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不是时候。公开身份,可能会立即失去分队和总部的支持和信任。独立对抗毕喜人,我们也没有把握。只有当我们不再受制于任何力量时,才是合适的时机。”
荒山孝郎花三秒钟理解了夏雅惠子。“哈依。”他用敬礼表示了服从和敬佩。
营帐里很静,只有基弗里中校一个人,半倚着支蓬木柱,坐在干草铺就的低矮的床上,使用飞镖削着一根木棍。他自己也不知将把木棍做什么用途,显得百无聊赖。
“我相信,中校又是一个生龙活虎的军人了。”夏雅惠子一进营门,就欣慰的说。
基弗里闻言,立即站了起来,伸伸腿:“伤情的确已无大碍。”
荒山孝郎弯下腰,替基弗里检查腿部情况。
“如果中校跟着徐豹支队的人一同回去,就不会受伤了。说起来,我们真是感到歉意。”
“夏雅中校这么说,是在下逐客令了。”
“啊!误会了,中校怎么这样理解呢?基弗里中校是我们尊贵的客人,屡次施恩于我,还不知怎样报答呢。”
“夏雅中校说什么客气话。是军人,总要经历战斗。说到受伤,也只怪我一时大意。”
“咦,不是专门安排菅谷沙子中尉照顾中校的吗,怎么不见人?”
“她,好象说要去摘点黄果来,路很远,一时回不来的。”
“哦,据说黄果对伤口复原很有帮助的,荒山医官说过的吧。”夏雅惠子心领神会,笑了一笑。
基弗里忽然明白,原来,夏雅惠子一切都知道了。他不禁象个害羞的大男孩,低下头。
“很好,可以做些户外活动了,这样对伤口彻底复原有好处。”荒山孝郎直起了身子。
“啊,那太好了。”基弗里转身朝着夏雅惠子,“中校愿意为我证实一件事情吗?”
“请讲。”夏雅惠子面色凝重。
“毕喜人是否已经在营地附近出现?”
夏雅惠子迟疑了一下。
“中校原来己经知道毕喜牧民,在营地附近出现的消息。”
“我请求夏雅中校能分配给我俩人。”
“做什么?”荒山孝郎抢着问。
“毕喜人要血债血偿。我的两名部下的血不能白流。目前正好机会来到。”
“可是,中校的伤还未痊愈。”
“不碍事。”
“我还是不愿让中校冒险。中校应当毫发无损地回到诺亚营地。你可是支队的首领。”
“冒险?这可不是军人应该说的话。况且,总部己经擢升戈培里?戈林曼少校为中校。有戈林曼中校主持队里军务,在外逗留更多时日,我也是放心的。”
夏雅惠子与荒山孝郎对望了一眼。
夏雅惠子答道:“好吧。我分派两人,归中校调遣。目前人手很紧,我也有一个要求。”
“嗯。中校的所有要求我都答应。”
“你每次行动之前,都得经过我允许。”停了一下,她补充道,声音格外温柔,“为了你的安全!”
这声音令基弗里震栗的感动,他呆呆的站着,忘记了该怎样回答。
等他清醒过来时,营帐里已经没有了夏雅惠子的身影。
第十集
“勇士们!就在今日,时机到了。英雄的业绩等着我们去建立。消灭侵略者,消灭这些残暴无道的天魔,光荣的事业就在眼前。我们要抢在军队到来之前,完成这天赋的艰难使命,让议会的大厅里更多一个我们呼拉族人的位置,让毕喜国的大地上,流传着歌颂赞美呼拉族的声音。”
“嚯,嚯。”
二十几个呼拉族牧民发出一致的应和声。
慷慨讲话的人,是一个身高超过一米八零魁梧的壮汉。他的身材在北阿喜八指人中,真是奇特少有的高大。他名叫乌噪,意思是大山。呼拉游牧部落中无不闻其名。乌躁虽然还年轻,名头却比许多部落族长还响亮。这次,借着他的声望,他所属部族已经联合附近十多个部族,准备袭击在南岸建营的夏雅惠子支队。
“我们必定胜利。”
“嚯,嚯。呼拉呼拉,我们是天上飘过的云,没有什么能够阻挡。呼拉。”
营地午餐的时侯,几片乌云,从草原四处飘过来,在距离草原营地五公里多的地方汇合了。几支呼拉族的牛鹿牧群,黑压压的聚集在一起。牛鹿的数量超过了一千头。领头的正是乌躁,他的部落族长授与他指挥武装群体的权力。乌躁背上背着长杆猎枪,身着华丽繁杂的服饰,威风凛凛,意气风发。
在宽阔平坦的草原上,稍稍登高一望,远景近象,便一览无余。呼拉族人和牛鹿群忽然聚集,早就被营地发现了。
“我相信,毕喜牧民意图攻击我们。战斗就要开始了。”
望远镜中,场景渐变,基弗里中校仔细搜索着,一边对身旁的夏雅惠子说。
“看情景,毕喜牧民会借牛鹿群作掩护,来攻击我们吗?”夏雅惠子问。
“送上门的礼物,不收下太失礼了。夏雅惠子中校且稍待,我去捕几只牛鹿回来,正好可以作运煤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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