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阿秀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是下马镇人,是从别外嫁过来的。但在这里十多年来,没听说过发生什么。直到最后,我家老刘总念叨着什么秘密,我问他时,他却不肯说。只是说,这个秘密是他老子告诉他的……”
金皱了皱眉头,又轻轻一笑道:“我知道了。那么,你可以走了。主会守护你,愿你得到安宁。”
挥了挥手,阿秀抱着孩子,转过身就这么缓缓离开了。
“你催眠她?”蓝沁有些不满金的做法,总觉得用催眠法去刺探别人的秘密,这个侵犯隐私权没什么区别。
金摇头说:“我这不是催眠,是感召。让她的心灵得到最大程度的平静,打开以防,向我透露一些东西罢了。”
“这有什么区别。”她有些不屑金的诡辩,又说道:“算了,非常时使非常手段。不过看来,你的感召也没啥大作用,她根本不知道什么事情。不如,你抓个老头老太婆来感召吧,你不觉得这样更直接可行吗?”
金苦笑着说:“要能这样做,我早给老孙头一个感召了。可是你要知道,这些老镇民,他们的心防非常严密,感召对他们基本行不通。固执,能够把一个人的心灵完全封闭起来,甚至连主的声音也听不到,这是何其悲哀的一件事。”
“收起你那神棍的一套吧。”蓝沁转身回头走:“我就不信,刘铁的家里一点线索也没有。他老婆不是说刘铁的老头把这个秘密告诉了他,那屋子里,或许有日记什么的留下。”
金耸耸肩膀说:“我可不认为,一个老头子会有记日记的习惯。不过看看也没有坏处。”
不过,两人走到刘铁房子大门前却停住了。大门上了锁,如果蓝沁强行进去,这叫强闯民宅。尽管现在这民宅里没有人。
最后,还是金有办法。他轻轻往锁上一点,那大板锁“咔”的一声,锁栓自己退了出来。金笑着拿开锁头,说:“看,这锁是自己打开的,可不是我们强行破坏的。”
“诡辩。”蓝沁白了他一眼,但她自己也当了一回从犯。两手一推,打开了门,她走进了屋子里。
大厅里依然飘浮着淡淡的血腥味,地上墙壁还残留着黑红色的血迹,蓝沁看得低叹一声。当阿秀看着自己丈夫在自己眼前分尸的时候,那种痛苦没把她弄疯过去已经算是幸运的了。
屋子里布置简单,一张脱漆的八仙桌放在中间,上面摆着一些水果。几张老椅零落地散布在大厅里,铺着红地砖的大厅正中,供着神台。神台上是刘铁过世的父亲神位,墙上还挂着一张画像。
绕过客厅的玄关,后面只有两间屋子和一个厨房。从不多的家具和其它杂物上来看,刘铁家并不富裕,事实上,下马镇中镇民的生活水平都和刘铁差不多。两人翻来找去,也没找到什么线索。
这巴掌大的地方一目了然,又没有多余的家具可以收藏东西。蓝沁两人找了大半天,只沾得满身尘埃,却一无所获。
蓝沁在刘铁卧室里的木床上坐下,叹着气说:“看来我们又当杨白劳了。”
“什么是杨白劳?”金好奇地问。
蓝沁刚要给他解释杨白劳是啥的时候,金却叫蓝沁起来。
“干嘛?”蓝沁问。
金指了指床底说:“现在,就剩下这个地方了。”
他说完,就趴下了身体。蓝沁看着他钻进床底去,活像只地鼠,忍不住笑了起来。床下却传来金惊喜的声音:“找到了,原来有东西藏在床板下。”
金退了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本皮册子。蓝沁蹲在金的身边,才看清,这是一本相册。
她迷糊了,不过一本相册而已,用得着藏在床底下这么麻烦吗。金却不管三七二十一,他已经翻出相册看起来。
这是一些发黄的相片,记录的是当年下马镇曾经繁华的风光。相片里的小镇和此刻简单是天壤之别,以前的小镇街道上人来人往,货车进出不断。镇上商铺林立,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一组组相片,记录着下马镇的往昔,看得蓝沁唏嘘不已,大叹如今物是人非。
但这些相片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看起来像纪念照多一些。直到最后的几页,则是一些煤窑的场景。里面多是几人合照,出现得最多的是一个中年男人,长得和刘铁有几分相似,应该便是刘铁之父。
蓝沁和金两人把相册全部看了个遍,却没有发现和现在的事件有关联的东西。可再翻一遍的时候,蓝沁像看到了什么,抢过金手中的相册,拎出其中一张对着金连连说道:“你看,你看这。”
她指着相片中,站在刘铁父亲后面的一个男人说道:“想起是谁吗?”
金茫然地摇头。
“你怎么这么笨啊。”蓝沁摇着头,没好气地说:“是恶魔。那只全身冒着青焰的恶魔啊!”
金顿时无语:“小姐,基本上,我还没和它打过招呼。”
蓝沁这才省起,金确实还没见过那只恶魔。而她尽管只见过一次,却认得那大汉的模样,正和相片中这个站在刘铁父亲旁边的男人有几分相似。
便在这时,摩罗珈王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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