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上车来,买票时掏出了一叠10元的钞票,叫售票员不用找她。似乎为了证实自己有钱
,那名女子竟然把身上的包袱打开,里面全是100元的钞票,还对售票员说,她有的是钱
,不用找她了。那个时候市面上还没有100元的纸币,所以大家都以为她精神有问题。最
后还是李师傅自己掏钱给她买了票。到终点站时,那女子早已不在了,至于什么时候下的
车,李师傅没看清,问售票员,居然也不知道。”
“买冥钞的女子?”张小川脑子里闪过周寒成的描述,脱口而出。
刘笑远未置可否,继续说:“李师傅说,这名女子不止一次坐过他的车。每次都是拿
出一叠10元的钞票,然后每次都是李师傅掏钱给她买的票。有一天,李师傅生病了,出不
了车。车队就让另外一名司机替他的班。”
“结果那个司机收了女子的钱,”张小川插问,“然后就莫名其妙死了?”
刘笑远点点头:“司机和售票员都死了。死者身上各有一张100元的冥币。”
张小川低着头,思索了一会儿,说:“这件事应该是18年前那串命案中的一件吧!”
刘笑远点头道:“事故发生后,李师傅才回忆起,那女子第一次上车时天正下着大雨
,而透过镜子,李师傅依稀看到她身上似乎没有一滴雨水,车厢内连个脚印都没留下。后
来他把那女子的事情给上面汇了报,然后2路车就停了半个月。之后就发生了那起大火,
大火过后这条线就改成4路车了。”
“他到现在为止也不知道那条线路沿途曾死过那么多人。”郝乡乡补充道,“他一直
以为是公交车队的领导重视下属的安全才撤掉2路车的。我想可能当时的公安局在这里面
也发挥了一定作用。”
一边的何平不住点头:“我是说怎么北市一直没有2路车呢。原来里面还有这些故事
。”
如果公安局真的介入了这次调整,到底吴叔叔还有多少事情没有告诉自己?张小川脑
子里浮现出当时自己一再要求继续追查李芳案时吴雁雄脸上的的不满。
“不过现在李师傅家里挺困难的,两口子都下岗了,”郝乡乡同情地说,“这段时间
李师傅刚做了手术,本来应该在医院多呆几天的,因为钱不够,正闹着要出院呢。”
“为公交公司干了几十年,说下岗就下岗?”张小川略有些气愤。
郝乡乡叹道:“现在的事,谁说得清啊!”
这句话让张小川想起了上午冯市长那一番有关三个代表的指示,三个代表,你在北市
究竟代表了谁?
“对了,你们怎么知道他是李芳的叔叔?”何平好奇地问。
“我们正准备离开的时候,李芳父母刚好来看望这个弟弟。”郝乡乡回答,“我和李
芳父母接触过几次了。”
“何平,你通知剧团的人了吗?”张小川问。
“剧团这几天忙成一团糟,我都通知几次了。”何平回答。
“干脆我们去一趟吧。”张小川说罢就提上衣服出了门。
张小川让何平驾车,因为他想在到剧团之前把思路理清楚,能有的放矢,最好在剧团
能获得尽量多的信息。
“嫂子是剧团的副团长吧。”张小川问。
“恩,”驾驶室的何平应了一声,“她啊,比我还忙。”
或许是由于何平的关系,戴若容很快把他们老团长也找来,配合张小川的调查。这位
老团长还真不年轻,得有70来岁了吧,不过精神矍铄,据说当年是演须生的。
张小川不想饶太多圈子,于是开门见山地说:“杜老,你可知道老剧团那边发生的事
情?”
杜团长似乎有些不快:“听说北大街发生了命案。不过我们都搬出来好多天了,这事
跟我们团该没什么瓜葛吧。”
张小川笑笑:“杜老看您说得。那件案子发生在剧团的金鱼池子里,所以找您了解一
些情况而已。”
旁边的戴若容问了一句:“张队长,那死的是谁啊?”
“黄达。”张小川随口回答。
“啊!”戴若容像是大白天见了鬼,居然惊叫出来。
“嫂子你?”张小川觉得戴若容失态地大叫肯定有问题。
“没什么,只是觉得太突然了。”戴若容发现自己确实有点失态,不好意思地笑道,
“前几天我还碰到过他,他还告诉我他听到北大街有人唱戏呢。”
张小川心里一惊,不由想起刘笑远那句“就是这段!就是这段!”
“北大街还有人没搬?”杜团长诧异地回头问。
戴若容摇摇头,说:“不清楚。那天我路过北大街,刚好碰到黄局长,他说夜里听到
有人在排戏。”
杜团长脸色刹变,转过头来,端起茶杯,猛喝了几口,然后对张小川道:“张队长,
还有什么情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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