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姐,你有两个月了?”郝乡乡问。
“差不多。”颜丹沉忽然压地声音道,“对了,乡乡,最近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可
又不敢给妈说
。”
“什么梦?”郝乡乡问。
“我梦见小川了,他好象在对我说什么。可是,我的耳朵却像被谁捂着一样,一句话也
听不到。”颜
丹沉不安道。
郝乡乡一愣,不过旋即道:“或许你太想张队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颜丹沉想了想,摇摇头,没有说话。
喝了聊了,两个女人准备回家,不过没有坐车,她们更愿意用脚走。
回到家,张妈妈已经把饭做好了。
看到郝乡乡,她呵呵道:“乡乡来啦!”
郝乡乡笑道:“阿姨,我又准备搬过来住。”
张妈妈一边擦着手,一边道:“欢迎欢迎,阿姨我可一直把你当亲闺女。”
三个女人一台戏,可这三个女人坐在一起,却看不出热闹来。
“乡乡,局里最近怎么样?”张妈妈边吃边问。
郝乡乡停下筷子,不满道:“因为没再发生命案,我们只是被警告,扣发一季度奖金。
让人心寒啊,
我真不想干了。”
小川用死换来了其他人的平安,又有几个人肯信?就算信了,小川也是自杀!呵呵,真
是可笑啊!张
妈妈无奈道:“一个女孩子家干这个,还真难为你了!”
“阿姨,你还晨练吗?明天我陪你。”郝乡乡忽然说。
电视上播放着古装剧,这两年这样的东西好象挺盛行。
“你们看吧,我先休息了。”张妈妈看了一会电视就道。
颜丹沉赶紧站起来,关切道:“妈,你还没吃药呢。”说着就去倒好了开水。
“人老了,记性也老了。”张妈妈从抽屉里找出药,笑道。
以前,可从不用颜丹沉提醒她都能准时吃药的。
夜色深了。
两个女人窝在床上窃窃私语。
终于,灯光熄了,说话的声音没有了。
仿佛一切都那么安详。
凌晨两点。
“小川!小川!”郝乡乡突然被谁的呼声惊醒。
她慌乱中朝印象中台灯的地方摸过去。啊,摸到了一只手!
“啪!”台灯亮了。
哦,原来是颜姐!郝乡乡拍拍胸口,松了口气。
“怎么了,颜姐?”郝乡乡看着眼前惊恐不安的颜丹沉。
颜丹沉望着她,半晌才说:“我又梦见小川了。”
暴雨过后的清晨格外明媚。
一早张妈妈就起来准备好了早餐。
郝乡乡听到外面的声音,也赶紧爬起来。
“阿姨,你要出去晨练了?”她穿好衣服出来问。
“对啊,早点去,空气好。”张妈妈拿着两把绸扇,又道,“把丹沉叫起来吃饭了。”
“好。我也要跟你去。”郝乡乡道。
路上,郝乡乡好几次差点就把颜丹沉昨夜的情况告诉张妈妈。可看到老人瘦小的身子,
真怕她会承担
不住这么多的困扰。
公园里,来晨练的人已经不少。
老老小小都有,或打太极或舞剑或慢跑。张妈妈等一众老人在一位中年妇人的带领下舞
着扇子。
郝乡乡也拿着把扇子站在张妈妈旁边,跟着节拍舞动。
“韩大姐,好多天没看到你来了。”旁边有位大妈笑道“这位姑娘是你媳妇啊?真不错
!”
张妈妈呵呵一笑:“不是我媳妇,是我闺女。”
“哦。”大妈转过眼神,似笑非笑地看了看郝乡乡。
郝乡乡突然觉得那位大妈的打扮可够难看,这么大一把年纪了头上还戴朵硕大的红花。
颜丹沉没有开车。因为张妈妈不准她开,非让她坐车上班。
颜丹沉当然知道婆婆是为自己好,所以也很听话。
本来想招辆出租,可车停到面前却不想上了。出租车上就两个人,真的不热闹。
她不好意思地笑笑。司机嘟囔了一句什么,她也没听清楚。
还是去挤公交车吧!她已经害怕人少那种冷清。
公交车人很多,拥挤到爆,可售票员还在喊:“大家往中间靠一靠,把车门让出来。”
不知道这算不算超载?她突然想笑。
由于没有座位,她只能背贴背地跟人挤着。
忽然,她感觉到有只手在自己的肚子上摸了一下。
她看看四周,大家都若无其事。或许是谁抓错了,人这么多,难免会触碰到别人的身体
。
“沉沉,你怎么来上班了?”刚到报社门口,就碰到编辑部的田大姐。她一直怩称颜丹
沉为沉沉。
颜丹沉挤出点笑容,道:“在家没有什么事做,全让婆婆包完了。不如上班充实。再说
我请的假也满
了。”
田大姐边走边说:“沉沉,你比我们想象中的都要坚强。有事尽管给大姐说,大姐一定
尽力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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