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电话那头就是呼哧呼哧的喘气,方进正在惶恐,突然电话里汪的一声,方进不禁微笑了,家里这条狼狗快通灵了,好在还有它在儿子身边,能让自己安心一点。
他呀呀的含糊不清的叫着,希望狼狗能把儿子找来。却不料死狗啪的一下把电话挂了。
方进暗骂一句,又开始拼命往家里打电话,奇怪的是,电话里传来的是:你所拨打的电话有故障。
怎么这么快就出问题了?难道?有人掐断了家里的电话线?方进开始急躁起来。抱着万一的希望,他拨起来自己以前的手机。
好在接通了,手机那头是方小华。虽然方进的声音含糊,但儿子还是立刻听出来父亲的声音,一下哭了出来:爸,爸,是你吗?他们说你一看好病就回来,我好想你啊。
方进的眼睛也湿润了,他含糊不清的叫着儿子的名字。方小华哭着说:他们说要把我送到亲戚家里去,我说我不去,我就要等你回来。爸,你放心养病,我有大黄陪我,没事的。谢谢你把它送给我,你不在的时候,看到它我就跟看到你一样。
方进愣住了:方小华在说什么?他怎么会觉得那条狼狗是自己送给他的呢?那不是不久前因为救了方小华,小华从湖边带回来的救生犬吗?
自己在场的啊,这一切是不可能错的,现在儿子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方进的心乱了起来,底下方小华说的话他一句也没听下去。
等他回过神来,手机已经挂了,再打过去,提示手机已关机。
方进开始对儿子身边的那条狼狗不放心起来,想来想去,拨了警察陈明的电话,好在陈明的电话没问题,很快就赶来了。
但方进没敢肯定自己的想法,毕竟那是一条救过自己儿子的狗啊,而且,方小华在受理那样的刺激后,很难说记忆会不会发生问题。在这个时候,要是自己想错了,警察把狼狗和儿子分开,儿子就失去了最后一道防范了。
于是方进在纸条上含蓄的请陈明能不能把以前那个马戏团的案子卷宗给自己看看,陈明痛快的答应了。然后方进请陈明到湖边派出所找巡警查查那只狼狗的来历。
陈明走了。方进半天里都在焦急等待,直到陈明的再次出现。
(十六)
但一直到天黑陈明都没有出现,然后又是一个白天和黑夜,陈明依然没有出现。
更让方进抓狂的是:封闭的病房里的电话出来故障,一点声音都没有,彻底和外面失去了联系。
来送饭的医护人员根本不听他说话,丢下饭菜就走,对他避之则吉。毕竟他体内流着狂犬病毒啊。
又过去了一个白天,陈明仍然没有出现。方进连抓狂的力气也没有了。
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黑夜中方进焦急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突然,门锁传来插入钥匙的声音,然后有人在转动钥匙。
吱呀一声,门开了。黑暗中一个影子闪入了病房。
方进立刻紧张的按下了房间里灯的开关,出现在他眼前的是陈明和死人一样惨白的面容。
方进扑过去一把拽住了陈明的手:陈警官,陈警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这几天哪去了?
陈明的手冰冷的惊人,他直勾勾的看着方进:你一定不会想到我查出了什么,现在赶紧跟我走,你儿子有危险。
方进紧跟着陈明上了停在医院外的车子,陈明边发动车子边问方进:你知道那条狼狗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你们身边的?方进想想:应该是在它救了小华以后吧?它原来应该是在阳澄湖边巡逻的救生犬吧。
陈明摇了摇头:我问过了,阳澄湖边的巡警说,那根本就不是他们那里的狗。而是你妻子黄兰的剧组在阳澄湖边拍戏时才出现在湖边的。
我又问了剧照里的人,他们回忆说:那条狗应该是欧阳洵带过去的,而且也是突然出现在欧阳洵身边的,以前并没人见过。
陈明把着方向盘沉默了几秒:黄兰失足掉下湖的那个晚上,那条狗就在她的身边,奇怪的是,方小华掉下湖被它救了,黄兰却没有。
方进的头嗡了一下,他耳边响起了那只鹦鹉曾经说过的话:你不是狗。你不是狗,你是什么,是什么?你这个怪物,走开,走开啊。
难道,黄兰就是狼狗推下湖的吗?黄兰临死前那只鹦鹉应该也在吧,它和黄兰看到了什么?那只狗原来真的有问题!
在方小华身边的最后一道保护屏障,居然才是最大的威胁。
方进听见陈明说:我们安排在方小华身边的警员,上午起就已经联系不上了。
方进啊啊的叫了起来,想去抢陈明手里的驾驶盘,陈明右手一把推开了他:冷静,冷静,继续听我说!
方进被陈明推回座位上,陈明看着前方的道路告诉方进:前天我从你的口中听出来你对那条狼狗的怀疑,开始没当回事。
但后来突然想起我兄弟陈辉对我说过的他以前曾经破获的一个案子:有段时间我们国家的军事情报经常泄密,但调查的结果是排除了所有情报人员叛变的可能性,可同时情报还在泄密。
最后调查矛头直接指向了情报机构的顶级领导,可说他有卖国嫌疑连鬼都不信,但在一系列艰苦的侦破以后,案子破了。
你知道最后的泄密者是谁吗?
方进摇了摇头。
陈明冷冷的说:那个领导人曾经出访其他国家的时候,对方领导人赠送给他一条名犬,他爱若性命。但是,狗皮下面的却不是狗,而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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