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沉默片刻。
宋子贞说:“我没有想到美国的女人也会骂街?”
赵吉说:“你以为美国人的素质都很高吗?其实不然。”
宋子贞说:“美国也是女权之上吗?”
赵吉打趣说:“天下乌鸦一般黑。”他又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你怎么知道她在骂街?”
宋子贞用英语说:“因为我也懂一点点英语。对不起,我不是要故意隐瞒的。”
赵吉说:“那你为什么还要我翻译?”
宋子贞说:“我本来打算用英语和她交流的,是你抢先翻译,我也只好顺水推舟了。”
一阵南风,刮得树枝都吐了绿芽,刮得人身上立马就暖和了。大地仿佛顷刻间复苏了,一切都充满了希望。
赵吉再一次下到地洞里。为了防止意外,他背着暖气袋,腰里别着菜刀,手里提着照明灯,还备了一只手电筒在怀里。
钢钎和刀片都在地洞里,很快就找到了。
他试着用刀片和钢钎撬石门,却没有任何效果。那扇石门好像生了根一样,纹丝不动。
他累得坐在地上,对着电话说:“子贞,门还是打不开。”
宋子贞说:“你看看门周围,有没有什么机关?”
赵吉举起照明灯,打量着周围的墙壁,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再往下面照,赫然发现右边的地上立着一块石碑,石碑上刻着密密麻麻的文字。
他凑近了去看。每个文字有麻将块大小,奇形怪状的,认不出是哪个朝代的文字。
“子贞,门口右面有一块石碑,在石碑上发现了许多文字。”
宋子贞说:“什么文字?”
赵吉说:“看不懂,是刻上去的。”
宋子贞说:“你先上来。”
赵吉说:“你去买几张纸来,再买一瓶墨水,一个毛刷,记得去装裱店里买。我要把这些字拓下来。”
宋子贞说:“不行,你先上来,下面太危险。”
赵吉说:“没事的。上来下去的太麻烦,快去吧!打车去。我等着你。”
要说拓字,赵吉还略微懂得一点,读初中二年级的时候他学过美术专业,接触过这方面的知识。
在拓坏了两张纸之后,他终于掌握了其中的一点技巧。第三张纸成功的拓下来。
待墨迹晾干,用了将近一个钟头时间。赵吉把拓好的几张碑文卷起来,爬出地洞。
宋子贞接过拓下来的碑文,一一展开,皱起眉头,说:“这是哪个朝代的文字?我怎么没有见过?”
赵吉说:“我也没有见过,好像不是中国字。”
宋子贞说:“你去学校问问张教授,看他知道吗?”
赵吉说:“哪个张教授?”
宋子贞说:“就是我们学院教古代汉语的张华清教授。”
赵吉说:“我看着不像是中国字,恐怕他也不知道。”
宋子贞说:“你怎么知道这不是中国字?说不定是古代少数民族的文字。”
赵吉说:“好吧!死马当活马医。你跟我一起去吧!”
宋子贞说:“行啊!我们什么时候去?”
赵吉说:“现在就去呗!”
两个人带着孩子,费尽周折才找到张华清教授的家。
张华清是一位退休的老教授,非常和蔼。
赵吉把礼品放下,说明来意。
张教授说:“你们先坐下,把碑文拿给我看看。”
赵吉把拓下来的字交给张教授。
张教授戴上老花镜,仔细的端详了半天,才说:“根据我的推断,这应该是古印度文,又称梵文。”
听见张教授的话,宋子贞突然打了一个寒颤。
赵吉关切地看了她一眼,子贞冲他使了一个眼色。赵吉明白,子贞是叫他认真听张教授说话。
赵吉问道:“张教授,您知道这些梵文是什么意思吗?”
张教授摇摇头,说:“我们水城的大学没有开设梵文这门课,就连省城的大学也没有开设这门课。据我所知,在水城没有人能够翻译。”
赵吉又问:“那要到哪里才能找到懂梵文的教授哪?”
张教授说:“当然,如果去印度,肯定能够翻译出来。只不过要看这些文字的重要性了,如果非常重要,跑一趟也是值得的。”
赵吉说:“去印度?”
张教授说:“对,去印度。”
赵吉说:“北京外国语学院应该有这个专业吧?”
张教授猛然醒悟,说:“你去北京。对了,就去北京。北大的季教授就是修习梵文的专家。你们去找他,肯定没问题。”
赵吉说:“季教授叫什么名字?”
张教授说:“他叫季宝贤,我们是高中同学。一提我,他就知道了。”
赵吉说:“季教授是水城人?”
张教授说:“没错,他是地地道道的水城人。”
赵吉说:“谢谢您,张教授!您可帮了我们大忙了。”
张教授说:“不客气。你们把东西带回去,年轻人不能学这些坏习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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