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里的春色
或许是秋木白的眼神过于犀利,有些迟钝的小弱居然也察觉到了。她收回正在满意地欣赏自己成果的目光,也审视般地看着秋木白。
然而秋木白并没有说什么,小弱也没有说。
一屋子的女鬼停止了哭泣,看着眼前那对有些搞笑的人。
一个眼角带笑,一个面无表情,一个仿佛是警察在看着一个新抓来的疑犯,一个好像在吃饱后打量着一桌的山珍海味。
这时,楼下突然传来开门的声音。有人进来了。
一阵凛冽的寒意直冲楼上。
小弱打了个寒战,她扭头看了看楼下:是白玲。
她参加酒会现在才回来么?秋木白看了看表,已经是凌晨三点多。
小弱趁秋木白一个不注意,飞快地冲进了他的房间,关门,落锁。
白玲被楼上的关门声震了一下,想上去看时,却见到秋木白站在楼梯口。
“秋先生,还没有睡吗?”白玲笑道。她的脸有些微红,应该是喝了酒的缘故。
“有些口渴,想找些水喝。”秋木白微笑地瞥了一眼被小弱关死的房门,眼睛又微微眯了一下。
看了看那间坐了一地女鬼的房间,秋木白顺手关上了门。
白玲以为他是去看妹妹,笑道:“秋先生对妹妹真是体贴。”
秋木白笑了笑:“她睡觉很不老实,不看着不行。”不老实到从一个房间跑到另一个房间。
从门缝下面伸出来一只眼睛,看着秋木白,闷闷地说道:“喂,看在你不是什么坏人的份上,提醒你一句,赶紧走吧,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
一群女鬼聚集的地方会是好地方么?
秋木白笑着,冲那只眼睛微微点了点头,算是谢过,下楼了。
白玲替他倒了杯水。
“多谢。”秋木白接过水时,闻见了很重的酒气。
“夫人平时都一个人在家么?不会觉得不安全?”喝了口水,秋木白开始小心地试探。
这个地方,处处透着诡异。晚上的那份香气扑鼻的白菜,小弱没有动,他也没有动,小弱是为了什么他不知道,不过,他却是因为,在他的眼中,那盘白菜冒出的雾气不是白色的,而是黑色的。如果没有看错,那应该是极深的怨气。
而且,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女鬼聚集在一起?是什么力量将她们羁绊在这里?如果排除掉其他特异能力的因素,只有一种可能:她们丧身在这里。为什么死的又全是年轻的女孩子?
白玲似乎很累,耷拉着眼皮说道:“我先生去世得早,家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有几块地,怕什么?怕别人把我的地搬了去么?”
秋木白没有再问,白玲的样子不像是有事隐瞒,就算再试探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白玲似乎也不想多谈,和秋木白寒暄了两句,很快就回房间去了。
白玲走后,秋木白来到了原本属于他,现在却被小弱霸占的客房门口。
敲了三下,没有一点的回音。
秋木白看了看门把手,然后伸手一拧:咔哒!门开了。对于开锁,他绝对是行家中的高手。
秋木白开了灯,小弱已经睡着,而且,又用被子成功地把自己裹成了一条毛虫。
秋木白微微一笑,拎起床上睡得正香的那一团,直接从2楼的落地窗丢了出去,并在痛呼声响起之前关上了窗户。
秋木白捏了捏眉心:总算可以安静地睡个好觉了。
刚睡着没多久,秋木白隐隐觉得有些热,暖气开得太足了吗?嘴有些发干,秋木白意识模糊地想起床给自己倒杯水。可是好像有两片软软的东西贴上了他的嘴唇,伴随着一阵阵淡淡的气息,在他的脸上不轻不重地撩拨着。秋木白脑中的弦几乎绷断,理智告诉他,他应该推开那个强吻自己的人,离开,可是,几乎是同时,他开始回应那个吻,他心里的某个声音告诉他,他在期待着什么。是什么呢?或许,他该探索一下。强行贴上来的唇触感很软,有一种淡淡的草木清香。秋木白不断告诉自己,这是个梦,快点醒来。可是身体却完全不听指挥。心里突然有一种不舍,一种似曾相识的疼惜,是的,虽然很冲动,却依然很小心,惟恐惊吓到怀中的人。秋木白不知道,心里的这份疼惜从何而来,只是觉得,那是值得他用尽一生去守护的人。
从某个小小的东西探进他口里的时候,秋木白发觉自己的呼吸突然变得有些深沉,于是,他加深了那个吻。不知什么时候自小腹升起的那团火越烧越旺了,直烧得他口干舌燥。某个部位的僵硬促使着秋木白的手开始向下游走:柔滑的脸颊,细长的脖颈,柔弱无骨的双肩,线条优美的蝴蝶骨,腰间的凹陷……手掌之下所碰触到的,无不是异样的柔滑。
身下的人似乎也渐渐地开始有了回应,秋木白的手所到之处,总是引起一片轻轻的战栗。似乎是有些不适,她推开了给她带来不适的元凶。 然而随之而来的一丝凉意又让她主动贴了上去。
秋木白觉得,自己的嘴正不听使唤地攻城略地,主战场渐渐开始转移:从嘴唇到了脖子,流连了片刻之后,又转向肩膀,贪婪地吸吮,轻轻地啮咬,可是,还是觉得不满足,身体里仿佛积蓄了一股足以毁天灭地的力量却得不到发泄。于是,他又继续向下,直到,触到两团温暖而柔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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