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姐姐,怎么就没了?”红霜红袖二人正趴在房顶上偷看着大殿,见皇帝进去了,红霜似乎还意犹未尽。
“怎么,你当时看戏呐,人都走了你还想看什么?走吧,都不知道你来干什么,照我的意思,我们昨晚就该趁乱出京的,现在出去怕都难了。”红袖瞪了这个一眼,从小开始就不喜欢听自己的话,大了就越发变本加厉了,叫不练武非练,叫她走就偏要留着。
“我本来是想来还这个给他的,现在是用不着啦。”红霜说着,从怀中掏出连个卷轴,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放进去的。
“这是什么?”红袖一见之下好奇心顿时大起。
“自己打开看看。”红霜把两幅卷轴都递了过去。
“还是先走吧,要再不走就真的出不去了。”虽是好奇,红袖还是一直注意着下面的动静,见皇上一走,便马上拉着妹妹打算趁乱开溜,下面已经进来了大队的官兵开始收拾乱局了。
“我们现在……”天刚蒙蒙亮,蝶衣和罗扇正站在大街上,不知道该去哪里,浅笑一把她俩送出王府,就飞得无影无踪了。
“应该快些出城,京城留不得了。”忽然一人从二人背后转了出来,正是朱砂。
“朱砂姐,你怎么……”蝶衣一见不由吃了一惊。
“京城我也呆腻了,若两位不嫌弃,这几年我用我的积蓄在苏州托人买了所房子,置了些产业,两位不妨和我一道走。”
“蝶衣谢过朱砂姑娘。”蝶衣一听大喜。
“姑娘觉得呢?”朱砂看着罗扇道,“不知道这位姑娘怎么称呼?”
“小姐如此问罗扇,罗扇怎么当得起?”罗扇突然朝朱砂跪下,“颜老爷有大恩于罗扇,罗扇当日无法护得小姐周全,罗扇已无面目再见小姐了。”
“你……”朱砂闻言不禁也湿了眼眶,忙一把拉起罗扇,“罗扇,几年不见,你长这么大了,我都认不出你来了。”
“快走吧,迟了就不好走了。”二人对泣半晌,最后还是朱砂先收了眼泪,蝶衣早去雇了辆车来,三人出城,也就差那么一步,官兵就已经下令封城捉拿乱党余孽了。
“叫你早走,你偏要挨时间,害得我要在京城里窝这么好几天。”红袖红霜二人骑在马上,缓缓前行。
“姐,那你那些手下呢?不管了?”红霜听得姐姐数落,赶忙岔开话题。
“从你来的那天起我就要他们分批走了,咱们先去个偏僻地方避避风头,等朝廷没抓那么紧了咱们再出来,到时候暗舞阁应该已经被那些官兵搅得七零八落的不成气候了。”红袖一笑,“到时候咱们姐妹再联手出江湖,如何?”
“姐姐这主意好。”红霜拍手笑道,“对了,那颜芷兰怎么办?救不救她?”
“她还等着咱们救?早跑了,你不知道?”红袖颇有些不解地看向红霜,“当初这消息不是你告诉我的么”
“绘颜不是还呆在倚红楼么,万一被查到了怎么办?”
“你呀,还真被骗过去了。”红袖敲了一下她的头,“怕是连绘颜自己都不知道她一直在替朱砂背这黑锅,朱砂才是颜芷兰,你不是早告诉我倚红楼的朱砂突然不见了的消息了么,她早给自己想好后路了,哪轮得到我们多事?”
“修篁一直没跟我挑明,我还真以为绘颜是颜芷兰呢。”红霜这才恍然,“难怪朱砂要跑,对了,你不是要看这个么。”说着,从包袱里抽出那两个画卷,“这几天你一直在外面打听消息,就忘了给你看这个。”
“倒是呢,你不说我也想不起来。”红袖笑着接过。
两幅画上画的都是同一个地方,山谷,百花齐放,蝴蝶翩跹,谷中一棵大榕树枝繁叶茂,只是树下站着的人却是不同,一幅里一个身着层层黑纱的女子倚树而立,面容绝美如仙,正是流裳,而另一幅却是一个素衣银发的男子,面容清朗,身长玉立,出了发色不对,其他地方却是与七王爷修篁一模一样,两人身边似乎都空出了一个人的位置。
“你从哪里弄来这么两幅画的?这地方倒也好看。”看毕,红袖仍将两幅画卷好,又交给红霜。
“一幅是上次修篁派我去倚红楼找流裳时流裳托我交给修篁的,被我给扣下了,另外一幅是修篁自己画的,本来是藏在书房的暗格里,他以为隐秘,可我早就知道了,本来是想走的时候带着这两幅画的,一来是气气流裳,二来也给自己留个纪念,后来想想觉得实在是没必要,都不喜欢他了,留着这个干什么?本来是想当面还他的,不想她又去了皇宫了,所以我才要去皇宫打算看看,他要没死呢,我就把这还他,结果他偏又死了,姐姐,你说这人倒不倒霉?”红霜一边把画收起来,一边轻描淡写地说着。
“倒是挺倒霉的。”红袖也笑道,“不过既然他们两人都画了同一个地方,说不准还真有这么个地儿,不如我们去那里避避也好。”
“还是姐姐想得周到。”红霜一听大为感兴趣,“反正也没什么事,找到那个地方去住他个两三年才叫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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