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你!”
——程金定凄厉的惨叫还在耳边回响,她到底怎么了?被崔婴婴吃了吗?
“现在问题的关键是要阻止崔婴婴,其他的倒是次要。”张小川道。
大家想想也是。
“所以先把肚子填饱,有精神晚上才好行动。”张小川大口大口吃着东西。
暮色降临。
这是最后一个晚上了,明天北大街工程就将以新方案开工。
所有人心里都有种莫名的兴奋和忐忑。
国强家属院儿里依然保持着平时的作息,深夜后,几乎所有窗户里的灯光都已经熄灭。
何平带人守在国强外面。
身边有位下属问他:“头儿,你说那东西要是先在我们这边出现该多好。”
何平笑道:“我也巴望着能亲手了结她,给刘队和弟兄们报仇。”
凤凰大厦废墟。
清理工人早已经下班,或许都入了梦乡。
一个角落里,有人正密切关注着工地上的动静,大约脖子有点酸,他缩回头来揉着颈项。
“啪”有人拍了他的头。
“我说兄弟,用点儿心,别走神。”罗一超的声音训斥道。
“颜姐,你说这东西真的那么管用吗?”郝乡乡摊开手掌,里面有一小块儿黄符一样的东西。
颜丹沉挥挥握着的手,道:“你可别弄丢了。小川的话难道你还不相信?”
“郝警官,你们还相信这套?”金元的安保经理问。
郝乡乡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会。
“崔婴婴一出现就给她帖上去。”郝乡乡跳跃着模拟了几下。
“只要今天晚上灭了崔婴婴,北市不再死人。”颜丹沉道,“小川去找冯市长说话就会有力得多。”
“颜姐,明天我也要陪张队到市里去。”郝乡乡说,“那个不知死活的冯刚强,如果他还敢搬迁乾元观,我先跟他拼命。”
“乡乡,你说小川一个人在北大街那边该不会有事吧!”颜丹沉心里突然闪过一丝不安。
“他会有什么事?崔婴婴都怕他!再说他不是也有这个东西吗?”郝乡乡晃晃手里的东西。
或许真是自己太敏感了!颜丹沉释然地笑笑。
2点,4点,6点,7点。
天已经亮了。
“头儿,咱们白等了一晚上。”何平旁边的警察埋怨道,“看来被他们拿下了。”
“被谁拿下还不都是一样。”另外一个警察说。
如果真被拿下了,该打个电话来通知一声啊,该不会是哪组想给大家一个惊喜吧。
“先回局上汇合。”何平说。
原来他不是第一个回公安局。郝乡乡和颜丹沉离得最近,已经先回来了。
“怎么,何平,你也没有收获?”郝乡乡笑着问。
何平苦笑一下,正要开口说话,罗一超也到了。
看他脸上的表情,大家已经清楚结果了。
“这么说,是在张队那边?”郝乡乡说。
“小颜,快给张队打个电话问问情况。”何平道。
昨天晚上大家都在自己负责的区域里集中精力监视,生怕错过一丝风吹草动,连水都没顾上喝一口,更别说打电话了。
颜丹沉拨通了张小川的电话。
“没人接!”说完,她愣了片刻,呼地冲出去。
何平心里突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大家快去北大街。”他喊道。
北大街工地上晨雾仍未褪去。
“施工重地,闲人免进”的牌子还竖在街边。
三两个早到的工人已经准备在这里开始他们新的生活。
这一切都萌动着一种即将复工的喜悦。
突然,呼呼几辆警车停在街边。
上面冲下来一个步履蹒跚的女人,只见她跌跌撞撞在工地上乱跑,嘴里焦急地喊着:“小川!小川!”
几位身穿警服的男女跟在她后面,也在四处找寻,有人在喊:“张队!张队!”
工地上的人都诧异地看着这群闯入者。
终于,在乾元观大门口,那个疯女人停止了呼喊。
她呆呆地站着,一动也不动,刚才还神色慌张的脸一刹间没了表情,只有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滴。
她的喉咙像被人掐住,啊啊了半天,却说不出话来。
一位女警官跑过来,望了望观里面,一把抱住疯女人,“哇”地哭了起来。
其他人闻声而到,男警官们扑扑地冲了进去。
乾元观大门对面的台阶上,一个男子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匍匐着趴在那里。
他身边,横落着一把沾着血迹的刀子;他身下,画着一副奇怪的鲜红图案;他的手腕上,鲜血已经凝结出一道伤疤;他的手心里,紧紧拽着两张黄色的纸片。
“小川!”颜丹沉终于冲了进去,高大的门槛啪地把她拌倒。
她爬起来,嘴角边已经磕出血滴,她连伸手抹一下都没有又向前冲去。
“你们让开!你们让开!”她发疯似的把何平、罗一超等人掀翻在地。
若是平时,张小川一定会恼怒她没有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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