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偷还没有来得及行窃吗?
或者,他要的不是钱?
但是,从电视机的失常来看也不像小偷所为。而且,卧室到厨房只有一条路,他是怎样绕开我来去自如的?难道他不是普通人吗?
这时,我看到卧室门口地面上有一片粉红色的布料,像是衣服的一角,那是我再熟悉不过的颜色。蒋末儿的裙子颜色就是这个颜色。
我起身奔过去,那布片突然向旁边滑去,消失在门后边。
我奔出门去,走廊里空空如野,什么也没有。难道是我的眼睛又看花了?
如果房间里确实有人,或者不是人,那又是什么呢?难道是……?
我想到一个不愿说出的字,这个字再次令我不寒而栗。
而且,他——不,也许是她或它——现在可能还在我的家里。
我想到了报警,可是我怎么说呢?说有人要在我家看《射雕》,在我家里偷偷地热牛奶吗?
警察肯定不会相信我的话。
可是,我想在舒悦回来之前就将一切疑团都揭开。
犹豫再三,我还是决定打110.
第十二章警察来了 大约十分钟后,来了两个警察,一胖一瘦。胖子管瘦子叫“冯队”。两个人先问了我的情况,我说得有些轻描淡写,因为我怕说得太邪乎会被他们看作是有精神病。
他们听完我的陈述,在各个屋里转了一圈,我听到他们在客厅里嘀咕什么。还不时地用不自然的眼睛看我,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精神病人,或者我就是那个捣鬼的人。
转到厨房的时候,冯队用鼻子对着已经变温了的牛奶闻了闻,作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手势,问我:“是袋装的鲜牛奶?”
那语气,就像这牛奶是我亲手为他倒的。
最后,他们交换了一下眼神,“冯队”对我说:“我们理解你,现在生活节奏变快,工作压力又大,人的神经高度紧张,所以有时候产生一点幻觉也是很正常的现象。”
我的幻觉!我的幻觉能把牛奶加热了?TMD,两个白痴!我心里骂道。看来我是白叫他们来了。
“也可能吧,对不起,打扰你们了。”我懒得跟他们争辩了。
但他们走时说的话仍然很客气:“我们所里24小时都有人值班,一旦再有什么情况,随时再打电话。”
冯队看着我的眼睛说:“我看你脸色不好,煞白煞白的,是不是有神经衰弱呀。”
我听他说我神经衰弱就像听说我有神经病一样恼火,但表面上还是很有礼貌地敷衍着:“哦,是我昨天晚上没有睡好。”
瘦子冯队还让胖子留下了一个手机号码,并许诺说,只要接到电话,五分钟就能赶到这里。
这时门铃响了,我开门,是舒悦回来了。她一进门脸上就带着我预料到的吃惊表情问:“发生什么事了?”
“你是他妹妹吧?”冯队打量着舒悦问。
“是啊,怎么啦?”舒悦回答。
“上夜班吗?”
“不是,是朋友约我出去吃饭了。怎么啦?”
“你经常这么晚回来?”
“不经常。怎么啦?”
冯队根本不去理会舒悦的问题,转身对我说:“有什么情况立即打电话。”
警察一出门,舒悦就迫不及待地问我:“发生什么事了?”
我不想让她担惊受怕:“没事,可能是邻居家丢了东西,他们来问问情况。”
舒悦长出一口气,表示自己放心了。
“瞧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回来了。”说话间她张罗着给我把一袋各种各样的食品掏出来摆放在茶几上。
我坐在沙发上,默默地注视着她,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想到我在刘旭刚那儿所见所闻的一切,想到我遭遇的所有的怪事,我不由地用审视的目光看舒悦。也许她刚才真的就在屋里和我捉迷藏。如果她真的是一个危险人物我该怎么办?
“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舒悦
“呃,我只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什么感觉?”
“这种……温馨的感觉。”我违心地说。
她笑了,依然那么纯真。
“我觉得你今天晚上心里有事。”她一定是从我的表情上看出了某种忧郁。
我不语,心里在犹豫。
“警察来这里,是不是另有原因?”
我想我还是将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告诉她吧。于是,我点点头:“是我打电话叫来的。”
“到底发生什么啦?被盗了?”
“比被盗更严重。”
“哎呀,你就别再卖关子了。”
“我说了恐怕你也不会相信我。你过来。”
我带她来到厨房,指着操作台说:“你看……”
“看什么呀,什么也没有!”
可不是吗,操作台上的盛着热牛奶的玻璃杯呢?它不见了!
舒悦还在催促我:“你说呀,看什么呀?搞什么鬼你!”
我呆在哪儿,像一根木头。
我吃过饭,告诉了舒悦在家里发生的一切,然后等着她的反应。
“我相信你看到的都是真的。”她的回答令我欣慰,但更令我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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