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声很轻却撩拨味十足的闷哼,像一把快刀,干脆而利落地斩断了秋木白那根绷得过紧的神经。
他的手拨开了碍事的布片,想要进行更深的掠夺。
身下的人,扭动得异常激烈。
一个意外,将他拉回了理智的国度。
刚才那两片柔软的唇又贴了上来,然后,他被咬了。
秋木白终于清醒了过来。腿上压着另一条腿,而且,不是他的。
他床上还有别的人。
他第一个想到的是刚才的那个女鬼,可是,触感温暖,不会是女鬼,那会是谁?
他打开了台灯。
被他丢下楼的小弱居然出现在这里,而且,衣衫凌乱。她还穿着那条裙子,侧躺着,裙子的领口已经被拉到肩膀以下,前面,露出了一条可疑而暧昧的深沟。
那刚才的一切,究竟是梦境还是真实?
秋木白下了床,把小弱拎了起来。
小弱依旧是懵懂迷茫的模样:“干什么?”
“你怎么在这里?”秋木白又开始眯起眼微笑。
“你是不是该问一下是谁把我丢出去的?”小弱捶了捶脑袋,努力让意识重归家园。
秋木白于是不说话,只是笑。
小弱半天没听到声音,疑惑地看了秋木白一眼,然后就被一种混合了威胁和算计的眼光看得浑身汗毛直竖,只好举手投降:“我从窗户爬进客厅里,然后让那帮女鬼帮我开的门。”
“然后呢?”秋木白双手抱胸,笑得很灿烂,“你就又跑到我的房间里了?还睡在我的床上?”
“那个房间很吵又难闻,客厅里很冷,所以……”
“你该知道,这张床很小。”秋木白笑道。
“我占不了多大地方,而且,我是靠边睡的,又没有碰到你。”小弱理直气壮地说道。
“知道什么叫男女有别吗?”秋木白很认真地问道。
“你又不能把我怎么样,怕什么?”小弱近乎挑衅。睡得正香时被人吵醒是件很讨厌的事情,而这个男人,才两三天的功夫,已经吵醒她好几次。
“你觉得我不能把你怎么样?”秋木白又开始微微眯眼,嘴角的笑意也更深了。
小弱犯了个大错,她不该去侵犯一种叫做男性自尊的东西。
小弱不怕死地继续嚣张着,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可能正在狮子嘴边拔毛:“我刚和那些女鬼打过交道,身上好像也沾上那股死人的气味了,不嫌弃的话,你吃了我?”
“还有两个多小时天该亮了。”秋木白此时的笑容堪称灿烂。
小弱被他突然转移话题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秋木白把小弱轰出了房间,准确地说,是扔。
开门的时候,秋木白遇见了一众在门外偷听的女鬼。
“几位美女,帮个忙好么?”秋木白以自认为最温和的笑容笑着说道,“我妹妹在梦游,可以帮我看着她么?作为回报,明天水剑来的时候我绝不让他胡来。”
女鬼们在听到“水剑”这两个字时几乎吓得魂飞魄散,忙连连点头。
“记得要寸步不离哦。”秋木白满意地关门睡觉。
小弱看着那帮果真对自己“寸步不离”的女鬼,嫌恶地皱着眉头说道:“滚。”
“靠!姐姐我今天拼了。姐妹们,一起上,把她捆起来扔房间里去!”是那个被小弱敲了脑袋又揍了肚子的女鬼。
女鬼们一拥而上,抓脚的抓脚,扯手的扯手,即使面对小弱的拳脚相加也没有丝毫退缩。
水剑,对她们而言,是比钟馗更为恐怖的两个字。
作者有话要说:儿子,妈对不起你……把你卖了……呜呜……掩面逃……
怪异的伤
秋木白躺在床上,却一点睡意也没有了。他在想刚才的那个梦。
他希望那只是个梦,可是那种真实的触感和温度,无时不在提醒他:那极有可能是真的。更让他不能接受的是,他竟然还起反应了。
秋木白无论如何也不打算承认这个事实。
撇开他自制力一向极强不说,他怎么可能会对小弱,一个近乎呆滞的女人动什么歪脑筋。他所喜欢的,应该是被欺负了之后敢怒不敢言、既在心里恨他恨得不行表面上又得对他惟命是从、面部表情极为丰富内心世界也同样丰富多彩的那种类型,而不是小弱这种呆头呆脑比树懒还要迟钝几分的女人。
所以,那一定是在做梦。即使是在做梦,也是梦里的那个女人先贴上来的,所以,他的自制力及品味绝对不容怀疑!
这么想了之后,秋木白翻了个身,嘴角的弧度又上扬了几度,无比香甜地睡着了。
天已经发白,小弱对着惟一一个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女鬼,抱着双膝在地板上坐了下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浑身都好疼,头也好疼,周围好冷,好黑……
第二天,秋木白睡到大概8点钟的时候醒了。
他喜欢睡到自然醒,虽然晚上出了点小意外,但是总算是睡足了9个小时,所以,早上一起来就觉得精力充沛。
外面又在下雪,不知道水剑晚上能不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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