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田姐。”颜丹沉感激地说。报社的领导、同事听说她的遭遇后,已经多次到家里
去看望慰问了
。
“对了,沉沉,你上次那个专题已经发出来了。”田大姐说,“做了个整版,今天就能看到了。”
说着说着都上了二楼。二楼正是记者部的位置。
“田姐,那我先到办公室了。一会儿见。”颜丹沉说。
“好,回见。”田大姐朝楼上走去。
几天没到办公室,走进去的时候感觉有点陌生。
办公桌上,那个精巧的玻璃花瓶里居然插着一枝玫瑰,上面还缀着一张小卡片。
颜丹沉摘下来,上面写着
——希望沉沉天天向上,爱你的朋友们!
她转身看看周围那些或埋头打字或联系业务的同事们,心里充满感激!
总有一种力量催人奋进!
郝乡乡在张家已经住了整整十天。
除了头两天颜丹沉会因为梦见张小川而惊醒外,以后的时间都很正常。
每天,颜丹沉都会按时上下班,大概也没有出去做什么新闻。
而她则每天陪着张妈妈散步、说话;偶尔打电话给何平,何平说局里一切都很好。
看来,阴霾已经过去!
“铃——”门铃在响。
郝乡乡打开门,道:“吴局!”
门外,吴雁雄提着一袋东西。
张妈妈已经闻声过来:“他吴叔啊,快请进。”
“嫂子,我是来给你赔罪的。”吴雁雄走进来,却没有坐下。
“赔什么罪?你这是说哪里话!”张妈妈道,“快请坐。”
“嫂子,你不会恨我吧!”吴雁雄终于坐了下来,“当初你让我把小川调到经侦队,我
没有做到。”
张妈妈苦笑道:“这怎么能怨你?小川这孩子脾气倔,是勉强不来的。”
郝乡乡赶紧去沏茶。水正在加热,暂时等一等吧。
“他吴叔,有件事儿我不知道该给谁说。”忽然,郝乡乡听到张妈妈说,“想告诉丹沉
,又怕她担心
。”
“什么事儿啊?”吴雁雄问。
张妈妈小声说:“前段时间我连续三天梦见小川。”
声音很小,但郝乡乡还是听到了
——“他焦急地对我说着话,可是我怎么努力也听不见。”
郝乡乡一惊,手上的茶杯差点落地。
大前天晚上的事情又浮现出来
——那天半夜,忽然内急。刚摁开厕所的灯,她看到窗口上有什么东西一晃而过。开始
以为幻觉,后
来她洗手的时候,通过镜子,隐约看到窗口上似乎有一只手。她赶紧回头看去,却什么也没
有。难道真的
是最近事太多,神经过于敏感了吗?
城南,殡仪馆,火化车间。
一具遗体即将被送进熔炉。熔炉里的火焰张牙舞爪扑腾着,像进行一场欢迎仪式。
“妈——”有人从外面冲了进来。
随即有人追着喊:“新新,你慢点。”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呼呼跑到火化车间,啪地跪倒,扑到那具尸体上晕天暗地哭起来。
“妈,女儿不孝,来迟了。你走的时候,居然没能给你送行。”女人哭喊着,“我为什
么要去那该死
的美国啊。”
“怎么回事?”一名火化工人皱皱眉。
也许这样的场面见多了人就会变得麻木,那名工人居然流露出不满的表情。
外面跟进来几个人,开始劝说那名女人,可任由别人怎么拽她却始终不愿意站起来。
突然,那名女人停止了哭声,在那具尸体上胡乱摸着。
“啊——”她惊叫出来。
北河口派出所内,有人正拿着电话听筒张大了嘴。
“怎么了?”旁边有人问。
那人放下听筒道:“殡仪馆有人报案,尸体被盗。”
问话的人考虑了一会儿,说:“我这就带人过去。你马上报告分局。”
为补充警力,最近市公安局从其他地方调了几个人到刑警大队。
比如坐在原来张克徽位置上的霍如侵,就是从巡警那边过来的。
还有他旁边那个肖粤,是从城南分局过来的。
现在刑警大队还没有任命正式队长,不过大家都对何平比较信服,加上局里也有意让他
带一段时间,
所以有事都向何平报告。
“何平,城南分局那边有情况。”霍如侵接到城南分局打过来的电话,赶紧告诉何平。
因为李芳一案,刑警大队和城南分局的联系格外密切。刑警这边也告诉城南,有情况多
向他们反映。
听到城南两个字,何平马上想起半个月前那一串案子,脱口道:“又死人了?”
霍如侵摇头道:“没死人,不过死人的尸骨被盗了。”
天,该不会是又一个李芳吧!李芳的尸体可到现在都没找到!
何平紧张道:“尸体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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