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剑,好像很久没见到秋木白那家伙了,我还挺想他的,你知道他住哪里吗?”水扬把脸又贴向水剑。
水剑黑着脸:“不知。”
“别骗我了,你和他关系那么好你会不知道?说吧,我又不会把他怎么样,只不过是兄弟之间叙叙旧。”水扬用食指勾着水剑的下巴,轻佻的模样像极了旧社会的浪荡公子哥。
水剑扭过头,一拳砸在了他的小腹上。
水扬捂着肚子,没有痛呼出声,扯出一抹勉强至极的笑容后终于松手。
“你找我师父做什么?”萧离奇怪道。她师父好像和他没什么交集,上学的时候和师父一起遇到水扬的时候,他也是当没看见。她一直以为他们是不认识的。
“你师父?”水扬的兴趣立刻就从水剑那里转移到了萧离身上,“我表哥上学时候收的那个又懒又笨又没天分的徒弟就是你?”
“好像是我。”萧离努力压抑着把这匹种马的头塞进他面前的那杯威士忌里的冲动,她绝对不认为这些形容词是从她师父秋木白嘴里出来的,可是偏偏这几个字就是上学时期秋木白用在她身上频率最高的词汇。
水扬仔细地打量了萧离两眼,那眼神像极了给鸡拜年的黄鼠狼。
萧离被他看得有些发毛,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两厘米以保周全。
“那你肯定知道秋木白现在住哪里了?”水扬突然表现得异常友善,就好像大灰狼在引诱小白兔时的那般无害。
萧离看了水剑一眼后,毅然决然地说了句:“不知道!”
如果水剑不想让他知道秋木白住哪里,那肯定是没什么好事,虽然她师父性格恶劣,但是她是个讲信义的徒弟,绝对不会出卖自己的师父。
水扬笑了笑,拿出手机拨了个号。
“表哥,我是水扬,”水扬看着萧离,笑得嚣张无比,“我在萧离的酒吧里,你徒弟很可爱。”
水扬说完这句话,不等对方有所反应就挂了电话。
“你在干什么?”萧离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我找不到他,就让他来找我好了。”水扬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来?”
“只要你是他徒弟,他今天晚上就一定会找过来。”水扬暧昧地笑着。
萧离不得不承认,这家人的遗传基因都很好,笑起来一个比一个迷人,也一个比一个欠扁。
半小时后,秋木白出现在了光怪陆离。
水扬正和萧离聊得尽兴。
一改平日里的温文尔雅(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秋木白二话不说,,拉住水扬的领口就往外拖。
水扬被拉得一个趔趄,稳住后立刻就从秋木白手里挣脱开来:秋木白的手很重,如果不挣开,他绝对会被活活勒死。
“秋木白,你来得还真快,飙车过来的吧?”水扬整理了下被拉皱的衣服。
“师父,你怎么来了?刚刚我还和水扬打赌说你不会来呢,这下输惨了。”萧离刚刚喝了点酒,在酒精的刺激下有些不知死活,浑然不觉危险已近。
秋木白没搭理水扬,对萧离微微一笑:“萧离,我今天晚上心情不太好。”
萧离的笑容僵在了嘴边。即使她现在醉死了,听到这句话也肯定会清醒得像被碎冰锥扎到了大腿。
从来都笑嘻嘻的秋木白说自己心情不好,而且,居然直呼她的名字!他平常都叫她“丫头”,只有生气的时候才叫她“阿离”,现在居然连姓都带上了,这表明什么?萧离只想到了一个可能性:秋木白气疯了。
为什么?
“表哥,别这样,你把阿离吓到了。”水扬嬉皮笑脸地搭上了秋木白的肩膀。
秋木白笑道:“阿离?你们已经这么熟了?”
“那是,我们本来就认识嘛。是吧,阿离?”水扬不忘朝萧离抛个媚眼。
萧离没敢应声。
水剑掰着水扬的食指把他的手从秋木白肩上挪了下来。
“断了断了……”吃痛的水扬总算收起了那副不正经的笑容。
“刚刚在聊什么那么开心?”秋木白微笑地瞥了萧离一眼,又看向疼得煞白了脸的水扬,“说出来我也高兴一下。”
“在说你的事。”被水剑收拾后,水扬老实了很多,“小时候的那些事。”
“我经历童年趣事的时候,你还是个细胞吧,居然就开始关心我的事了?”秋木白笑得很灿烂。
“因为我从还是液体的时候就已经很仰慕表哥你了。”水扬的态度近乎谦恭。
“有话快说。”秋木白知道,水扬找上他,绝对不会是单单来找他的徒弟聊天。
“既然表哥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客气了。能不能把你的剑借我用用?”水扬终于道出这一行的目的。
“不能。”秋木白拒绝得非常干脆。
水扬垮了脸:“为什么?”
“不为什么。”
“我知道那剑对你来说很重要,可是这关系到我的生死,而且你都不做猎人了,还要那东西干什么?”水扬急了。
“因为这东西姓秋,不姓水。”秋木白的目光深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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