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小川越发觉得这件事蹊跷,又问:“嫂子是哪年进的京剧团?有关这两个人的事是
听谁说的呢?”
“我是省京剧学校毕业后到北市京剧团的,进来的时间应该是1990年。至于程金定和
杜离花的事,倒不是在京剧团里听说的,是我母亲告诉我的。”戴若容说完,又补充了一
句,“我母亲当年也算是半个梨园弟子吧,属于那种已经入迷的票友。”
“那伯母她——”张小川问。
“我母亲已经去世有7、8年了。”戴若容略带感伤地回答。
张小川抱歉地说:“真不好意思,嫂子。”
“没什么,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戴若容恢复了平静。
“那么嫂子你在剧团这十多年就没听人说起过这两个人的事?”张小川问。
戴若容想了想,道:“平时也没特别注意,现在想想,好象剧团真的鲜有人提及。对
了,我印象中唯一一次是当年我刚进团的时候,因为练功不刻苦,曾被袁阿姨批评过一次
。”
张小川越发觉得纳闷。
“她当时生气地说,现在的年轻人,聪明有余,刻苦不足,要是有当年杜二小姐一半
的努力,早就唱到北京去了。”毕竟是专业出身,戴若容模仿那种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称得
上惟妙惟肖。
“这个杜二小姐是不是就是杜离花?”张小川问。
戴若容回答:“应该是吧。当时我很不服气,所以就问她杜二小姐是谁。不过袁阿姨
马上转开话题,始终没有给我回答。这是我印象中唯一一次在剧团听到杜离花的消息。”
“这个袁老太婆,肯定知道事情的真相,不知道什么原因能让她十几年不露口风。”
张小川道,“嫂子,你们剧团除了这几位,还有没有其他人能够提供相关资料的?”
“这几年京剧不景气,剧团走的走,散的散,当年的好多人都早已不知去向了,就剩
今天这几位是一直坚持在团里的。”戴若容颇有感触地说。
“那么你把今天这几位的地址告诉我,我想去登门造访。”这可实在是下策,但没有
办法,“对了,还有你们团那个任伯,他的地址也需要。”
“那我回去给你发传真吧。”戴若容回答。
郝乡乡等张小川送走了戴若容,才进门报告:“张队,我查过了。咱这边没有剧团那事
的资料,好象当时根本没有立案。”
如果真的如戴若容所说剧团连续死了两个演员,公安局怎么会不介入调查呢?
“不过书记夫人的死有资料。”郝乡乡补充了一句。
张小川点点头,这点他知道,上次就已经查过了,还是在交警那边找到的,重大交通
事故而已。
这几起事故一定存在联系,不然那个车牌怎么会是当年市委书记的号码,或许那起交
通事故也未必真是什么交通事故。
这几个人究竟是谁先死,谁后死呢?现在事情的关键是要弄清楚程金定和杜离花的死
。剧团的人越是三缄其口,越说明这里面有问题。
可是如何撬开他们的嘴巴呢?
张小川正在胡思乱想,刘笑远已经带着人回来了。
“果真如我们所料,”刘笑远一进门就说,“当年2路车改4路车不止有公安局介入,
还有市委的命令。”
“市委?”张小川想起最近两次去请求停运4路车的情形,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停运的理由是谣言四起,影响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刘笑远说。
又是影响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停也是这理儿,不停也是这理儿。
“当时连李师傅都不知道那串命案的事,怎么能说是谣言四起呢?”张小川有点不解
。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公交公司那边就只知道这些情况了,再下来该去查当年的市
委班子了。”刘笑远无奈地说,“谁去?你去查么?”
张小川笑道:“看来,这条线算是完了。不过能有这些收获也很不错了。”
“你这边情况怎么样?”刘笑远问。
“一无所获。”张小川回答,“剧团的人居然矢口否认有过程金定和杜离花这两个人
。”
刘笑远的兴致一下被提起来了:“这倒是个有趣的事情。”
周寒成家的阿姨终于有异动了。
张小川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一喜,赶忙把周家的任务交给了刘笑远。
“乡乡,张队的心思我知道。”刘笑远在路上突然对郝乡乡说。
郝乡乡不知道刘笑远话里是什么意思,看着他。
“他不告诉我黄达死前曾听过《六月雪》,可是,”刘笑远叹道,“这事能瞒得了我
吗?”
“你都知道了?”郝乡乡也没觉得吃惊,如果刘笑远真的一直不知道,那倒真是不可
思议了。
刘笑远点点头,说:“其实真的没什么。苏炜他们可以牺牲,我会怕什么呢?大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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