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死。”
虽然刘笑远刻意避免提及张克徽,但郝乡乡还是一下就想起了他,脸色顿时暗了下来
。
“周家阿姨已经让孩子从北市一中退学,”刘笑远赶紧岔开话题,“看来是得到了什
么消息,准备离开北市了。”
郝乡乡略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神情,接道:“可是我们监控组的人没有发现她跟周寒
成联系过啊?”
“监控组的人哪能事无巨细都注意到,现在的通讯手段要联系上一个人还不容易。”
刘笑远说。
“那倒也是。”郝乡乡点点头。
“乡乡,你说当年咱局里为什么没调查剧团那事儿呢?”刘笑远问。
“那还不简单,”郝乡乡回答,“人家没报案呗!”
“还有,老肇说那具尸骸是中毒而死,”刘笑远又分析道,“如果那具尸骸真的是她
们中的一个,那么她的死应该不属于18年前那串离奇命案了。”
“既然咱们这边没有立案侦查,”郝乡乡点头道,“她们似乎跟冥钞案没有关系。可
是,我总觉得它们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张队不是正在那边查吗,咱们就等他的好消息吧
。”
张小川其实很想把郝乡乡带到这边来,犹豫再三,最后还是让她跟刘笑远去调查周家
的事。
临出门的时候,刚好碰到吴局上楼,他很想问问吴局是否清楚18年前剧团的事,话到
嘴边还是没有说出来。
他把第一个目标对准了任伯。那个老头那天在戏台上的表情记忆犹新,他总觉得那老
头像是在演戏。在剧团几十年,就算他没演过戏,看也该看会了吧!
因为杜团长的离去,剧团里笼罩着一层悲伤的气氛。
在戴若容的指点下,张小川在戏场子的角落里找到了任伯。任伯两眼直勾勾盯着戏台
,上面的大帐子已经换了新的。
这个老头看到张小川仍如上次那般战战兢兢。
“任伯,没什么。”戴若容安慰他,“张队长就是来了解了解剧团的一些情况,你知
道什么尽管说。”
任伯不住点头。
“张对长,我还有些事要忙。”戴若容说,“要不你们到我办公室去谈吧。”
“那你先去忙吧,”张小川觉得既然任伯喜欢这个地方,还是在这里谈比较好,“我
们就在这里,一样的。”
何平也在一边说是,戴若容没再说什么,离开了。
“任伯,杜老这个人平时待人怎么样?”张小川问。
任伯颤颤微微地回答:“杜团长是个好人,对团里每个人都像亲人一样。特别是我这
把老骨头,要不是他,早被赶出京剧团了。”
“杜老平时性格怎样?他最近没遇上什么烦心事吧?”张小川继续问。
“杜团长是个心宽和善之人,平时很少生气的。”任伯回答。
“那如果让你猜测,你认为他为什么要自杀呢?”张小川追问。
“人老了,心里的想法谁也猜不准。”任伯回答,“虽说他是咱们团的团长,可不见
得他就过得比我好啊。他一个人孤苦零丁生活了十几年了。”
“他没有家人吗?”张小川还没来得及去查杜月盛的资料。
“他夫人早在文革时期就被迫害死了。”杜月盛答道。
“他没有儿女吗?”张小川又问。
任伯嘴角动了一下,似乎像说什么,但忍住了,想了一阵,才回答:“我印象中他无
子无女。要不然,也不至于一个人过这十几年了。他其实也苦啊。”
“那么你还记得程金定、杜离花这两个人吗?”张小川觉得差不多了,就抛出了这两
个名字,“她们是你们团出的名角儿。”
任伯思索了半天,回答:“我们团鼎盛的时候可是名角倍出啊。生、旦、净、末、丑
,各个行当都有名角。一时间我还真记不起有这么二位了。”
“你再仔细想想。”张小川希望这个任伯不是在装糊涂,而是真记不起来了。
任伯摇摇头,道:“我是真记不起来了。人老了,记性真是变差了。昨天的事今天我
都记不住了,何况十几年前的事了。”
十几年前?张小川暗道,你不记得这两个人,怎么知道是十几年前的事?看来这个任
伯并不是真的糊涂,而是在装糊涂。
张小川也不想当面揭穿他,笑笑道:“那好,任伯你再想想,想起了和我们联系。要
不,你带我转转新戏园子吧。”
周家阿姨显然没有任伯这般“老奸巨猾”,所以刘笑远一行处理得还比较顺手。
周家阿姨已经一五一十地把搬家的原因交代了。原来周寒成离开之前不止给张小川留
有信息,还给阿姨也留了封信,并且特别交代如果阿姨七月十四都还没离开北市,就一定
要拆开这封信。
现在这封信已经在刘笑远手里。同样是毛笔繁体行楷,却是另外一句话——杜二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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