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车一直前行,穿过石柱后面的四个石门后停了下来,那里竟然有一个用巨大石块垒成的U型围墙,围拢起一块面积颇大的空地,空地上虽然也布满了细沙,但比外面明显要少的多。
贾克蒙径直把车开进了空地入口的位置,在几块巨大石块拼成的石台位置停了下来。
之后三个人就都下了车,贾克蒙先一步走到载货区取下一个金属容器来,放在了石台下,之后扔了几根木柴进去,等篝火燃起的时候,才熄灭了车灯,在火光映射下开始将要取用的物品卸下车来,我也急忙过去搭手,这种情况肯定不能让上了年纪的老教授动手了。
很快,我跟贾克蒙将六人用的帐篷放在石台上,他先往石缝里喷了些药剂,听说是用来灭除毒虫的,之后才搭建起来,没想到尺寸刚好,石台四周还有余裕,年轻人说他们过去来这里一直都睡在石台上。
当然教授也没闲着,他在U形空地的入口处,也就是我们停车的后方不远处左右各插了一根长长的金属杆,那材料十分特别,一点光都不反射,如果不是眼瞅着教授安放至少我是断然看不出来的。后来教授说,那是一种光幕性质的武器,防止夜里有不速之客拜访。
其实当我看到军车挡在入口处的时候,心里就已经十分踏实,因为我知道在军车底盘下的某个位置正安放着已经充满电的魔鬼“杀戮”。如今再看教授如此之谨慎,心情也就自然轻松不少。
一切就绪,教授拿出多年野外生活练就的厨艺,为我们做了一顿大杂烩似的晚餐,大家都饿了一天了,吃起来更显得十分美味。
沙漠的夜显得格外寂静,除了风声,再无一丝的掺杂,巨大的石柱掩映下,跳跃的篝火让周围的残垣断壁都摇曳的舞动着,使我们的对话更显得高亢悠远起来,好在这茫茫大漠里并没有其它人类的耳朵在窃听。
“教授,你们为什么会叫作上帝武装,在中国的伊宅也有守护者,但他们只是世代相承的家族,而你们似乎是一个组织?”酒足饭饱时候,我看眼下闲来无事,率先开了口。
“我们也是因为你到F国来,才知道原来神女在贵国也有居所,之后也派人了解了一下事情,显然那两个家族并不知道神女的身份,自然也不可能形成我们这样一个组织。”教授说着随手往篝火里加了一条木柴,上面正煮着他特制的咖啡。
“伊诺儿就是你们的神女?”他们或许会感觉我有些明知故问,但我又不得不问。
“不错,她就是神女,也是我们上帝武装所以存在的意义”贾克蒙接口答到。
“神女?意义?”我感觉自己的理解力有些跟不上自己的耳朵了。
德罗兰教授停止了手里的搅动,对我解释道:
“神女就是上帝之女,而我们的组织所以存在就是为了保护上帝之女,为此我们不惜杀戮更不惜牺牲自己,所以才称之为上帝武装。”
我越听越是糊涂,可能因为我从小到大一直受的是正统的教育,对西方的宗教,特别是上帝、耶稣的种种信仰问题并没有一个清晰的概念,所以当德罗兰教授以传教士讲经布道般的言语阐述时,我确实颇费了些功夫才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沙漠的夜本是了然无趣,有足够的时间供我们挥霍,所以老教授一番引经据典,讲的格外详细。
根据德罗兰教授的讲述,所谓的上帝武装绝不单单是一个名词,而是一个强力的地下组织。本来这些秘密我必须永远烂在心底的,但随着伊诺儿的离去,这个组织已经失去了存在的意义,所以后来他们的长老团拜访我并从我这里得到真相后,便让所有的成员都隐居起来,所掌握的科技也被封存了,同时组织也不再接受新的成员。他们决定要让这个纵横数个世纪的古老组织从此消散在风中。
当我决定要把自己的经历写下来之前曾征询过几位长老的意见,他们并不介意,让历史知道他们曾经存在过未尝不是一件幸事,但要求我对其中的某些事和人要略作变通,以免有人垂涎于他们掌握的科技,惹来麻烦。
回过头继续说上帝武装,根据当时与德罗兰教授的交谈,除了答应长老团必须保留的,我进行了一番整理:
上帝武装这个组织最早可以追溯到1900多年前,据说自从耶稣离世之后他就开始存在了,他们的任务就是保护上帝之女,至于他们如何知道伊诺儿是上帝之女那就只有最早的上帝武装成员才会知晓的,而上千年的时间足以让很多秘密被历史的车轮碾为尘埃,其中自然也包括这一条。但唯一不变的是世代相传的对古堡主人也就是伊诺儿的责任。
其实所谓的保护,更准确的讲应该是类似于王、杨两家的追随。不管称谓是上帝之女还是神女,必然具有凡人所不及的能力或称之为神力,所以千百年来,伊诺儿并未遇到什么真正的危险,而上帝武装也只是帮助处理一下古堡的凡间俗务,不如说防偷防盗。毕竟身为神女,很多人类社会的事情是不屑于做、不方便做的,更不会与什么人为敌,所以上帝武装鲜有用武之地,但仍然执著的以守护古堡和古堡主人为己任,兢兢业业,世世代代。其中不乏像达芬奇那样的天纵奇才,更有权倾天下的帝王将相。
其实,上帝武装的称谓也是在历史长河中逐渐演变而来的,最早被称为诺斯缇会,由于他们尊崇女圣,守护神女,因此与教廷有些格格不入,他们的组织便一直活跃在暗中,所以几百年之后,他们自称为隐修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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