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昏迷闪现的往事
我感到自己的力气正在减少,嘴唇干燥得要爆裂,我的脑供血量正在急速的衰竭,眼前发黑,我昏了过去。
醒过来时,已是晚上,我的腿疼的要命,身体又冷又热,我发烧了。
黄飞虎给我热了碗粥端过来,我吃不下,我拼命去想已经复苏的那部分记忆,我是被赵雪松拐去的吗?他看来偏执,激烈,好像精神有点问题。
腿痛,痛得好厉害,我烧得迷糊起来,我想这次我死定了,黄飞虎要告诉我爸妈,我没让。
我为他俩惹了那么多祸,就这样死吧,一了百了。死亡其实并不可怕,只要睡一觉,就没有什么痛苦。
痛苦的是你醒着,你所有的感知都在传递着痛觉,那才是无法忍受的。
我觉得我的神识飘渺起来,身体已经不是虚弱能形容的,我有种非常真切的感觉,我快死了,我肯定快死了。
奇怪的是,我又想起了好多事情,我真真切切的回到了从前:另一个我挺着水桶粗的腰身,坐在野花丛中,身旁一个小男孩儿摘下一朵野花给我,他说:你开心点,让你开心,是我哥给我的任务。
一道桥附近的农房,那土炕,棉被,屋子中间的大柱子,烧火的铁炉,墙壁上粘贴的年画、、、、、、一切的一切我都那么熟悉。
画面向前漂移着,一个厕所里,一个穿着白背心的年轻大男孩儿急切地对我说:你别怕,我有病,但我不会侵犯你。
厕所外面,我吃着他买的雪糕,他告诉我:吃完快回家,别跟别人说你看到的。
我飞快地跑走了,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了一双偷窥的眼睛,正在上厕所的我吓了一大跳。
画面转换着,转换着:在一个没人的地方他抱起了我,以后谁敢欺负你,你告诉我,大哥哥帮你收拾他。
大哥哥不想忘了你,你跟我走,好不好?你不要上学了好不好?
一双忧郁,充满哀愁的眼睛看向我:你还是上学吧,我不能害你。
你跟我走吧,你跟我走,我的病就好了。
他抱起我飞快地奔跑。
你是不是真喜欢大哥哥?他姐姐问我。
嗯,大哥哥很可怜,他有病。
有时候他看不到我很着急的咆哮,有时候他看到我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梅子,我以为你走了。
恍惚中,我抓住黄飞虎的手:“快,求你把大哥哥叫来,我快死了,我要见他。”
当我睁开眼睛时,屋子里多出好几个人,他们的样貌都是虚的,我依稀的辨认着:大哥哥,大哥哥。
一个人影坐到我身边,泪水灌满了我的眼睛,我哭泣的说道:我想起来了,大哥哥,你恨我吧,我把你忘了,忘得死死的了。
一屋子都是哭泣声,只有赵雪松当机立断的说:“先把子弹取出来再说,再晚点就有生命危险。”
我听到自己在说:“大哥哥,你不要走,你要陪着我,我害怕,你一定要陪着我。”
在注射麻药时,我依稀听到小孩子的哭声,他在叫着妈妈,妈妈。
第十章:真相浮现
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头脑一片清明,一个点滴瓶子明晃晃地映入我的眼睛,侧身一看,赵雪松赫然躺在我身边,他睡着了。
这一切不是梦,我非常清楚的找回了过去,我注视着赵雪松,内心思潮起伏,他有病是肯定的了,我能回到他身边吗?我的爸妈绝不会允许,我自己也很难接受这个事实。
但是他太可怜了,永远没人愿意嫁给他。
这时,赵雪松的姐姐进来了,她说:“你全想起来了?”
“差不多吧。”我感觉是这样的。
她显得非常理解的说:“雪松的病是越来越严重,你要是不想让他纠缠你,等会儿他醒来时,如果他不认识你,你就别认他。”
“你说他不认识我?”我奇怪地问:“那他怎么总找我,说我是他对象,说我变心了?”
“他总找你?不可能啊,他以为你死了。”
我更奇怪了:“他怎么会以为我死了呢?你们告诉他的吗?”
赵雪松的姐姐探究地看着我:“你还没想起来?我都告诉你吧。那年你跑回家后,他激动得要去杀你,他两条腿都受伤了,拿着手枪乱砸,谁也上不去前。偏偏这时候你又回来了,让我们找人给你爸取子弹,我告诉你别说你的名字,你不信,偏说。结果他用枪托打了你脑袋一下。
你昏过去了,把你救醒后,你却忘了我们是谁,我们觉得不能再让你受屈,就骗他说你让他砸死了。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那一枪托导致我失忆。
但他为什么总是想起我呢?我还是不解。
他姐姐想了半天,恍然大悟的模样:“我知道了,一定是雪峰搞的鬼。”
我更迷糊了,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应该知道,我没喜欢过他啊!
“唉,这涉及到一个秘密,我本来不该说,你还是回去问你爸妈吧,我答应过他们不说的。”
我着急起来:“姐,你快告诉我吧,雪峰他恨我吗?为啥总让他哥骚扰我呢?我爸妈不会告诉我的,你告诉我吧!”
“唉,”他姐姐终于对我说道:“因为你和雪峰生了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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