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东条少校真是性急如猴。也难怪,年轻气盛,不免浅薄。我说撤退,不是要全部放弃营地,只是要夏雅惠子队长撤回,首领的安危首先要考虑的。”
东条少校听完此话,盯住夏雅惠子,看她有什么反应,但是夏雅惠子默不作声,态度暧mei。他便冷笑道:
“原来医官大人首先想到的首领安危。这也不错。那医官大人尽管和队长撤回北岸好了,所有军人都要听命,驻守抗敌。”
“听谁的命令?东条少校难道要越权行事?”
“哪里。我越权了吗,队长和你撤回北岸,我率部队留守,不正是医官的意思么。越什么权,奉全体将士之本愿而己,尽为国之忠而已。”
“我要队长撤回北营,以保安全,就是最大的忠。少校竟然语带讥讽,真是狂妄。”
“队长的安全,我也没有反对这点。但是我们,帝国的军中,只要勇士,不要懦夫。生与死,都愿如樱花一样灿烂。临阵脱逃,算什么忠?”
东条巴莫骄傲的挺着胸膛,不时拿眼瞟一下夏雅惠子。
荒山孝郎怒气冲冲走到东条巴莫跟前,突然抬手,甩了一个耳光。东条巴莫刚回过神来,被顺势抽回来的手又掴上一记耳光。不等荒山孝郎再有所动作,东条巴莫伸手抓住了荒山孝郎自认为较为灵活的右手。
“我知道你是陆军少将。不过我要提醒你,现在,你的身份是随队医官。”
东条巴莫恨恨道。旁边的小野正中尉也露出不平之色,但是他没有半点言语。
“放肆,马上向荒山君道歉。”夏雅惠子直视东条巴莫斥道。声音虽然不是很宏亮,却有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
这一喝,东条巴莫不由得头一低,刹时清醒了。
“哈依!”他向荒山孝郎一鞠躬,相当于是道了歉。
“混帐东西,你知道惠子队长是谁么?”
荒山孝郎还要继续说下去。夏雅惠子立即暗示性的摇摇头,说道:“就到这里吧。都是为了帝国的荣誉。东条少校要加紧督促煤炭的开采搬运。所有军人要象上足条的钟表,不停的工作。希望我们能在二十天内生产出足够的飞船燃料。到时候,我们就会有更强的兵力了。”
“飞船登陆降落还可以提前的,马上都可以,只是起飞时才需要燃料。增援是随时可以到达的。”东条巴莫接上说。他以为夏雅惠子忽略了这点,才对对抗毕喜军队缺乏信心。
“没有起飞的把握,绝不能让飞船降落。一旦战争开始,飞船落入敌人手中,那将难以避免莫大的灾难。”夏雅惠子在营帐内踱来踱去,“倘若登陆飞船受损,再难重造,那样的话,我们会彻底受制于舰队,无法再有独立行事之能力。”
“土坯房和工厂大约明天就能建成,后天估计能够开工生产燃料了。”东条巴莫说。
“还不行,还得对设备进行最彻底的检查,做到万无一失。东条少校要把煤炭堆成一道墙,保卫营地。队长,我有一个提议。”荒山孝郎道。
“荒山君请讲。”
“鉴于东条君对帝国的贡献,我提议,迁升东条巴莫少校为中校。”
“嗯?陆军和海军,吵啊争的,暗斗明斗了一百多年。陆军将军为竟然为海军少校说话,荒山将军要破这个例了?”夏雅惠子笑着说。
“为了帝国的利益,不能抱有军种和个人偏见。”荒山孝郎忽然一个标准的立正,显得很滑稽。
小野正中尉差一点忍不住笑出声来,他的嘴呶着,尽力克制,象含了几枚青橄榄。
“嗯,我会立即考虑这个提议。基弗里中校的伤势怎样了呢。中尉,一定注意监视近日来出现的靠近营地的阿喜牧民,弄清他们的来历和去向。千万不能再疏忽了。”
“是。根据观察,这些牧民三三两两,人数不多,最近的时候,距离营地七八公里。可以推测,他们可能已经发现了我们的营地。因为他们似乎有意的避免再朝营地方向靠近。”
“分析得不错。”荒山孝郎立即称赞。
夏雅惠子环视一遍营帐内,没有什么可吩咐的了。她走出了营帐。荒山孝郎紧跟了上去。自从菅谷沙子要求照顾基弗里中校暂时离开后,荒山孝郎对夏雅惠子几乎是寸步不离。
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东条巴莫有些纳闷,队长中校,凭什么可以轻易决定他的升迁呢,这可不是下达一个军事命令。他越来越觉得,夏雅惠子,不是他所看到的,一个简单的,可能有着深厚政治背景的特殊女人。在夏雅惠子摇头阻止荒山孝郎的行动中,一定还隐藏着重要的秘密。夏雅惠子,这个始终在不经意间,常常流露出一种优雅气派的女人,有时平易近人,有时却高不可攀。
在进入另一个帐蓬之前,荒山孝郎抓住了机会说话,而不至于有第三人听见,他的话立即让夏雅惠子停住了脚步。
“公主殿下,为什么阻止我说出真实身份,现在正是时机?”
夏雅惠子四下一望,最近的人也距离二十米开外,并没有谁注意听到了荒山孝郎的这个惊人的称呼,当然,是否有人在帐篷内,恰好仔细聆听,听了去,她无法肯定。她侧转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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