却是一个穿着一身红鸭绒袄的女孩,年纪约十七八岁,细眉大眼,樱桃小口。她机灵地环顾一下车厢,脸色突有些改变,似乎想退出,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车厢的大门已经在她身后关闭。她把目光落在我身上,眼眸一亮,似乎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我怦然心动,血流加速。我是那种一见漂亮女孩就血流加速的没出息的臭男人。
红衣女孩冲我走过来,坐到我身边。我这个人属于表面看是个正人君子那类,对于自己不太了解、尽管漂亮动人,我更要装出标本式正人君子模样。我向旁边挪了挪大屁股,希望红衣女孩子不要贴我太近。
没想到红衣女孩又紧跟着往我身边移了移,还突然伸出胳膊挽住我。那一双手简直太漂亮了,纤长如瓷,薄薄的皮肤下面甚至可以看到纤细的青筋,比“手模特”们的手还要漂亮。我的心跳猛然加剧,今年是我的本命年,难道上天开眼,让我交上桃花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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