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祟,速速离开。
周家阿姨显然被这句话吓住了,已经让孩子退了学,正在张罗着回乡下呢。
“怎么你现在又相信了周寒成的劝告?”刘笑远问,“记得上次你还说你家在这里,
舍不得离开。”
周家阿姨不安地回答:“上次,上次我以为周叔是开玩笑的。这次,这次——”半天
也没这次个所以然来。
“这可是好几起命案的关键。”刘笑远故意加重语气说,“周寒成跑得不明不白的,
我们正打算找他呢。”
周家阿姨显然没想到周寒成的走会给自己留下麻烦,忙不迭地说:“周叔走可跟我没
关系。”
“我知道跟你没关系,”刘笑远道,“可是,他为什么一定要你走?”
“因为,”周家阿姨犹豫再三,终于说,“我听过杜二小姐的故事,觉得害怕,所以
想离开这里。”
终于说到点子上了,刘笑远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第六章 听,那个唱戏的声音
离开剧团的时候天色又暗下来了。张小川坐在车里,隐约听到送行的任伯嘟噜了一句
:“该去给老杜送送行才是。”
车上,张小川接到了刘笑远的电话,知道了周家阿姨提供的信息。
回到局里,大家随即坐在一起开始讨论。
“想不到这个周寒成隐瞒了这么重要的东西,”张小川捶了捶桌子,仍不解气。
“他不仅对我们有所隐瞒,对他家的阿姨也留了一手,费尽心机留下信封可不是故弄
玄虚这么简单。”刘笑远把自己的看法讲了出来,“特别是对他家阿姨,大可不必费这么
多周折,如果当时直接告诉她,说不定她马上就离开北市了。”
“那么他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呢?”郝乡乡问。
“原因可能跟剧团那边一样,”刘笑远回答,“不愿意说或者不敢说。非到紧要关头
,绝对不肯轻易透露出来。”
张小川点点头,道:“现在总算有点眉目了。原来当年那个买冥钞的女子就是杜二小
姐。那么后来公交车上那个女子多半也是她了。看来,这一切都跟杜二小姐有莫大关联。
有一点我一直感到疑惑,为什么周寒成也收了杜二小姐的钱,却一直平安无事呢?”
“我也有同样的疑惑,”刘笑远进一步补充说,“周寒成还真不是个简单的人。要是
能找到他,说不定对我们的调查会有很大帮助。***还有海关都去查过了,他美国的家
人我们也联系过很多次,一无所获。”
“我就不信一支刑警队会不如一个周寒成,”张小川吩咐道,“何平,你让嫂子再查
查这个杜二小姐除了是京剧团的演员外,还有什么身份。嫂子家两带人喜欢京剧,说不定
能找到些当年的资料。”
“张队,恐怕北大街夜里唱戏的也是这位杜二小姐吧?”刘笑远询问。
张小川眉头微紧。
“我觉得她在向我们暗示着什么?”刘笑远接着说,“联系到那具中毒的尸骸,这中
间是不是有什么冤屈?”
张小川其实早已经产生过这个想法,打从听肇大庆说那具尸骸死前曾中毒,他就冒出
过这样的念头。可是,就算有冤屈,都过去十多二十年了,还忘不了吗?
讨论了半天,大家发现还没吃晚饭,肚子都饿的呱呱叫了,于是张小川宣布散会。
大家一边议论,一半离开。张小川拉过何平,轻声道:“今天晚上我们去等个人。”
七月十四。
有些人家已经在陆陆续续给死去的先人焚烧纸钱了。街角偶尔可以看见烧剩的灰烬和
残余被风卷起胡乱地飞。
白日里尘土飞扬的北大街改造现场也显得宁静了许多,间或看到三五个加夜班的工人
的身影。
昏黄的路灯下,有个人拖着长长的影子,慢慢向这边走来。
尽管北大街已经被推挖得面目全非,那个人仍旧非常熟悉,左饶右饶就到了一片空地
前。
只见他放下手里的口袋,居然从中摸出一些碗盏酒杯,摆放整齐后,又点上香烛,不
停撕着纸钱在烧,口里还喃喃念道:“老杜啊,我知道你憋屈了整整十八年,你是有苦说
不出啊。现在有人来为二小姐伸冤了,可是你又不敢违背自己当年的誓言,所以你只有选
择走了。你这一辈子,没过上几天舒心的日子。现在好了,你到那边去了,没有烦恼了。
你临死还念叨这个地儿,你是舍不得离开老戏园子啊。我知道你一定在附近,这是给你的
上路钱。你就走好吧。”
不远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放了一辆车。
“你能听见他说什么吗?”张小川问。
“不是吧,”何平回答,“张队,这都能听到,那还是人吗?”
“嗖”车外一股冷风吹过,一直吹到前面去把那些还在燃烧的纸钱掀得老高。
52书库推荐浏览: 骑猪逛超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